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雙麵人生

類別:未分類 作者:風雨如書 本章:第十二章 雙麵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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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嗚……”女孩搖著頭,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她眼睜睜看著他慢慢走到自己身邊,捋開自己胳膊上的衣服,然後將注射器針頭刺進皮膚。一股氣息緩緩鑽進身體麵,跟著四處擴散,最後侵入她的腦子麵,她感覺意識有些模糊,男人的臉在眼前晃動,最後終於閉上了眼睛。

    1

    進入警校的第一個夜晚,無月無星,他和導師喝酒完,在操場上散步。他問導師這個世界上最有力量的東西是什,導師說是黑暗,因為它可以吞噬一切,包括人生。

    他是秦歌,他的人生死於十七年前那個夜晚。

    曾經,他有一個幸福的家庭。父母相愛,家庭條件優越,他是整個家庭的核心。可是,不知道為什,這種日子慢慢就變了。最開始是爸爸好賭,白天黑夜地賭,家的錢和家具都被他拿去當賭注。然後家開始戰爭,原本幸福美滿的家變得支離破碎。

    那個晚上,他不敢回家,蹲在門口,門麵爸爸和媽媽在激烈地爭吵,傳來**哭泣和爸爸的怒吼。他看著走廊那盞昏黃的燈,感覺自己的生命就像它一樣,也許隻要稍微動一下便會熄滅。他希望自己是動畫片的孫悟空,隻要吹口氣就可以阻止父親和母親的爭吵。

    奇跡出現在一個人身上,他就是老師。他如同一個天神,從黑暗中走到他麵前。

    “你恨他們嗎?”老師問他。

    他點點頭,又搖搖頭,這個問題他沒有答案。

    屋子漸漸沒有了聲音,隻剩下母親的哭泣聲。

    “他們要把你送走,因為他們欠了很多債,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再要你了。”老師看著屋子的大門,柔聲說道。

    “我知道。”他的聲音瞬間提高了很多。

    “你想離開嗎?”老師問他。

    “想。”他毫不猶豫地說。

    “咚”,這時候屋傳來一個巨大的聲音,接著聽到媽媽一聲慘叫。推開門,他看見媽媽倒在地上,鮮紅的血順著臉流下來。爸爸則呆呆地站在一邊,手拿著一根木棍。

    “媽媽。”他衝了過去。

    七歲的他不知道那是死亡,隻知道媽媽躺在那不會動。

    “滾,你給我滾。”爸爸醒悟過來,一把撈起他,把他往門外推去。

    “你壞蛋,你個壞蛋。”他兩隻手拚命地向爸爸打去,但是對爸爸根本沒有一點影響。

    老師走了進來,隻一腳就把爸爸踹倒在地。

    “你是誰?”爸爸的眼冒出了火。

    “孩子,不要怕。”老師隻是看著他,眼充滿憐愛和慈祥。

    “媽媽,媽媽。”他喊著哭著。

    老師按住了爸爸,然後問他:“你讓他生還是死?”

    他不懂什是生死,隻知道爸爸害了媽媽,爸爸經常讓媽媽哭泣流淚,爸爸毀了這個家,所以他毫不猶豫地說:“死。”

    老師一下扭斷了爸爸的脖子,然後看著他說:“從今天開始,你和你的爸爸媽媽都死了。你不再屬於人間,你是一個幽靈。”

    老師說得很對,從那天起,這個世界再也沒有秦歌,他已經被埋在那個悲慘的夜晚。他有了一個新名字:周波。

    他用周波的名字開始漂泊,接受各種學習,老師帶他去武校修習了兩年武術散打,然後又帶他去學各種知識,最後通過關係把他送進了警校。

    他的人生是一個五彩斑斕的畫板,每一種顏色都是他的經曆。

    “是你?真的是你?”陳池有些無法相信,但是並不意外。

    “不錯,是我。警隊犯罪心理指導員是我的正麵人生,上帝之手是我的反麵人生。你是第一個見到我雙麵人生的人。”

