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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卷毛
南安安有些心不在焉地一手支著下巴,一手握著筆在書上記筆記,一邊還豎著耳朵聽下課鈴聲。好不容易下課鈴聲響起來了,物理老師卻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識,繼續講了二十分鍾後窗外人聲鼎沸了,才恍然大悟道:“哎呀,人老了聽力都不行了,什時候響的下課鈴啊,完全沒聽到……”
坐在最後一排的南安安壓低聲音對旁邊的南微微輕聲說:“我才不信她聽不到。”
話音還沒落一支粉筆頭就砸到了她腦門上,物理老師來勢洶洶:“說什呢!我都聽到了!”
南安安抬手抹了抹腦門上的粉筆灰驚訝道:“老師,你能聽到啊?”
講台下一陣哄笑,物理老師一摔黑板擦,濺起一講台粉筆灰:“今天作業是一套競賽題,南安安你兩套!”南安安作為高一重點班年紀最小的學生,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優待,反而每次都是老師們殺雞給猴看的時候的那隻雞,不是沒有原因的。
晚上南安安登陸遊戲的時候,物理作業還一道題都沒動。她其實都想破罐子破摔了,就幹脆一直在遊戲泡著操作著屏幕上的毒奶小卷毛滿地跑。
九點整的時候,PK榜第一名的大神準時上線,南安安眼睛都亮了,十指翻飛把鍵盤敲得啪啪響。
‘私聊’你對說:師父,我今天有兩套物理卷子要做。
‘私聊’對你說:那還玩遊戲?
南安安看看手邊的卷子,為難地繼續打字
‘私聊’你對說:反正我不會。
她正聊得開心,南微微不知道什時候進來了站在她身後看屏幕上的畫麵開口道:“安安你別玩了,網遊神操作的大神一般都又笨又醜。”
南安安哦了一聲繼續聊天。
‘私聊’你對說:師父,你醜嗎?
薑銘拆開一條新毛巾擦著頭發回到座位上時就看到他小徒弟認真的問題,他摸摸下巴打了兩個字。
南安安專注地看著屏幕——
‘私聊’對你說:不醜。
‘私聊’對你說:你醜嗎?
薑銘看著屏幕上的回答險些被水嗆到——現在十四五歲的小女孩都這自信嗎?他記得他上高一的時候,班花都表現得美麗而不自知,而他的小徒弟的回答是——我長得可好看了。
隔著屏幕薑銘都能想象出小姑娘得瑟的樣子,不一會兒那邊就又傳來提示音
‘私聊’小卷毛對你說:師父,那你笨嗎?
薑銘食指推了推眼鏡,單手打字飛快
‘私聊’你對小卷毛說:不笨。
小卷毛那邊沒回複,倒是薑銘屏幕右下方的企鵝亮了起來,亮的是小卷毛的對話框。這孩子二話不說發來了一堆圖片,薑銘耐心地一張一張保存了之後,那邊才發來了消息。
——小卷毛:那我來考考你。
薑銘懶散地靠在椅子上看著那一屏幕的物理競賽題,鬱悶了一天的心情莫名地好了,這孩子忘了她剛才告訴過自己她有兩套物理卷子沒做,現在一本正經地說“我考考你”的樣子,挺逗的。
薑銘把幾張圖片轉好格式後打印出來,認真地做了一晚上高中物理題。自上大學以來,他的人生就像失去了目標一樣,他已經很久沒有這認真地做一件事情了,嚴謹的物理題反而讓他緊繃了一天的神經暫時休息了一下。
上午他去薑家拿自己的東西,上樓的時候秦怡正下樓,擦身而過的時候秦怡虛弱地從隻剩下四層台階的樓梯上滾了下去,然後捂著肚子痛苦地大呼小叫,對著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神情:“阿銘,我姐的死我知道你一直遷怒我,但是我把你當親兒子,你怎想害死我的孩子……”
那一刻,薑銘是真想如她所願。
不過,她下午的時候就真的如願了,薑洋堅決地告訴秦怡——他隻需要一個兒子,並且逼秦怡去墮胎。
薑銘沒出手,不過是冷眼旁觀而已。
肚子那個孩子是秦怡迫不及待故意在秦然麵前耀武揚威求得上位,最終刺激秦然病發的原因,也是她在薑家最後的倚仗。秦怡哭著求他要他救救他弟弟的時候,薑銘一言不發——秦然也是秦怡的親姐姐呢。
薑銘指間的鋼筆一下子勾破了卷子,一團墨跡在紙上擴大。他做完最後一道題直接拍了照片上傳,那邊小卷毛第一時間就接收了回複過來——師父,你好厲害。
薑銘甩甩有些發酸的手腕,覺得一晚上的腦力消耗都值了。
他對小卷毛沒有多深刻的喜歡,隻是她出現的時候太好,如果是以前家庭美滿天之驕子的薑銘,他不會理小卷毛這樣的小孩。但是現在的薑銘卻喜歡有這樣一個小徒弟每天在他上線的時候說“師父好”,像當初秦然雖然重病,每次他回家她都要說“兒子你回來了”。
他需要一聲問候,哪怕這聲問候隔著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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