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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讓你再吵再鬧!看你還有沒有力氣!”侍衛繃了繃手中的鞭子,厲聲喝道。
而後又進來另一名侍衛,手中提了一桶辣油。
盛滿了辣油的桶被樁在了地上,頓時空氣彌漫起辛辣的味道。
絡腮胡子的侍衛將鞭子放入桶中來回攪動,那辛辣味道就愈發濃重刺鼻。
明珠聞到這辣油味,雙手揪緊了胸口,連連退後。直到退到無路可退,單薄的身子緊貼著牆壁,清楚感覺那冰冷的溫度。她早就親身嚐試過了,侍衛的力道可比孫嬤嬤要重上萬倍,鞭子抽打在身上也疼上萬倍。
現在,這鞭子上又沾了辣油。
如果打在身上,一定皮開肉綻,疼到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明珠咬緊了唇瓣,眼底閃爍過一絲光芒。
她垂下手,將頭抬起,平視於這兩名侍衛。她依舊倔強,而這份倔強隱約透出些皇家之人才有的威懾。視線對上侍衛,沉靜地說道,“放我出去!我要見你們王爺!我是公主!你們不可以這樣對我!”
“公主?”兩名侍衛嗤笑出聲。
絡腮胡子的侍衛將鞭子從油桶取出,猙獰地說道,“不僅毒害夫人,竟然敢謊稱自己是公主!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就讓我看看你這個公主,會不會開口求饒!”
話音落下,侍衛揚起鞭子,狠狠地抽向了她。
明珠下意識地閉上眼睛,隻好環住自己的身體。隻感覺一陣綻痛,猶如刀子割開了肌.膚,從背上轟然炸開,疼得仿佛萬蟻在咬,竟然連“痛”這個字也喊不出來。口腔迅速充斥起血腥味道,頭也開始發暈。
“我、要、見、風、戰、修……”她已經氣若遊離,斷斷續續地說道。
那侍衛又是冷笑一聲,揮手落下第二鞭。
明珠登時被抽得昏倒在地,背上已經鮮血淋漓,“我、要、見、風……”
“老子再讓你喊!”侍衛訓斥了一聲,再次揮鞭。
就在此時,地牢外猛得躥進一道白色身影。
侍衛的手抬到半空中卻被抓住了手腕,他錯愕地回頭望去,瞧見了一枚令牌。
令牌上隻一個“戰”字,宣誓著絕對的權威,無人敢造次。
“王爺!”兩名侍衛見令牌如見人,立刻跪拜在地。鞭子也從手中掉落。
公孫晴明一向嬉笑的俊容突顯陰鬱,深沉得骸人。他冷笑一聲,目光瞥向倒地不起滿身是血的明珠,幽幽說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私自用刑!我一定將此事轉告王爺,一切由王爺定奪!”
“屬下知錯!公子饒命!全是這丫鬟出言不遜,直呼王爺的名諱,還妄稱自己是公主!我們實在忍不下去了,這才……”兩侍衛連連扣頭,哀求道。
公孫晴明將令牌收回,不屑地說道,“給我滾出去!”
“是是是!”兩名侍衛立刻起身,驚嚇地出了地牢。
公孫晴明立刻奔到明珠身邊,彎腰蹲下。瞧見她衣衫襤褸,黏著血水沾染,他伸手想要將她抱起,卻又怕會扯痛她的傷口。隻將她的頭輕輕托起。低頭望著她蒼白虛弱的小臉,凝眉呼喊,“明珠,明珠?”
“我、我……”明珠已經無力,卻還是喃喃說道,“要見他……”
公孫晴明一愣,緊張的神色終於鬆緩。
他淡淡說道,“他若是要見你,自然會見。他若是鐵了心不見你,哪怕你喊破了喉嚨也無用。”
明珠搖頭,吃力地說道,“你幫幫我……我要見他……我沒有下毒……”
就算你承認了,他也不會讓你死。公孫晴明在心暗道。
明珠見他不說話,又是喃喃說道,“難道……連你也相信……毒……是我下的……”
“我信不信又有什用呢。”公孫晴明說道。
“你走……你走開……”明珠拚了最後一絲力氣,翻身倒向一邊,不去看他,“既然……你不信我……你走開……”
公孫晴明沉默不語,眼中是她血肉模糊的身影。他似在思忖些什,一那,褐色瞳眸中躥過一道不為人知的暗湧。
過了一會兒,他站起身來,踱步離去。
明珠聽見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隻覺得心灰意冷。
剩下最後一口氣,她要撐到見風戰修!
