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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無天慢慢醒來，心頭處一點青光微亮。

    “我這是怎了，咦！雪月姐也在？”

    王無天有些迷糊，因為一服食靈芝，便被長老鎮壓，意識混沌，不知不覺。

    “生死間走了一遭而已。還有，別動，該做的事情沒做完呢！”花雪月平靜而言，一把將王無天摁在石台上。

    一會兒，王無天總算理清思緒了，他知曉自己啃食了靈芝，但卻被王守鶴製止，沒有完全食用。

    “什半靈藥，一點效果都沒有，我的體魄沒什變化啊！”王無天嘟啷著，未曾為服半靈藥的風險感到後怕，反而有些不快。

    當然，王無天的體魄並非完全沒有變化，但是肉體破開極境後，其基數也變得十分龐大，變化是很難顯現的。

    “極境之後，不是大進步，很難立刻顯現出效果。而且，你知道這次自己做的事情又多危險嗎？”花雪月責怪，但是語氣卻有種事不關己的超然感。

    “我錯了，雪月姐。”王無天低頭，眼前之人，是他為數不多尊敬與相識之人。

    “算了，反正你平安無事。而且此番危險並非全然無價值，你的體魄可能再上一層樓。”

    “再上一層樓？”王無天驚訝。

    雖然王無天吞食靈芝為的就是再上一層樓，但其實他不抱希望的。

    他知道自己是肉體達到極境之人，極境，本身就是就是極致的表現，而在極境處再上一層樓，突破到一個全新的界限去，足以駭人聽聞。

    “難與果從來都是並存的。”花雪月拿出了一把銀色的小刀，刃口處反射出滲人的白光。

    “我該怎做呢？”王無天很興奮，因為他可以更上一層樓。

    為了變強，他做了很多挑戰極限的事情，吞食靈芝算是極為嚴重的一件事，而做這一切的原因，都是為了在這殘酷的原始荒林處，守護最重要的人。

    為此，他再大的苦難也要去承受，超越。

    “躺下就可以了。”花雪月目光有些冰涼。

    王無天很聽話，因為這位姐姐在他心中是權威的象征。

    花雪月盯著王無天，如同盯著藝術品。

    她用銀刀在王無天一條手臂上劃開了一道口子，動作迅速而簡潔。

    這道口子深可見骨，銀色的刃鋒陷在血肉中，並且在骨頭上摩擦，在書寫，刻畫，其中的痛苦不言而喻。

    “啊！啊！”

    王無天隻是一個孩子，麵對迅捷的動作，致命的苦痛，他隻有死命叫喚，麵目上鬥大的汗珠一粒粒落下，身子如同龍蝦般弓著，準備如離弦之箭般彈射出去。

    但是他無法動彈，隻能承受。

    花雪月出刀很快，收刀也很快，在王無天骨血中打了個轉，便收刀。

    整個過程，花雪月都很冷靜，未曾動容半分，那怕是王無天的叫喚，她也沒有搭理。

    “強者之路，稍有不慎，便落入不測深淵。現在你所嚐到的苦痛，不過未來的一星半點。”

    劃出一刀後，風雪月沒有立即出手，而是看著王無天，等待著回答。

    王無天沒有言語，隻是將身子擺回去，調整呼吸，閉上雙眸，如同死囚在等待著閘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