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混賬!逆子!”房新仁破口大罵。
明庭也不生氣,等房新仁罵累了,他還問他需不需要喝口水,潤潤嗓子。
“我在外麵發了大財,本來是想來接爹娘去享福的,誰知道爹心竟然這恨我。既然這樣,您老就在這呆著,等您最疼愛的長子和兒來伺候您吧!”
明庭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打算離開。
“你站住!”
見明庭要走,房新仁後悔了。
他怎就沒控製住情緒,把二娃得罪了?現在唯一能靠得住的隻有這個孩子了,難不成他真的當乞丐?
“二娃,爹說的胡話,你別往心去。爹被你娘氣著了,不是生你的氣。”
“你現在住哪兒?爹這些年一直很想你,到處找你沒找著。剛才爹罵你,也是因為愛之深責之切,都是為你好,你能理解吧?!”
房新仁連忙解釋,生怕明庭丟下他不管了。
“爹,你別解釋了,我知道你們都重生回來了。”明庭笑容在陰影顯得有些邪惡。
“幸好,我在你們前麵重生,沒被你當成報恩的工具。怎樣,你對這輩子的生活還滿意嗎?”
“我剛才說了謊,我不是來接你的,是特地過來看你的下場。這回沒有我替汪修遠挨刀,你們怎一個個過得這慘?真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
明庭大笑。
“你是故意的?你是惡魔,你害了我,害了我們——”
房新仁又驚又怒,可他根本奈何不了明庭,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離開。
“我要去找修遠,去找華哥兒,一定要告訴他們!”
房新仁知道兒子和義子這些年從沒放棄尋找明庭,這回明庭在京城,等於是自投羅網,他一定要把這消息告訴他們。
不過,沒等房新仁想辦法聯係他們通風報信,汪修遠和房新仁不但被抓,還判了流放。
這得從明庭被容帝請進宮說起。
兩國商談已經出了結果,明庭代表的突兀國簽了合約,和容帝把酒言歡。期間,容帝服用了一種黑色藥膏,明庭很感興趣。
“國師,你要不要試試這阿芙膏?”
容帝知道明庭也是懂醫的,不然他也不會發明出對付天花的明痘。他叫人拿了一盒阿芙膏,特地贈給明庭。
阿芙膏?
明庭捏著一團,化水揉開聞了聞,皺起眉頭。
見他麵色難看,容帝有些好奇,明庭追問容帝服用阿芙膏多久?有什感覺?這阿芙膏從何處來,是何人敬獻?
容帝這段時間對明庭也有一些了解,年紀輕,但是有手腕有本事。
他突然這嚴肅,把容帝也弄得異常緊張。
等容帝說,自己服用阿芙膏才半個月,明庭鬆了口氣,問他是不是服用阿芙膏後,一些病症會減輕,而且還會精神大振,甚至有時候會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對對,就是如此。朕最近頭疼得厲害,服用阿芙膏後舒服了很多。國師,這阿芙膏是不是有什問題?”
容帝對自己的身體健康很在意,也是禦醫看過阿芙膏,說可用,他才服用。
“陛下,這阿芙膏在最初的確能緩解疼痛,可服用時間久了,非常容易上癮,對身體損害相當大,輕則讓人產生幻覺,重則會導致死亡。”
明庭怕容帝不信,拿某小世界最後一個皇朝舉例子,說這是他從突兀國珍藏的典籍看到的。
“陛下不但不能服用阿芙膏,還要在民間禁止出售。”
他建議容帝讓禦醫拿動物做實驗,一組動物每天喂定量阿芙膏,一組每天遞增喂阿芙膏,另一組不喂。等過些時日,就能看出問題來!
明庭的建議容帝記下了,特別是他舉的例子,實在駭人聽聞。
沒想到小小的阿芙膏,居然會讓王朝滅亡,如果真是如此,敬獻給他的人真是居心叵測。
容帝一邊讓人去做實驗,一邊把敬獻阿芙膏的汪修遠抓起來審問。
他想到了明庭說的,有些人會利用阿芙膏控製人。先叫人上癮,再斷藥,等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時候,提任何要求對方都會答應。
如果這阿芙膏真的有這可怕,那汪修遠是想用它來控製自己?
他要做什,想造反嗎?
汪修遠可不是錚錚鐵骨,在得知阿芙膏被突兀國師拆穿,他恨死對方了。既然難逃罪責,他咬出房啟華和七皇子,說是七皇子讓自己幹的。
七皇子這回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落。
等太醫院做了實驗,阿芙膏的確有問題,容帝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將七皇子貶為庶民,所有有嫌疑的人全部流放北疆。
此時,突兀使團已經回國,明庭和明琅便衣後留下來,他想看他們的笑話。
等七皇子一行離京踏上流放之路,明庭特地在一個他們去北疆必經的小城鎮上等著。
看到戴著枷鎖的汪修遠、房啟華還有季雨蘭,明庭心情大好。
他給差役五百兩讓他們帶七皇子去歇一歇,他自己走到了房啟華跟前,上下打量著他,嘴嘖嘖了兩聲。
“沒想到啊,大哥你居然也有今天!”
明庭的一句話,房啟華、汪修遠和季雨蘭都看向他。
“你是,二娃?!”房啟華認出明庭了,他雖然身形和膚色有變化,但是樣貌沒有太大變化。
“是你?你是來看我們笑話的?!”汪修遠惡狠狠地看著明庭,要不是身上枷鎖太重,他恨不得去和明庭打一架。
“別生氣,你這個人的心性怎這差?心眼怎這小?”
明庭把前世汪修遠說的話還給了他,“不就是少了二兩肉嗎,有必要這一直記著?這是你的命,怪誰呢?!”
這熟悉的話,讓汪修遠和房啟華更是怨恨。
當初他們就是這嘲諷明庭的,沒想到這輩子他們身份顛倒了。
“大哥,你也別怪我,要怪就怪爹娘。你瞧,他們口口聲聲說你是最受器重的長子,結果還不是自私自利地把你推出去了……”
明庭不介意在房啟華心上紮刀。
“還有你,汪修遠,你也不該怨恨我,你應該恨把你爹推出來當替罪羊的尚書大人。要不是他,你爹也不會下大獄,你更不會遭遇宮刑……”
明庭笑眯眯的,像個小狐狸。
“你們都怨錯了對象!”
“是你,是你的錯!你是不是重生了?你為什要跑?”汪修遠吼道。
“我傻嗎?被坑了一輩子,好不容易有回來的機會,難道還站著等刀落下?換你你也不幹啊!”明庭對明琅招手,讓她過來。
“你們瞧,我不但自救,還救了林秋。”明庭看向季雨蘭,“沒有人替你承受一切,感覺如何?在教坊司的日子不好受吧!”
“哥哥,跟他們廢什話。”明琅冷哼,她才不管哥哥說的什前生今世,她隻認哥哥,別人誰都不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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