……
煙雲樓。
閨房之中,顧若兒從昏迷到現在已經躺了整整一天一夜了。她的臉色愈發呈青紫色,顯然中毒不輕。更讓人奇異的是,任憑整個邑城的大夫輪流診斷,卻也找不出個所以然。隻能由毒繼續侵蝕,美人漸漸消香玉隕。
此刻,大夫再次聚集於正廳,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七嘴八舌討論著病症。
“夫人身體雖然冰涼,舌苔卻泛白。”
“不隻如此,手指的指甲很紅潤,而且沒有出現毒斑。”
“老夫診斷下來,也是這等情況。方才把脈,卻也摸不準毒究竟滲入到身體哪個部位。所喝的湯藥也仔細查過了,不過是女兒家調理身子的古方,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老夫行醫數十載,也不曾遇過這種情形。這真是奇怪。”
“……”
一時間,大夫們互望一眼,皆是搖頭歎息。
可又因王爺隻給了三天時間解毒,他們全都提了一顆腦袋,十分擔驚受怕,就怕觸怒了王爺,那自然腦袋搬家。這不僅僅是自身安危,更可能波及家人。如此一想,大夫們焦急得團團轉,茶不思飯不想。
“這該怎辦?”
……
“若不然先下一帖清涼解熱的藥煎服,總不能就這樣僵著?”矮胖的大夫哭喪著臉,壓低了聲音說道,“死馬也得當活馬醫!”
其餘幾位大夫一聽,隻好點頭,“好!隻好先這樣辦了。”
於是,立刻寫下藥方,而後命下人去煎了藥來。
約莫一個時辰,冬梅端著煎好的湯藥走入閨房。小心翼翼地走到床沿,輕聲說道,“嬤嬤,這是大夫們命奴婢煎的湯藥。”
孫嬤嬤一直在旁服侍,並且寸步不離。
她扭頭望向冬梅,伸手接過湯碗,徐徐說道,“我來就行了,你下去。”
“是!”
“等等。”孫嬤嬤端著湯碗喊道,冬梅立刻停了步子,她繼續說道,“夫人的唇都有些幹裂了,我得喂夫人喝些水。你去燒些水來,記住,一定要幹淨的水。不可放任何東西。聽清楚了?”
冬梅不敢怠慢,“奴婢聽清楚了。”
“好,立刻就去!”
孫嬤嬤望著冬梅離去,這才謹慎地站起身來。她又是張望了一眼屋外,瞧見沒人,立刻將手中的湯藥倒置窗外的池子。她深怕別人起了疑心,所以倒了小半,還剩了小半。關了窗戶,又將剩下的小半擱置在桌上。
“夫人,您放心,一切都進行得十分順利。”
“等您一睜開眼,您就再無後顧之憂,可以永享富貴了。”孫嬤嬤折回她身邊,對著昏迷不醒的顧若兒喃喃說道,眼底的笑占滿了詭意。
……
沒過多久,冬梅聽從孫嬤嬤的囑咐,重新燒了一壺水。燒水之前,又將水壺外外洗了好幾遍,就怕惹了髒東西。冬梅端著茶壺再次走進夫人的閨房,輕聲回道,“嬤嬤,水燒好了。沒有攙任何東西。”
“放下,我來服侍夫人喝水。”孫嬤嬤滿意地點頭,指了指一旁的桌子,“將那湯碗端出去。”
冬梅聽話地放下茶壺,走了幾步,又是擔心地詢問道,“嬤嬤,夫人不會有事吧?”
“你這個死丫頭,難不成惦念著夫人出事?”孫嬤嬤一張利嘴不饒人,苛責道。
冬梅搖頭,“奴婢不敢。奴婢萬萬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意思?還不快滾出去!省得擾了夫人!”孫嬤嬤喝了一聲。
冬梅立刻轉身,嚇得扭頭奔出房去,就連方才吩咐要端出去的碗也忘了取。孫嬤嬤冷哼了一聲,趾高氣揚地笑笑。她走向桌子,提起茶壺倒了杯水。忽而又眯起老眼,再次鬼鬼祟祟地瞥了眼屋外,拿著茶杯走回顧若兒身邊。
她一邊走,一邊從袖子取出小匣子。
小匣子是一枚銀針,她將手指觸向銀針,手指用力,瞬間鑽心得疼。
孫嬤嬤擠了擠手指的血,滴入茶杯中。鮮血滴落進清水,蘊染起層層旖旎。她這才將顧若兒輕輕扶起,將杯口湊近她的唇。顧若兒呼吸微弱,輕啟唇瓣,混著鮮血的水便一點一點喂進她的口中。
“嬤嬤。”冬梅柔柔的呼喊聲突兀響起,瘦小的身影如鬼似得閃出屏風。
孫嬤嬤聽到這聲音,登時心一驚,有些做賊心虛,連帶著手也顫抖起來。茶杯瞬間從手中掉落在床塌上,濕了繡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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