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這句關心的話,即使不是出於真心,依然讓黃玉菲很受用。
她感動地說:“林少,這不怪你,當初誰也不知道會這危險!”
“……”林寒沒有說話。
“我以為隻是撩撥他幾句,試探下人品,讓美瑜認清他的真麵目!我和美瑜是好閨蜜,就算你不給我打賭,我也會自願去,我不想劉美瑜一輩子和我一樣,呆在火坑。你說得沒錯,那個楊建東真不是個人!以後我一定要勸美瑜離開他!”黃玉菲繼續說。
“那現在呢?”林寒微微一笑。
黃玉菲見他笑得不懷好意,臉上一紅,說:“肯定是你賭贏了,那就答應你那個要求,但我現在胸口還錘得有點疼,要過幾天。”
一天前,兩人談起楊建東夫妻倆,產生了爭執。
林寒故意激她,說到楊建東夫妻倆都是偽善之輩。
黃玉菲為夫妻倆辯解,畢竟結婚以來,從劉美瑜手拿了不止十幾萬的錢,幫助他們這多,她不想詆毀這夫妻倆,答應了林寒的打賭。
她大概怎都不會想到,讓她去試探楊建東的想法,壓根不是林寒一時興起,而是密謀已久。
即使她不想去,林寒還有B計劃、C計劃……
總之,她隻是一個棋子,這盤棋怎下,還由不得她。
現在,打賭輸了,林寒的賭注可不是一般的要求,她也隻能硬著頭皮答應。
實際上,林寒對這個要求並不是很上心,隻是籌碼不嚇到她,她絕對不會這主動,去醫院測試楊建東的人品。
“你先去看病吧,等你養好身體再說。”
當晚,病房。
由於楊建東對護士意圖不軌,那個護士雖然礙於名聲,沒有報警,但也不敢再進入病房。
整間病房一直無人進出。
兩個重傷的男人,昏死在地上直到淩晨。
劉勝天先醒來,他肚子上絞痛感減少了幾分,但仍很難受,隻能扶牆走路。
他心恨極,這下賠了夫人又折兵,老婆跑了不說,還白被占了便宜,欠條撕掉了,什都沒有了。
要不是肚子絞痛,拿不動鐵錘,他非舉起錘子將楊建東爆了頭不可。
“回頭一定要上門,不訛他個六十萬,我他媽咽不下這口氣!”他心暗暗打定主意。
扶著牆,他離開了病房。
直到第二天八點鍾,楊建東才被換班的護士發現,送到急診科搶救。
急診科的走廊上,劉美瑜一夜白頭。
昨天她在醫院,接到母親周翠芬被拘留的消息,嚇得雙腿發抖,她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
還沒等她趕到治安局,又接到物業的電話,她兒子楊歆亮出了車禍!生死未卜!
兩個噩耗交加,讓她分身乏術,隻能趕往醫院,畢竟兒子生死一線更讓她揪心。
守在急診室外,她欲哭無淚,揪心無比,麵有一點動靜,她都嚇得腿發軟。
各大神佛她都乞求了一遍,隻希望兒子一定不要出事!
她滴水未進,一直等到天光大亮,頭頂的黑發,竟然一根根白了起來,如雪淋頭。
這到底是怎了?丈夫受傷,接著自己氣血不足暈倒,接著女兒受重傷,好在搶救了過來,接著就是孩子姥姥被拘留,現在兒子受重傷生死未卜!
難道……難道這個世界,真的有報應?
一夜未睡,她精神依然抖擻,一點睡意都沒有。
她死死地盯著手術大門,那麵牽係著兒子的生死,她不想移開哪怕一秒,生怕錯過!
“胡院長,楊建東那個病人又複發了,大出血,現在怎辦啊,除了你還有誰能來主刀呢?”一個護士急匆匆地衝進急診室,詢問道。
這聲音讓門外的劉美瑜聽得清清楚楚,她愣住了,這是幻聽了嗎?還是真的?
直到她拉住那個衝出來的護士,得到肯定的回答,才確認了這個消息。
她差點暈倒在地,一百五十萬,全都打了水漂,那個死男人,非要做手術,現在又不知多少錢要砸進去!
看來那個煙酒店賣掉隻是開始,現在連家那套房子都要賣掉了,不然兒子、女兒和楊建東的搶救費,壓根沒法支付。
她跪在走廊,淚水湧出,蒼白的頭發顫抖著,嗚咽聲,抽泣聲,最後是放聲嚎啕大哭。
林寒站在走廊盡頭,默默地望著一切。
如果當初不作惡,不害人,還會有今天?
一個女人,通過無恥的背叛和謀殺,換來了今天的幸福生活,讓你失去這一切,已經是最輕的懲罰!
今後,你的痛苦將越來越重!
等著吧,複仇將越來越猛烈!
“罪有應得!”他隻能送給她這四個字。
一間普通病房,楊昭宜躺在病床上,氣色紅潤,看上去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她身邊有個女護工,一共三人輪班二十四小時照顧她,這個費用當然隻有林寒出得起。
“你來了!”楊昭宜見到門口的林寒,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死而複生的她,躺在手術台上時,隱約感受到,林寒正陪在自己身邊。
尤其是術後,隻有林寒在身邊陪伴,她所有的感情和依賴都寄托在他身上。
女人是沒有愛情的,誰對她好,就會愛上他。
楊昭宜也不例外,暗暗對林寒漸生情愫。
這種感情,與之前被他救了性命的感激不同,在和他熟悉之後,朝夕相處的陪伴,無微不至的照顧,讓她真的無法自拔了。
她已經沉浸在一段美好的愛戀中,尤其是她對弟弟、父親的受傷一無所知,心隻有甜蜜。
“今天你要出院了,正好來接你。”林寒坐在床邊說。
這是一間高級病房,隻有楊昭宜一個病人,女護工見林寒來了,識趣地離開了房間。
“這段時間,都是你照顧我,不知道該怎報答你。”
“不該以身相許嗎?”
“呸,想得美。”
楊昭宜羞澀地低下了頭,這家夥就不能正經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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