    “其實我早該想到你的。”陳池苦笑了一下,“上帝之手如此精準,而在整個案子,對現場最清楚的人隻有我們兩個,當初你懷疑我,我很氣憤,卻忽略了最簡單的一個招數……”

    “賊喊抓賊?”周波替陳池說出了後麵的話,隨即反駁道,“究竟誰是賊?那可不一定。”

    “你殺了那多人,你就是賊。別告訴我,你殺了人還有理。”陳池厲聲喊道。

    “我是殺了人,我承認我有罪。昨天晚上我坐車,聽到出租車司機說,上帝之手為什不殺那些貪官汙吏,為什不殺那些該死之人?你聽聽,人們需要一個執法者。”周波有些激動,旁邊的寧曉婉慌忙拍了拍他的胸口。

    “這是你的人生觀嗎?我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什樣的事情讓你的心理變成了這樣?不過我相信你至少還有愛。你在乎這個女人,你愛她,你舍不得她。可是為什你卻可以輕鬆地殺死別人,殺死別人的愛人?難道你不知道別人也有愛人?別人也舍不得愛人離開嗎?”陳池的眼淚流了出來,他想起程小雅倒在自己懷的情景。

    “陳池,我們是對手。我舍不得曉婉,但是始終要離開她。所以這是我最後的請求,讓我和曉婉告個別,然後我跟你回去自首。”周波的語氣緩和下來。

    “好。”陳池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門外,三個孩子靜靜地看著陳池,他們不知道屋子發生了什,但是他們感覺到事情一定不對。那個女孩拉了拉陳池說:“你不要抓秦哥哥,好嗎?”

    陳池沒有說話,他拿出一根煙塞到嘴,深深地吸了一口。

    屋子,周波低下了頭,他的目光如水一樣漫過寧曉婉的臉。這一刻他等了很久,他終於可以以真麵目麵對她。

    這是寧曉婉第一次見到周波的樣子,無論他是秦歌還是周波,都是她愛的人。她凝視著這種清秀俊朗的臉,忘記了他們即將麵對別離,生離死別。

    “你真好看。”寧曉婉伸手撫摸著他的臉。

    “我是一個惡魔。”他苦笑著說。

    “你是我的天使。在我眼,你永遠是好人。”寧曉婉說著眼泛出淚光。

    “這輩子我最大的幸福就是遇見了你。你知道嗎?當我在南城亡魂巷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了你。可是我不能出現在別人麵前,我隻能默默地看著你。我多想走近你,可是又怕傷害你。我是一個幽靈,本來就不屬於人間。現在終於到了告別的時候了。”他靜靜地說著這一切。

    “不,我不會讓你孤單地離開。你走後,我就會去找你。秦歌,這是你的名字嗎?很好聽,和你的樣子一樣,我很喜歡。”寧曉婉閉上了眼睛,鼻子一酸,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在我離開前我會做最後一件事,我已經找到了那個讓旅遊大巴翻車的小轎車,我會為你們家人報仇,他們也是我的家人。你等我,我隨後就到。”周波低頭吻上寧曉婉的嘴,左手多了一把匕首,用力插向寧曉婉的心口。

    寧曉婉顫動了一下,眼露出欣喜的光芒,然後頭一歪,不再動彈。

    “啊啊啊啊”,周波大聲叫了起來,把頭深深地埋在寧曉婉身上。

    “怎回事?”聽到叫聲的陳池慌忙衝了進來,看到寧曉婉的屍體和痛苦的周波,他不禁停住了腳步。

    周波站了起來,輕輕把寧曉婉的屍體放到床上,然後轉身說:“拜托你,好好安葬她。”

