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東燃早早便出了門,他沒有告訴安澄心,而是找薑特助要了墓園的地址。
早上七點的時候,安澄心便出發去了墓園,往常她一般都會呆到中午12點。
他精心挑選了一束百合,這是安澄心,母親身前最喜歡的花。
大約八點的時候,他抵達了墓園。
一走進去,他便看到了跪坐在墓碑前的安澄心,她的神情寧和而又沉靜。
這一刻,她不是雷厲風行的女總裁,不是精明幹練的安總,她隻是她,母親懷的小寶貝。
這少見的一幕讓東燃看呆了,他有些不忍心破壞這種氣氛,但很快,他又改變了主意。
因為,安澄心哭了。
這樣一個強勢冷硬仿佛永遠不會流淚的女人,在她母親的墓碑前,哭得像是一個孩子。
東燃感覺自己的心也被揪住了,他忍不住走上前,從後麵環抱住了安澄心。
“別傷心了,你還有我。”他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
“燃東?”安澄心慌忙地擦拭了眼淚,連忙回過頭去。
她的眼尾微紅。
這一刻的她脫去了冰冷的外殼,露出了柔軟的內。
沒有人是永遠堅強的。
她也亦然。
隻是她習慣了偽裝,習慣了不將脆弱的一麵展現於人前。
“是薑特助跟你說的?”安澄心慢慢平靜了下來,仿佛又成為了那個無所不能的大總裁。
“是的,我想給你過一個獨一無二的生日,也想告訴你,你擁有脆弱的權利。”東燃抱緊了安澄心。
“沒有關係的,我不會看你,你可以盡情的發泄。”
東燃閉上了眼,將臉埋在了安澄心的背後。
安澄心愣住了,她能感受到東燃身上灼熱的體溫,以及濕熱的吐息。
她開始無聲的哭了起來,仿佛是在向世界宣泄,仿佛是在彌補她的從前。
從來沒有哪一天,她哭得如此任性,如此放肆。
東燃能夠感受到安澄心顫抖的身體,哪怕沒有任何的聲音,他仍能真切的感受到——她在哭。
他沒有說什,隻是就這一直抱著,在這座清冷寂寥的墓園,他們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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