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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腿上傳來的劇痛,讓肖進險些當場暈過去,在鹹涼海水的刺激下,意識又慢慢清醒過來。
掉海了!
帶傷入海,必死無疑。
還得想辦法爬回船上去。
這是肖進的第一反應。
還沒等他付諸行動,肖楚白已經遊到近前,“二叔,拉住我!”
肖進心神大定,有肖楚白在,即使自己是個旱鴨子,想要去見海神都不大容易。
肖楚白伸手托住肖進的左肩,“潛下去!”
肖進點了點頭,兩叔侄同時憋了一口氣,肖楚白手腳並用,拖著肖進沉向海底。
按照常理來講,水下阻力大,肖楚白負著肖進,在海麵上遊動更加省力,但是,他擔心倭盜手中會有弓箭之類的遠程攻擊武器,因此,不敢輕易浮上海麵。
茫茫大海,一碧無邊,兩個大人浮在海麵上,便是活生生的靶子,很容易受到攻擊。
因此,肖楚白選擇躲進水下,逃出蕭慕雨等人的視線。
另外,即使倭盜船上沒有遠程攻擊武器,肖楚白也不敢露頭兒,以肖進的憋氣本事,肖楚白帶著他,最多能潛出去五十多米,隻要在五十米外露頭兒,如果被倭盜發現,機駁船一旦開動,追上他們,就是眨眼之間的事情。
然而,問題馬上又來了,他們既不敢露頭兒,又不可能像遊魚一樣永遠藏身在水中。
肖楚白天賦異稟,潛在水下一天兩天都沒有問題,肖進可沒有那個本事,他的水性本來就不咋地,長時間悶在海中,要不了多久,就會喂了王八。
不能上,又不能下!
該咋辦?
肖楚白浮在水下數米處,猶豫不決。
提包上的帶子,在水流的反複作用下,直線上飄,一直飄到肖楚白麵前。
有了!
肖楚白眼前一亮!
他向肖進打了個手勢,示意他暫時浮在原處,不要亂動,又向不遠處的機駁船指了指,再指了指手中的提包。
肖進會意,輕輕點了點頭,鬆開拉著肖楚白的手,忍著疼痛,手腳並用,讓自己勉強懸浮在海中,保持著不降不升的姿勢。
肖楚白掏出提包暗格的項鏈,塞進內褲兜,如一條遊魚一般,全速潛遊到機駁船的附近。
機駁船,前後都帶有螺旋漿,肖楚白的主意,就打在這螺旋漿上。
這個年月,資源是緊俏貨,即使是亦商亦盜的倭國盜船,也和黃世仁同誌一們,家中沒有多少餘糧。
因上經,在截停了肖家叔侄的小船之後,為了節省燃料,直接就把機駁船熄了火兒,懸浮在海上。
此刻,螺旋漿處於完全靜止狀態,就是這個短暫的靜止狀態,終於給了肖楚白一個逃出生天的機會。
既然你們舍不得動,小爺就讓你們不能動。
存在,就是合理的!
任何東西,都有其存在的價值,無論新舊!
西堯幣破了個洞,照樣能換糧換物!
就看你咋用!
破包兒雖然裝啥啥漏,但是,用來實施肖楚白的計劃,再合適不過。
肖楚白潛遊到螺旋漿前,把提包帶抻開,將螺旋漿死死纏住,最後,又把包身直接塞進了螺旋漿內,直到完全塞不動了,這才罷休。
你做初一,小爺就做十五。
看你還咋轉?
肖楚白十分解氣!
偷笑著潛回原處,左手托起肖進,快速向遠處遊去,直到肖進示意憋不住氣的時候,肖楚白才不得不帶著他浮上海麵,回頭一看,距離海盜乘座的大船,已經有二十餘米遠近。
這個距離,已經脫離的普通弓箭手的射程範圍。
大船上,一眾倭盜正罵罵咧咧,正在四下搜尋兩個人的下落,一個倭盜眼尖,發現了兩叔侄的蹤跡,指著他們的身影,跳腳大呼......
“在哪兒!”
“他們在哪兒!”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蕭暮雨喜歡吟詩念賦,自鳴風雅,從他出場之後的表現上看,這一點勿庸置疑,不過,他把“踏破鐵鞋無覓處”和“柳暗花明又一村”兩句詩結合在一起使用,不知道是因為詩詞功底不紮實,還是因為他還愛串改、羅列古人的詩句。
這兩句古詩,雖然同出自於大文明時代之前的古趙宋時期,卻分屬於兩個不同的詩人。
此時,蕭慕雨和河田等人,已經相繼返回了倭盜船,他輕輕搖著禮帽,屹立在甲板之上,一襲白衣,寂寞如雪!
海風吹過,將他梳理得板板正正的頭發,吹成了一個大雞窩。
無奈,為了頭型兒的完整,蕭慕雨隻得再把禮帽扣回到頭上。
他這個禮帽的構造很奇特,有別於其它禮帽,兩側帽簷兒下,居然各自搭拉著一根細繩兒,海中風浪太大,如果不把禮帽係在下巴上,一個大風過去,就能把禮帽兒吹成“風箏”。
在禮帽上係根繩子,將禮帽固定在頭部,也是無奈之舉。
不過,如此一來,好好的一個禮帽,就變成了農民伯伯夏日鋤草時用來遮擋陽光的“草帽兒”。
大炮變成了鳥槍。
裝比犯,真不是那好裝的。
不過,話說回來,隨著大文明時代的消亡,文化斷代,文明斷層,很多經典史籍,消失在了紛亂的曆史長河之中,泛西堯王國,流存在民間的經典古籍十分稀少,隻有那些大都市的大堂的圖書館中,偶爾才能看到這些當年膾炙人口的詩詞文本。
在這種情況下,蕭慕雨能掌握如此多的古詩詞,雖然有些不倫不類,卻也實屬難能可貴。
隻不過,這些道理,目前的肖楚白並不懂。
肖進也不懂。
之乎者也!
“嗚拉哇拉”說的都是些啥?
鳥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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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快追!”
手下的盜匪被肖進咬下一大塊肉,河田少佐怒火中燒,再也由不得蕭暮雨任意裝比,揮舞著武士刀,大聲喝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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