    “這個你放心,等我們到警察局,我會讓關風第一時間安排。”陳池鄭重地說。

    “謝謝。”周波最後看了一眼寧曉婉,然後走到陳池身邊。

    就在陳池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周波突然一把扼住了他的脖子。

    “你想做什?”陳池艱難地問。

    “我還有件事沒有做完,等我做完,我第一時間去自首。對不起,陳池,這是我最後一個請求,否則我死都不會瞑目。”周波說完伸出拳頭用力向陳池打去……

    2

    半年前,林城梅花巷發生了兩起連環凶殺案,所有受害者都是拾荒的流浪者,並且在死前受到虐待。因為受害者沒有固定居所,關風帶人調查了很長時間都沒有得到有價值的線索。無奈之下,專案組隻得用最笨的方法,監控所有拾荒人,等待凶手的下一次出現。

    關風帶著兩名警察負責監視林城梅花巷,這廢棄已久,很多外來務工者和拾荒者都住在麵。之前兩個受害者都是從這被人帶走,然後被害的。

    以這種方式尋找罪犯,如同大海撈針。關風和兩名警察守了三天三夜,隻抓了幾個小毛賊,那個凶手卻連影子都沒有露。

    第四天中午,局派來了一個犯罪心理指導員。局長說是犯罪心理專業的研究生,對犯罪心理有著極高的判斷能力。在這之前,局唯一的犯罪心理指導員就是陳天保,後來局不再接受這類人的幫助。關風以前在學校也學過一些基本的犯罪心理知識,雖然那些理論知識說起來頭頭是道,但是真的到了現場也未必管用。對於局長的安排,他沒有拒絕也沒有歡迎。

    那是關風第一次見到周波,他很瘦,但是眼神敏銳。他靜靜地站在一邊,話很少,隻是目不轉睛地盯著來來往往的人。

    下午三點半,他對關風說,凶手出現了。

    關風看了看他指的凶手,竟然是梅花巷的治安協管員。關風啞然失笑,要知道這發生的兩起案子就是這個協管員報的案,並且他曾經和凶手搏鬥過,胳膊上還留下了一道刀傷。

    但是周波堅定地說,就是他,不信可以抓回去提審。

    關風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把那個協管員帶回去了,沒費多少工夫,那個協管員就交代了所有的事情。所有的案子正是他一個人做的,目的很明確,他的妻子在三年前被兩個拾荒人搶劫殺害,所以他恨透了那些拾荒人。這幾年他殺了不少拾荒人,因為很多拾荒人沒有家人,所以沒有被人發現。現在,他覺得自己犯下的罪惡夠多了,想自首又沒有勇氣,所以便自己報案,希望警察能抓住他。

    在後來的分析報告會上,周波解答了所有人的疑惑。從正常人的心理分析,拾荒者大都是外來人口,沒有工作,沒有固定住所,他們在人們眼要是乞丐,要是可恨的城市垃圾製造者。從以往所有拾荒者遇害的案件分析來看,無非有兩種可能:第一是故意虐待,把他們當做弱小者欺辱,甚至殺害;第二種便是仇視。

    林城發生的拾荒者連環被殺案,顯然屬於第二種。第一種被排除的原因很簡單,凶手在殺死死者前虐待他們是泄憤,近乎瘋狂,帶著極大的仇恨,由此可以推斷,凶手是對拾荒者有著極大仇視的人。

    所有連環殺人案中,凶手會被那種殺人欲望控製,一次比一次強烈地想進行下一次犯罪,所以警察關注的現場自然就是凶手關注的現場。關風在梅花巷守候了三天三夜,那個協管員一直在,他的精神狀態比警察更好。梅花巷一共三個協管員,另外兩個早已經累得請假回家,隻有這個協管員還興致勃勃地和警察在一起。試想,什樣的心理狀態會讓他對自己的工作如此興奮?顯然,他在尋找警察的疲憊期,希望找機會作下一起案子。

    周波還說,他在觀察的時候發現那個協管員對拾荒人特別興奮,從臉部情節到身體反應,說明他對拾荒人有著特殊的關注。所以周波判斷,即使那個協管員不是凶手,也和凶手有著無法脫離的關係。

