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現在感覺從來沒有這好過!”
徐乾寧中氣十足的說道,在他的眼底深處有著一抹極其隱秘的黑色。
“小風子,今日之事不可向任何人提起,你可明白?”
徐乾寧用著深邃的眼神盯著那老年侍從,在他的眼中有著一抹狠厲。
也正是這個時候,皇帝臉上露出一絲掙紮之色,片刻之後又恢複如常了,而那抹狠厲也自此消失了蹤影。
“奴婢定當守口如瓶!”
老年侍從,根本不敢抬頭觀望徐坤寧的神色,隻得將身體匍匐在地麵之上。
“去召集文武百官,立刻準備朝議!”
徐坤寧臉上滿是憤恨,他在心暗自想道。
“這些日子,那些人有些太過於蹦噠了,也是時候打壓打壓了。”
老年侍從仍未抬頭,此時的皇帝讓他感到害怕。
“奴婢告退!”
“走吧。”
皇帝走下了床榻,一旁的龍袍無風自動,出現在了他的身上。
老年侍從雖然聽到了動靜,但他仍舊不敢抬頭觀望,隻得彎下腰杆,直直的往後退去。
待退出門外之後,他才敢轉過身來,背對皇帝。
時間悠悠,轉瞬三月。
北青境,天青宗內。
“宗主,最近京都的那位動作有些頻繁啊!”
此時此刻,孟緣正盤膝坐在一處山崖,身旁說話的是張心。
聽聞張心所言,孟緣睜開了雙眼。
“那位可是又有動作了?”
張心稍稍點了點頭,隨後開了口。
“那位最近將天下所有的鎮異人都召集到了京都,也不知道他要做些什。”
孟緣眼中閃過一絲思索,隨後開口說道。
“靜觀其變即可,到時候隻有咱們實力強大,任他萬般謀劃也是枉然!”
“最近門內弟子修為進度怎樣了?”
孟緣再次開了口,詢問張心。
這些時日,他除了每月一講之外,其餘時間皆是處在閉關之中,而宗門事務則是交給了張心處理。
“如今門內弟子大多已完成百日築基,進入到了練氣境,其中更有優秀者,已然到達了煉氣巔峰。”
張心拱了拱手,將門內的弟子的情況告訴給了孟緣。
“可是那穆子期?”
孟緣腦海當中,閃過那名書生的模樣,隨口問道。
“對,還有那擁有木靈之體的槿秀兒。”
“你先下去吧,這些時日多關注一下那一位的消息。”
孟緣出言,讓張心先行下去,而他則繼續呆在山巔細細感悟。
此時的孟緣,正在為進入第五境做準備,雖然他現在才元嬰中期,但這並不會影響他提前感悟法則。
孟緣曾在蒼茫大陸中,進入到了第五境當中,但是他卻總有一種空虛之感,仿佛他的第五境並不完整一般。
後來詢問了諸多種族,這才明白,隻有領悟到一種名為法則的事物,才可以突破到第五境。
而依靠太虛天強行突破的孟緣,卻是沒有接觸到任何法則,直接進入到了第五境。
所以這也是孟緣在蒼茫大陸中,修為不得精進的原因。
到了第五境之後,法力那些都已經是次要的了,關鍵是要看法則的掌握程度。
然而如今的孟緣久坐於山崖之上,卻遲遲沒有絲毫感悟,縱然是他那堅毅的心性,也不免多了幾分焦急。
“或許,該出去走走了?”
孟緣在心中暗自念叨,隨後轉念一想。
“罷了,等突破到元嬰後期再說吧。”
想罷,孟緣便將思緒收攏,開始吸納起了靈氣。
他打算先行將法則的領悟,放置在一旁,等他到達元嬰後期之後,再行考慮。
因為此時的局麵越來越撲朔迷離了,孟緣需要更強的實力來保護自身。
……
此時大靖京都,皇宮當中,皇帝正滿臉煞氣的盯著身下匍匐的官員。
“你說什?他們不肯回來?”
這名頭頂烏紗帽的官員,雙鬢之間開始留下大量的冷汗。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非是下官不努力,而是因為他們常年在外,再加上他們自持擁有實力,已然不服管教。”
皇帝聽到官員的解釋,用手輕輕的敲打著龍椅。
時間一點點過去,官員臉上的。惶恐也越來越多,他害怕得將頭顱深深的埋在地下,不敢與皇帝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他之所以這害怕,這自然是有著原因的。
自從三個月前,皇帝突然一夜之間返老還童之後,他的性情也因此大變。
曾經寬厚、善於納諫的他,變得極其自私自利,專斷獨權,也再也聽不進任何人的話了。
更為重要的是,如今的皇帝竟然變得嗜殺無比,動不動就是將人砍頭。
在官員誠惶誠恐之時,此時皇帝的心中浮現了兩個聲音。
其中一個聲音,是讓他放過這名官員,而另一個聲音,則一直在叫囂著讓皇帝將官員給殺掉。
皇帝陷入了糾結當中,他的臉上露出了掙紮的神色。
良久之後,他站起了身來,用著極其壓抑的聲音對這名官員說道。
“你先下去,讓小風子進來。”
官員聽聞此言,一下子就變得如釋重負起來,他彎下腰杆,拱手向後退去。
不一會的功夫,小風子便走了進來。
“小風子,朕念,你寫!”
皇帝的語氣頗有一些奇怪,仿佛在忍受著什痛苦一般。
“是,奴才領命!”
小風子趕忙跑到一旁,拿出了紙筆,來到了皇帝的身側。
“仙師,寡人如今遇到了麻煩,還望仙師念及往日舊情,前來救一救寡人!”
皇帝極其艱難的說完了這句話,隨後拿起了自己的玉璽往上蓋去。
做完這一切之後,皇帝咬緊了牙齒,開口說道。
“小風子,你速速命人將這封信件送到天青派的仙師手中!”
“快!”
此時的皇帝,臉上露出劇烈掙紮的神色。
而這一幕,無疑嚇到了小風子這位老年侍從。
他連滾帶爬的拿起信件,跑出了這間大殿。
待到他的身影遠去之後,皇帝臉上已然沒有了掙紮的神色,他的眼底深處有著一抹黑色。
“也不知道剛剛那皇帝奪取控製權做了什,不過這也不算什壞事,因為他現在已經翻不起什浪了……”
皇帝喃喃自語,於此同時,他的嘴角勾起了一絲極其詭異的笑容。
……
時間再度開始了流轉,自從皇帝下令召集所有的鎮異人入京之後,一部分人選擇了抗旨不遵。
而這一部分人,則被皇帝定義成了反賊,派遣了大量軍隊前去鎮壓。
曆時半年光景,整個大靖境內的鎮異人都已經來到了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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