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木齊,你來的時候有沒有驚動淮南軍?”
這時,步騭突然開口問道。
額木齊說道:“淮南軍把亂石山三麵圍住,所以我繞道東南方才趕到,如果不是這樣,我幾個時辰前就來了!”
“我們悄悄過來,應該沒有驚動淮南軍……”
步騭聽罷,撫掌一笑。
“李將軍,一百騎兵運用的好,可以幫助我們再支撐兩日!主公洞察萬,額木齊這一百騎便是主公派給我們的援兵啊!”
李開芳心中一動,說道:“先生的意思,是想等淮南大軍攻勢變弱的時候,派騎兵居高臨下,衝散對方的攻勢?”
“不僅如此!”
步騭說道:“今日將軍也見到了,淮南軍攻勢凶猛,肯定是知道主公拿下歸仁……他們這是在垂死掙紮,想要攻下亂石山讓主公回軍,”
“甚至,淮南軍大將親自領兵突陣!”
“如果敵軍大將在突陣的時候,將軍帶一百騎將之攔截斬殺,淮南軍的士氣必然崩散!”
李開芳頓時意動。
第二日。
清晨的陽光剛剛出現,淮南大軍便壓迫而來。不過李開芳早已有所應對,在對方發動之前,就已經讓麾下士卒用過幹糧,飽餐一頓。
正等著他們進攻。
臨時建造的高台上,孫儒冷冷的看向前方。
馬殷、許德勳兩個大將,正在靠近前列的地方親自指揮。馬殷擅長調度,所以位於後方,不斷的指揮兵馬向前。
許德勳勇猛過人,所以親臨陣前。
昨天突陣的大將,便是他。
“今天老子親自陷陣,一定要攻破太平營,斬殺李開芳!”
許德勳在陣前怒吼。
昨天太平營損失慘重,淮南軍同樣損失不小,至少是太平營的兩倍。
不過死的人,絕大部分都是從萬壽城強征的青壯。
淮南軍的核心精銳死了不到千人。
但這不到一千人的折損,也讓淮南軍的將校各個肉痛不已。這些老兵可都是他們手中的依仗。損失十幾個都不是小事。更何況是千人。
孫儒倒是麵色冷靜,隻有雙眸時不時的閃過一絲戾氣。
他相信馬殷和許德勳不會讓他失望。
轟!
淮南大軍再次壓上,如海水拍堤岸,這次在攻擊的第一時間,許德勳就身披鐵甲,手持長刀,恍如猛虎撲出,在箭雨的掩護下迅速向前。
噗!
他手中的長刀,帶著鋒銳無匹的氣勁,擋在身前的太平營老卒也好,衛所兵的將校也罷,在他手中沒有人能擋過兩刀。
即便是太平營的老兵結成戰陣擋在前麵,也被打的節節敗退。
在一個三階武將奮不顧身的突擊下,太平營的營壘顯得有些薄弱,第六道營壘岌岌可危。
片刻後。
伴隨著淮南軍的歡呼聲,第六道營壘被破。
許德勳再次向前。
此時李開芳握住腰刀,雙眸似乎想要噴火,但還是強行壓製了情緒。
在他和步騭的眼中,第七道營壘和第八道營壘之間,有幾百米斜坡。
這處斜坡上的石頭,被連夜清理一空……
“有些不對勁……”
在後麵調度兵馬的馬殷,看到前麵的情況心中浮現出一絲警覺,這次進攻似乎有些過於順利了。
片刻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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