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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小南走了進去，動作有些拘謹。

    “你平時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宮錦賢看著她說。

    從他的眼神，莫小南依舊能讀到很弄的孤單。這是一種誰都無法彌補的孤單，試想一下，整個世界，沒有一個是自己的親人，蒼然無依的孤獨感，真的會讓人瘋掉。

    莫小南喉嚨動了動，醞釀了一下情緒，才說：“將軍，對不起，我一直在騙你。”

    “唉。”濃重的一聲歎息之後，宮錦賢再看向莫小南的時候，眼神依舊恢複到以前的樣子，“其實，這種事情也不能怪你，要你自己和別人說，也是不現實的。”

    這幾天冷靜下來的宮錦賢，想了很多，也放棄了很多。特別是在那天夜，似夢非夢間，穆紫好像來過了，和他說的那些話，他一句也不敢忘。

    這件事沒有一個人能承擔後果，怪莫小南沒有主動交代？那也是不現實的，如果莫小南真的從一開始就和大家說，她是來自其他人的靈魂，根本不是原本的宮顏，那不僅她會被當成瘋子，而且按照當時宮錦賢的脾氣來說，還不如將她殺了，省得在外麵丟了他的臉。

    那樣的情況下，莫小南敢說嗎？

    而且最讓宮錦賢感激的一點是，莫小南在不聲不響間，在沒有暴露自己情況的前提下，還是幫著穆紫和宮顏母女兩個，將仇給報了。

    至少這一點，宮錦賢是感激的。

    他至今都不敢去想，如果莫小南真的對宮顏的過去無動於衷的話，現在他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將軍大人，還和宮盈和蘇素素那豬狗不如的母女兩個，幸福地生活在將軍府，那才是對宮顏和穆紫母女兩個最大的侮辱。

    “你也不要說對不起，有一件事，我還必須謝謝你。”宮錦賢忽然說。

    莫小南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這個時候的宮錦賢，不應該是很恨自己的嗎？

    坐在椅子上的宮錦賢，看著莫小南詫異的模樣，低聲笑了，“如果不是你，我怎會知道，穆穆和顏兒當年遭受的一切呢？謝謝你，幫她們報了仇，也謝謝你，讓我能從別人編織的夢醒來。”

    原來……

    莫小南跟著笑了一下，回頭看著窗外閃爍的星星，“我能在這，或許宮顏和她母親也一樣，去了另一個時空呢？”

    宮錦賢聞言，壓抑了許久的淚，終於再也忍不住地落下，皺著眉痛心疾首：“如果能這樣，再好不過了。”隻要活著，就有希望，就算不在他的身邊，隻要她們能活著，他別無所求。

    “其實您也不是一個親人也沒有。”莫小南沒有回頭看他流淚的樣子。那爺們兒的一個人，是不會想要被人看到他脆弱的模樣的。

    宮錦賢聽後，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莫小南低頭笑了一下，大步往門口走，“了了不是您的親人嗎？”

    宮錦賢震驚中回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