    那一次,周波在警局一炮走紅,重新點燃了警局對犯罪心理的信心。也是那一次,局長讓周波留在警局實習,做關風的助手。

    漸漸地,周波和警局的人熟悉起來。雖然他隻是一個實習生,卻已經得到很多人認可。

    關風無法相信,周波竟然就是內鬼。

    可是,剛才的電話,周波已經親口承認,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他並沒有多說什,隻是說陳池知道更多的真相。

    根據警察局的回饋,陳池現在在老城區,關風第一個想到了寧曉婉的住處。他猜想陳池一定是又去找寧曉婉,結果正好遇到了周波。

    這一切輕而易舉地連在了一起,周波的真實身份浮出水麵。上帝之手之所以每一次都能如此精準地犯罪,都是因為他本來就在警察內部。關風也曾經有過這樣的懷疑,但是卻被周波一個簡單的賊喊抓賊的招數迷惑。

    關風實在想不通,周波究竟是如何走上這條路的,他的背後又有著怎樣的故事呢?也許這一切隻有找到陳池才能知道。

    車子在快速地前行,拐過一個彎,關風看到了前麵的老城區,那個鐵門。關風的心猛地跳動了一下,他忽然希望時間能停下來,他實在不知道聽到陳池的解說後,該如何麵對周波的罪惡。

    打開車門,關風走了下來,這時電話響了起來,是陳天保打來的,他一定是不放心陳池。關風沒有理會電話,而是徑直走入了鐵門。

    穿過鐵門,來到寧曉婉的住處,關風看到那三個小孩坐在門外,看見關風,他們緊張地站了起來。關風沒有理他們,直接走進了屋子麵。

    陳池靠在牆角,兩隻手和兩隻腳被綁在一起,寧曉婉靠在床頭,胸口插了一把匕首,她已經死去多時。

    “他呢?”關風幫陳池解開了繩子。

    “殺人去了,他生命中的最後一次殺戮。你快點去,也許還可以阻止他。”陳池說。

    “他還要殺人?”關風愣了。

    “寧曉婉家人被害,那輛旅遊車是遇到一輛小轎車才翻車的,他要去殺了那輛小轎車的主人。具體是誰,我不知道,你可以讓警局立刻查一下。不過也許已經來不及了,他要殺人,從來不會失手。他說過,殺完人後就會自首。”陳池說。

    關風站起來,拿起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立刻派人給我定位周波的具體位置,還有,查一起交通事故……”

    3

    他的人生是一幅黑白圖,唯一的顏色便是寧曉婉。

    三年前,他第一次在亡魂巷見到她。那時候,他跟著老師在南城做一件很重要的事,他們躲在一所陌生的宅院,很少見人。寧曉婉的出現,如同一塊石頭投進他的心湖,泛出永不逝去的漣漪。

    後來,他看到寧曉婉經常會來亡魂巷,但是他不敢見她。他知道,如果讓老師知道的話,他們永遠不會再見。老師說過,再過兩年,他便可以自己去林城了。他還是期待一個人的世界。

