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事?”
“你看。”
一張普通A4紙,打印著簡短的一句話。
“陳青澤,全運會‘放掉’百米比賽,否則,讓你身敗名裂。”
唐怡芳盯著陳青澤遞來的信紙,瞪大了眼,愣了足有十秒。
然後,她一手緊握信紙,一手拉住陳青澤的手腕,匆匆往唐風辦公室奔。
“有人想奪冠想瘋了吧?”
唐怡芳氣急敗壞地,將信紙往唐風桌上一拍,陳青澤卻坐在沙發上,輕咬著大拇指,一言不發。
唐風疑惑地拿起紙,看到信上內容後,也愣了一瞬,腦子瞬間閃過幾個可疑對象。他緩緩坐下,也如陳青澤一般,若有所思,屋死一般的寂靜。
“你倆倒是說話啊!”
唐怡芳看著這靜默的師徒二人,忽然有種深深的無力感。運動員大賽前,心理狀態的穩定,有時候甚至比訓練狀態還要重要。這突如其來的恐嚇信,不管是真有人要為之,還是假意擾亂軍心,總之肯定是不安好心。
“芳芳,你別急,否則正中對方下懷。”
薑還是老的辣,唐風在短暫的震驚後,已經摸透了這封恐嚇信背後的意圖。
“爸,你知道是誰幹的?”
“不知道。”
“那你為什這淡定?現在是恐嚇!這可是21世紀10年代了,還玩這種路數?咱們要不要報警?”
“不要。”陳青澤終於開口,他抬眼,堅定地看著唐怡芳,鄭重地說出決定。
唐怡芳擔憂地看著他,一臉疑惑。
像是為了讓唐怡芳安心,陳青澤忽然笑了,一如往日的輕鬆。
“我不怕!因為我沒有什可身敗名裂的事。我一不用興奮劑,二沒有生活陋習,甚至連緋聞都沒有,社會關係簡單,每天就是宿舍、食堂、訓練場三點一線,我有什可怕的?楊麟有句常掛在嘴邊的話,很有道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不是你想的那簡單!身敗名裂?如果隻是虛詞呢?萬一他們要對你做什極端的事情呢?”唐怡芳越想越慌。她不是個怕事的人,可不知道為什,一想到陳青澤可能會遭人迫害,她就急得亂了分寸。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