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急遞,緊急送進了京城。
老七拆開急遞,定神一看,心立時一喜,僵局終於打破了。
“五哥,老十四帶兵進了喀爾喀蒙古,打的旗號是,奉詔班師回京。”
老五趕緊接過了急遞,仔細的認真的看了兩遍,確認無疑,老十四終於下了決心,開始動手了。
“好一個老十四,不愧是我愛新覺羅家族的子孫!”
玉柱太狡猾了,故意讓老十四和老八並立,又讓老四逃進了年羹堯的軍中。
如果,老四和老八,都死在了亂軍之中,局麵早就明朗了。
現在,陝甘的糧道,捏在楊森的手心。
不起兵是等死,起兵又隻能繞路河南,再北上。
河南本無存糧,恐難維持大軍的嚼裹。
可謂是左右為難!
現在好了,老十四率領主力大軍,徑直北上繞道蒙古回京。
而且,打的旗號,既不是奉詔討賊,也不是奉旨勤王,更不是清君側,而是奉詔回京!
蒙古人早就被大行皇帝擺布成了一團散沙,而且,蒙古人也不可能犧牲自己的部族,替玉柱阻擋老十四的精銳大軍。
大清軍興之後,蒙古人雖然持續衰落了下去。
但是,蒙古人卻不傻,誰會冒死替玉柱賣命呢?
更重要的是,沒有朝廷的指揮,蒙古人群龍無首,就算是有心殺賊,也是無力回天的。
蒙古人,雖然沒有糧食,卻有牛羊啊!
“哈哈,大軍食用無憂矣!”老五拍桉而起,當即吩咐道,“來人,嚴密封鎖消息,不能讓兩宮太後和皇上知道了。”
“。”
老皇帝活著的時候,老五和老七雖然各有差事可辦,不至於閑散在家。
實話說,老五和老七一直屬於是邊緣化的皇子。
老皇帝真正看重的是胤礽和弘皙,這父子兩個。
但是,坐視玉柱繼續壯大實力,愛新覺羅家的江山,必然不保。
老五和老七,寧願舍棄個人的權勢和富貴,也要保住整個愛新覺羅家的江山,無論如何,都算是顧大局,識大體了!
然而,就在老五和老七下了封口令的當晚,“嘎吱嘎吱……”安定門被人悄悄的打開了。
隆隆的腳步聲,在京城,響了一夜!
有膽子大的人,微微把窗戶打開一條縫,往外麵的街上這一看。
我的個老天啊,大股的新軍,推著炮車,浩浩蕩蕩的進了城。
在炮兵的隊伍,居然時常可以看見洋人的身影。
淩晨時分,早起的老百姓們,打開大門一看。
我的個乖乖,街道兩旁,站滿了荷槍實彈的新軍戰士們。
一排排新軍戰士們,沿街布防,無邊無際,一眼望不到頭!
不過,新軍戰士們,並沒有幹預早起的人們,任由大家自由出門。
該買菜的買菜,該做小買賣的做小買賣,該喝早茶的喝早茶,該出城的出城,秩序井然,一切如常!
隻是,新軍進了城,這大的事,怎可能不惹人議論呢?
“我說,佟佳阿瞞怎忽然帶兵進了京?”
“唉,天下即將大亂了啊!”
“老夫掐指一算,大清的江山,恐怕是……”
“慎言,慎言。”
“莫談國是。”
“老哥哥,您見多識廣,您說說看,佟佳阿瞞,能不能成其大事?”
“唉,難得很,大清擁兵百萬,佟佳阿瞞手才多少人?嘿嘿,練兵三十萬,鬼都不信,銀子難道會從天上掉下來,不成?”
“是啊,是啊。”
就在京城的老百姓,議論紛紛的時候,從朝陽門前,一直到東華門前,忽然戒嚴了!
一輛碩大的馬車,在近衛鎮官兵們的簇擁下,浩浩蕩蕩的從東邊駛來。
馬車,玉柱喝了口茶,笑問周荃:“竹生兄,以這種形式回京,吾兄有何感慨呀?”
周荃抖開折扇,也跟著笑道:“東翁,實話說,我早就盼望著這一天了啊!”
坐在對麵的蔣盛,也拈須笑道:“老十四不動手,咱們還真沒合適的借口,帶兵回京。”
凡事,總要講個道理嘛!
玉柱貓在天津練兵,千真萬確。
但是,玉柱並未大權獨攬的把持朝政,這也是事實。
不管老十四,還是老四,無旨帶兵進京,都是謀逆之舉,這就給了玉柱以口實。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老十四打著奉遺詔的旗號,也需要朝廷下旨沿途各地關隘放行。
不然的話,阿貓阿狗,都可以利用所謂的遺詔做文章了。
問題是,垂簾太後和小皇帝,怎可能替老十四張目呢?
不管老十四打出了什旗號,無旨起兵,就是謀反!
玉柱奉旨帶兵進京勤王,理所當然爾!
當玉柱的馬車,緩緩的駛入朝陽門時,守門的新軍戰士們,在長官的命令下,一齊舉槍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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