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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
沉默片刻之後,肖暮雨終於又恢複了他之前慣有的騷氣,臉上的神色,先前明顯有些猶豫不決,最終,變得堅毅,貌似為某件事下定了決心,“正所謂,‘又見白衣蕭暮雨,人生何處不相逢!’”
一直緊鎖在蕭暮雨眉間的陰鬱,緊隨著他一句剽竊,一句自創,不倫不類的兩句詩出口,一掃而光。
效果杠杠的!
“嗯!”
肖楚白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
確切的說,他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接這句話。
古語雲:文人騷客。
在肖楚白看來,蕭暮雨絕對當得起“騷客”這兩個字,如果讓蕭暮雨任意“發騷”,肖楚白估蕭暮雨能連自己姓什都能忘了。
就在方才,一直萎靡不振、頹廢不堪的蕭暮雨,一旦發起詩興,居然生龍活虎,根本不像餓了幾天而且身上還帶傷的人。
這就是精神的力量!
“小兄弟,貴姓?”蕭暮雨依舊那樣客氣,從他身上,始終看不到一點海盜頭子該有的凶巴巴、惡狠狠的樣子,取而帶之的,是那種文人身上獨有的風雅和貴氣。
“肖,肖楚白!”這種問題,是基話的對話方式,肖楚白不得不回答,而且,蕭暮雨剛剛表現出來的文人儒雅氣質,讓他感覺到十分的舒服。
“哦!”蕭暮雨麵上的笑容更加濃鬱,“山水有相逢!不意我們蕭家人居然能夠在此驚濤駭浪中偶遇,天意使然,幸會!幸甚!”
蕭暮雨不知道此蕭非彼肖,肖楚白同樣不知實情。
“嗯!”
肖楚白一臉懵逼。
在他看來,蕭暮雨說話像天邊的風,始終在天上轉悠,根本不知道往哪個方向刮,打破腦袋他也猜不透蕭暮雨想要“”什?隻能不痛不癢的跟著幹“嗯嗯”。
不“嗯嗯”,顯得沒禮貌,沒素質。
心中卻道:讀書人真是墨跡!有什話不能直接說,繞來繞去,真折磨人!
要是全天下的讀書人都是這副德性,泱泱西堯民族,數千年傳承的野性便會消失得一幹二淨,這樣一來,不得處處挨欺負嗎!
“你剛剛說,你們叔侄一起上的‘神行號’?”
神行號!
肖楚白這才知道,原來這條球國商船“踏浪號”,改頭換麵,變成了“神行號”。
行商時稱為“踏浪號”,做海盜時便是“神行號”。
光是船的名字,就充滿了詩意。
“嗯!”
肖楚白連著“嗯”了三下,但這最後一下兒,含義和前兩次截然不同,蕭暮雨這一問,讓他禁不住心生警惕,這個騷鬼不會是要打二叔的主意吧!
聽說有些海盜餓急了會吃人,“神行號”上這些海盜明顯正餓著肚子呢,難不成是要把我和二叔宰了吃肉。
兩個大活人,加在一起二、三百斤,即便剔了骨頭,也足夠七、八名海盜吃上幾天的!
靠!
肖楚白一線黑線!
死,並不可怕,可是,如果死了之後還要被球盜剁碎當幹糧,這種死法兒,肖楚白無論如何接受不了,一顆心,瞬間提拉到了嗓子眼兒。
“伊賀,去把肖二叔請下來!”
蕭暮雨笑容可掬,對球盜伊賀揮了揮手,伊賀用手扶著艙壁,一步一步,挪了出去。
肖楚白一直目送伊賀的身影在眼前消失,才回過頭來,緊張兮兮的問道:“二叔退腳不便,要他下來幹什?”
肖楚白本想拉住球盜伊賀,後來轉念一想,他們兩叔侄現在“神行號”上,這是球盜的地盤,想攔也攔不住。
人在屋簷下,隻得低下頭。
“幾日隨風東海遊,回從故人意氣投......”
蕭暮雨幾乎無時無刻不喜歡吟詩作賦,肖楚白不厭其煩,卻又無可奈何,要是出聲打斷了白衣盜王的雅興,鬼才知道他會怎整治自己。
讀書人,花花心眼兒最多!
不得不防!
“宗親故舊重逢,豈有不敘舊之理!”蕭暮雨理直氣壯,貌似真把肖楚白叔侄當成了自己五百年前的一家子。
接著,他又對球盜鬆崗揮了下手,鬆崗會意,還刀入鞘,靠著身後的艙壁,緩緩坐定,貌似早已堅持不住,十分的疲累。
肖楚白鬆了一口氣,看情形,蕭暮雨並沒有要害死自己叔侄的意思,不然,就不會讓鬆崗收刀。
可是,他還不能十分確定,海盜之中變態的人多的是,或許,蕭暮雨是要和自己玩兒貓捉老鼠的遊戲。
“小兄弟,請坐!”蕭暮雨居然開口讓座。
這讓肖楚白更加摸不著東西南北,臉上的黑線,又多了一圈兒。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
女人很難捉摸。
這蕭暮雨的心,比女人心更難捉摸。
他的心,一定是海底針尾部的那個針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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