    他沒想到,在林城遇見寧曉婉的時候,她已經失去了自己的雙腿。她的世界如同多年前的他一樣,隻剩下孤獨與仇恨。他從死亡線上拉回了她,他愛她,這是一個壓抑多年的秘密。

    這是林城的招銀大廈,二十八樓的天台,可以把整個城市一覽無餘。城市的夜風狠狠地吹在身上,發出獵獵聲響。

    很多年前,老師曾經帶著他來過這。一個全身被綁的人躺在腳底下,老師從口袋拿出四樣東西讓他選擇,分別是匕首、繩子、毒藥和金箔紙。

    那個人是他殺的第一個人,他的樣子一直印在他的腦子,甚至到現在都揮之不去。他大睜著眼睛,嘴塞著一塊襪子,呼吸聲很重,眼睛全是哀求。

    他最終選擇了匕首,這種凶器可以很快讓對手失去戰鬥力,並且死去;同樣,可以讓他快速結束殺人的煎熬。

    那個人死在了他手,他感覺自己經曆了一場馬拉鬆長跑一樣,全身大汗淋漓。老師說,這個男人騙了五個女人,這五個女人為他打掉了七個孩子,他早已經罪不可恕。

    老師說過,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罪。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便受到各種教條、法律的束縛,但是有些東西並不受教條束縛。這個道理他很清楚,如同他之前看到的武俠書麵說的一樣,邪派並不一定全是壞人,同樣名門正派也不一定全部是好人。

    他轉過了頭,目光落在旁邊的女孩身上,她隻有二十多歲,年輕漂亮,渾身名牌,可惜現在卻是一隻待宰的羔羊。三年前,正是她父親的車和寧曉婉所在的旅遊車相撞,才引發了悲劇。當時是因為她調皮,非要掌握方向盤,所以才釀成了慘案。

    “嗚嗚……”女孩使勁呼喊,搖著頭,眼泛著晶瑩的淚花,睫毛膏被淚花打濕,流到眼角,她的樣子像極了當初的那個男人。

    “你父親買通了所有人,讓你逃避了法律的製裁。可是那些死去的人不答應,那些因為那次車禍受到傷害的人在嗚咽,他們在地下等你。我不會殺你,能不能活下來就靠你的運氣了。這一次,錢不再是萬能的。”他從口袋拿出一個一次性注射器,然後從另一個口袋拿出一瓶藥水,將麵的藥水抽進去,“這是一支安眠針,你將躺在這,兩個小時候後,我會通知警察來救你。如果你醒得太早,身體又無意識地亂翻,就會從這掉下去。富家女,祝你好運。”

    “嗚嗚……”女孩搖著頭,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她眼睜睜看著他慢慢走到自己身邊,捋開自己胳膊上的衣服,然後將注射器針頭刺進皮膚。一股氣息緩緩鑽進身體麵,跟著四處擴散,最後侵入她的腦子麵,她感覺意識有些模糊,男人的臉在眼前晃動,最後終於閉上了眼睛。

    他把女孩抱了起來,放到天台邊緣。女孩已經睡去,臉上依然帶著淚水,他輕輕幫女孩擦了擦,然後轉身離去。

    電梯從二十八樓往下降,到十七樓的時候,進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似乎是某個公司的經理,戴著一副黑邊眼鏡,胡子刮得幹幹淨淨,襯衫領子直立,身上還有淡淡的古龍香水味。

    忽然,電梯停在四樓,然後不再動彈。

    “怎回事?”男人按了幾下開門鍵,電梯沒有反應。

    “電梯壞了。”他說。

    “怎這倒黴!”男人按了幾下報警鍵,然後拿出手機想打電話,卻發現手機沒有信號。

    “聽到求救,維修工會來的。”他看著男人說,“你急著回家嗎?”

    “和一個客戶約好了的,不能遲到啊!”男人有些急躁地回答。

    “其實,有時候能停下來也很好,至少這一刻很安靜,可以放下一切壓力。”他舒了口氣,由衷地感歎。

    “誰不想安靜啊,可是要是丟了客戶,飯碗都沒了,那就可以永遠安靜了。”男人的話剛說完,電梯的門開了。

    一切仿佛隻是一場夢,男人不再說話,他也不再說話。離開電梯的那一瞬間,他聽見男人拿著電話說:“親愛的,你到了嗎?我馬上就到,今天好不容易才把我老婆甩開了,我們晚上可以盡情開心了。”

    他愣了一下,卻沒有回頭。這就是現實的世界,說著理直氣壯的謊言,做著道德淪喪的事情。

    一輛出租車停在他麵前,他猶豫了一下,伸手拉開門鑽了進去。

    十分鍾後,車子停在林城市第一人民醫院門口。他從車子走出來,輕車熟路地來到住院區找到了老師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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