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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小南暗暗咂舌，如果真的像柳月熙說的那樣，過去這幾年，雲鳴當這青玄教的副教主，還殺了無數教眾，柳月熙還一直將他護著，那真的可以說，雲鳴真的是柳月熙的真愛。

    不用柳月熙說，莫小南也知道，這幾年失去那多的兄弟，還頂著壓力，護著這一個魔頭一樣的雲鳴，柳月熙心中的壓力可想而知。

    不過接下來，莫小南也沒有想那多，收拾好自己淩亂的衣衫，還是在雲鳴的床邊坐下，選擇守護他。

    “你不怕嗎？”柳月熙忽然問。

    莫小南伸手撫摸著雲鳴妖異的臉，感受來自他的呼吸，才笑著說：“怕啊，都快要死了，怎會不怕？”

    “怕？怕你怎還會留下來。”不得不說，每一次雲鳴蠱毒發作的時候，那發狠的樣子，就算是柳月熙，也恨不得敬而遠之。他就不明白，眼前這個柔弱的女子，眼神明明是那害怕，可是為什還是對這個人不離不棄？

    莫小南淡笑著對上柳月熙懷疑的目光，“因為他是我的丈夫，就算被他殺了他也是我的丈夫，我的親人，我知道他是逼不得已的。”

    柳月熙聽後沒有再說話，而是安靜地離開，將空間留給久別重逢的兩個人。

    昏睡的雲鳴，仿佛連夢也受盡蠱毒的折磨，不安地皺著的濃眉，看得莫小南心揪似地疼，手拿著錦帕，不斷地幫著他擦著冷汗。

    到底是怎樣的一種霸道的蠱毒，竟能將一個人改頭換麵，就連睡夢中也不得安生？

    “不要……”

    莫小南：“！！”剛剛她是聽到雲鳴的聲音了嗎？那聲音雖小，但還是被耳力極好的莫小南聽到了，“雲鳴，是你在說話嗎？”

    昏睡的人，冷汗不斷地滑落，俊美的臉蒼白得透明，薄薄的眼瞼眼珠不斷滾動著，顯然是做噩夢的狀態。

    “做夢？”莫小南差點被這個突然從自己腦海冒出來的想法氣笑了，“他都這個樣子了，連自己都不認識了，還能做什夢？”

    然而下一刻，“小南……快跑，了了、了了。”

    “……”

    整個房間，有一瞬間，仿佛連空氣都凝結了一樣，莫小南不敢置信地看著男人的薄唇。剛剛、剛剛她是聽到了什？雲鳴是在叫自己和了了的名字嗎？

    “了了，娘親、娘親交……”

    莫小南還沒有從震驚中抽身，床上的男人又開始斷斷續續地說話了。

    莫小南這一刻的心情，竟然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

    不是說中了無情蠱的人就不會再記得過往的一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