“三哥!”俞嫿回頭,看到俞瑾表情驚喜,等看清楚他右腳沒了,右腿直接短了一截,俞嫿捂著嘴。
“三哥你的腳……”
兩人這副態度,更加印證了之前二管家說的話。
果然,俞嫿和俞瑾在婚前就有苟且,真是惡心啊!賓客們議論紛紛,不少人看不下去,直接告辭。
“把俞嫿帶走關起來,不許給她飯吃!”
侯夫人冷著臉。
今天侯府的臉丟大發了!她封不住別人的嘴,讓丟臉的女兒閉嘴是可以的!
“你為什要關她?!”俞瑾憤怒地看著侯夫人。
一個外室子,害了自己女兒一輩子,還在靈堂大呼小叫?侯夫人忍不住了。
“給我打這個不要臉的混賬東西!”
俞嫿被壯實的婆子粗魯地抓走,她邊掙紮邊回頭看,嘴哭喊著讓侯夫人放了俞瑾。
這種吃扒外的女兒,若不是親生的,侯夫人真的想把她掐死。
本來俞瑾身邊有宣帝給的護衛,隻是他們不方便暴露在人前,平時隻有頭領在俞瑾身邊,也僅限於他住的院子。
今天俞瑾到靈堂,送他過來的就是以前陳侯留下的人,護衛頭領不在。
所以這時候,侯夫人一聲令下,俞琨和俞瑭兩兄弟掄起拳頭毫不留情地砸在俞瑾身上。
他們都是健壯的青年,俞瑾傷還沒全好,當然不是對手。
更何況,在他們胖揍了俞瑾一頓後,那些女眷們也上來對俞瑾又抓又刨又是撕扯。
如果說之前,俞嫿和俞瑾之間的事情還隻是傳聞,現在他們的奸情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另外幾房還想等著風平浪靜後,給女兒找好人家,哪怕下嫁,倒貼嫁妝都成。
如今,人家不說俞家女都是賤貨都不錯了,誰還敢娶?
兄妹不清不楚的,鬧出醜聞,哪家心那大,不怕娶回去一個破鞋?最關鍵是,還會丟命!
“你們住手,住手!”
俞瑾疼得抱住頭,奈何憤怒的女人們根本不聽他的,還有人拔了簪子直接往俞瑾身上紮。
最後救俞瑾的不是別人,是大理寺的衙役。
安知府的狀子已經送到了大理寺,衙役上門抓人,沒成想還救了俞瑾一命。
“你們,給我等著……”俞瑾頭破血流,眼睛腫的隻剩下一條縫,留下這句話,他暈了過去。
發生在侯府的鬧劇,很快就傳遍了京城。
不過,宣帝目前還並不知道,他在一處別院,和李槐花聊天,問她是怎找到京城的。
李槐花說,自己做夢夢見失蹤多年的母親,張二娘托夢說有危險,叫她躲起來。
“托夢?!”宣帝十分驚奇。
張二娘去世這久,為何不給他托夢?宣帝一直希望能在夢和二娘相會,可不知道是不是她怨恨自己,總不肯入夢來。
“母親說有人要殺我滅口,叫我躲在後院菜窖。結果,當天晚上我家突然失火,燒了一整夜。”
李槐花越說越傷心。
她在菜窖聽到上麵有人說什,京城陳侯,殺人滅口,所以才來京城查找真相。
結果那天,她看到了策馬而過的俞瑾,他們姐弟長得太像了,槐花才知道自己還有個同母異父的弟弟。
陳侯背地在調查李槐花?他為什要殺她滅口?
宣帝想了想,認為陳侯大概是無意中得知了俞瑾的姐姐還活著,想以絕後患。結果,張二娘托夢,救了李槐花一命。
宣帝有些怨陳侯自作主張,不過也算是無心插柳,讓他能見到李槐花。
“你還記得你母親是什樣子嗎?”
宣帝問道。
“母親很溫柔,一雙桃花眼水汪汪的,我和她長得很像。隻不過母親左眉的眉尾有一道疤,我沒有。”
李槐花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對,你說的沒錯,就是這樣——”宣帝盯著李槐花的臉,目光火熱。
他認識張二娘的時候,她也是這個年紀,不像那些生瓜,有種獨特的性感,成熟又迷人。
李槐花雖然長期在鄉下皮膚黑一點兒,不那細嫩,但舉手投足都很有風情,宣帝仿佛看到了第二個張二娘。
被九五之尊用火辣辣的眼神盯著,李槐花羞紅了臉,連忙低頭。
“陛下,我什時候能回家?”
“回家,你家不是沒人了嗎?”宣帝有些急切。
“可我沒別的地方去,老家的鄉鄉親都熟悉,好歹也有個照應。”李槐花手指揪著袖子,十分局促。
“我賣豆腐掙了一些錢,以後收養個孩子,老了也有依靠……”
“留下來!”宣帝突然握著李槐花的手,“當朕的愛妃,朕寵著你護著你,以後不會有人欺負你,好不好?”
“這怎行。”李槐花嚇得抽回手,她站起來後退了好幾步。
“民女,民女感謝陛下幫民女報仇,可是您是天子,我,我們不能……”
李槐花回屋把門插上,任由宣帝怎說都不開門。
等奉天跟明庭演示了宣帝“告白”的場景,明庭差點兒吐了。
好油膩!宣帝果然是個渣!
好在,那是個假的,是襄國公找來冒牌貨。真的李槐花被劃了臉,送到南方去了。
宣帝不是喜歡玩替身,那就給你準備個真“替身”,讓你好好驚喜一把!
等宣帝從別院回宮,才知道俞瑾被抓的事情。
他居然派護衛刺殺俞嫿的丈夫?宣帝氣得不知道說什好。怎就非要俞嫿呢?嫩瓜秧子,有什好的!
而且刺殺就算了,居然還被捉到活口,手段這生嫩,以後怎治國?
宣帝疼得太陽穴一抽一抽的。
殺人償命,雖然是未遂,也會被判流放。
宣帝琢磨著,陳侯去世,俞瑾再也不適合呆在侯府。不如借此機會讓他脫離侯府,單獨住著。
等以後找到薛神醫給他治好右腿,再讓他以皇子的身份出現在眾人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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