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塾小院。

    自從鄭億母親送了程棟幾隻老母雞之後，每天下午放學，程棟都會把鄭億留下來單獨輔導。

    憑著前世二十多年的經曆，鄭億對這種啟蒙內容學起來飛快。

    程棟逐漸發現，鄭億極為聰慧，很多東西並不需要他逐一講解都能舉一反三。

    而且這小子並不是心性頑劣，反而是心性過於成熟，以至於很多事情想得太過明白而失去了進取的動力。

    “老頭子，差不多了吧，我還要回家幫忙洗衣服。”鄭億擺弄著手中的書卷說到。

    “今天晚一點，為師有點事想跟你說。”

    “嗯？”不會是老頭子發現自己前兩天偷他院子的土豆被發現了吧。

    鄭億警覺地注意程棟的雙手，隻要這老頭子一祭出他那金燦燦的法寶就立馬開溜。

    “臭小子，又在打什鬼主意。”程棟笑罵道。他沉靜片刻，慢慢說到：“前天你跟我說的那個什三定律，這幾天我想了下，覺得很有道理，有必要跟你，探討下。”說到後麵，程棟不禁老臉有點微紅，自己怎說也是個成境後期的修真者，居然要跟一個還沒有入門的小子探討。

    但那天鄭億興衝衝地跑過來跟自己說的那些東西，隱隱地讓他有了一點感悟。自己修真已經年過半百，歲月無多。在成境後期已經十幾載，本以為延年無望，沒想到自前天鄭億跟自己說過那三定律後，當晚竟然久久不能入睡。似乎困擾自己十幾年的某些東西有了一個模糊的方向。

    “原來是這個啊，有啥不懂的，老頭子你說。”鄭億依舊沒個正形。

    程棟差點就要祭出自己的法寶，終於還是忍住衝動：“你說說仔細給我說說那個第二定律，就是那個那個·······”

    “靈氣不能自動從低流向高是吧。”鄭億立刻來了精神，一條腿搭在椅子上，“我是這覺得的啊。你看，這修真功法基本上就是吐納，高級點的輔以陣法。總之呢，就是讓靈氣聚集在身體。”

    程棟點點頭，他所修習的功法的確就是這樣，不過這點他倒是非常明白。

    “然後靈氣在身體聚集到一定時候，颯！”鄭億比劃著，“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