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公交依舊緩緩行駛著。
除楊間和李陽外,鬼郵局剩下的六個信使們也在低聲交流著。
“踏馬的,這次任務怎會在這種恐怖的地方!”
“是啊,要不我們就躲在車上,不要下去了,之前你們也看到了,又是鬼村,又是墳場,還有鬼鎮的,大可怕了。”
“有道理,與其白白送死,還不如苟在車上。”
“別傻了,這不見得比鬼郵局安全,你看看這周圍的黑蒙,太人了。”
“不管你們去不去,我肯定要去,現在都四樓了,隻要完成這一次,再送一次五樓的信,我就真的解放了。”
……
時間一點點流逝過去,眾人的精神卻沒困乏,反而愈發精神起來。
“哢!”
突然!
靈異公交又來一次急車。
“怎回事?”
“難道又是攔路鬼來了?”
“臥槽,我唯一的靈異物品都被打劫了,這次可咋辦啊!”
楊間低沉的聲音在車廂內響起,“這次是熄火,這可比攔路鬼恐怖多了。”
“熄火?熄火後會怎樣?”,一位信使問出聲來。
“這個我熟,公交熄火,人和厲鬼都要下車,誰也不能待在車上。”,周登立馬應答出來,不愧是在車上待過半年的人。
“還能修好?”
“可以,不過看運氣,運氣好十分鍾,運氣不好嘛,,當然,這個過程中,你還要小心它們的攻擊。”
說要這句話,周登不忘環顧了一下車廂剩餘的十個厲鬼。
與此同時,楊間也低聲提醒了李陽和楊小花。
“跟緊我,車門一開立馬下車,我會用鬼域帶你們離開。”
“明白!”
……
“吱!哢!”
公交老舊的車門剛剛被打開,所有人都湧了下去,有經驗的馭鬼者甚至直接鑽出車窗逃命。
就連十隻厲鬼,也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朝著車門方向移動。
唯有一人,坐在車上無動於衷,他就是蘇暮然。
那隻盯上蘇暮然的厲鬼,下車的途中甚至扭頭看了一眼他,朦朧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絲疑惑,這家夥怎不逃命,他不下車我怎殺他!
……
剛才周登的話,蘇暮然一字不落地停在耳中,但那又如何?
我既然不能證道帝果,要這命又有何用,誰愛拿拿去!
許多人無法理解蘇暮然極端的思想,可誰又想過?他隻是個十七歲的少年!
幼年時,蘇暮然用瘦小的身體挖了個淺淺的小坑,埋了父母,從此他便乞討為生,有時候還要遭受同行的毒打,戲弄。
當他有能力反抗的時候,這一幕正好被東軒門的修士看到,那修士覺得蘇暮然有發展的潛力,便帶他離開了凡人世界。
加入東軒門的蘇暮然,還未站的住腳跟,就被人潑了汙水,背負著汙名他,不得不逃離那。
為了活下去,蘇暮然東躲XZ,他與野狗搶食,與落單的獨狼拚命,在大黑熊口中逃生。
不知不覺中,蘇暮然一路流浪到東荒北域,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他饑寒交迫,無助地躲在一處染血風化的山澗之中。
在雷電交織下,蘇暮然看到了山石上的殘影,意識朦朧間,他竟然悟出了“鬥”之訣。
就這樣,稍稍有了一些力量的蘇暮然依靠北域山澗被修士扔掉的碎源皮,突破了苦海。
當他有能力突破命泉的時候,卻被邪修從後麵拍了板磚,來到了這個無法用力量衡量戰鬥力的詭異世界。
未經他人苦,
莫勸他人善!
蘇暮然能在如此悲慘的經曆下,還能保持著一個赤子之心,絕不愧對荒古聖體的名號。
荒古聖體在世間留下的傳說太多太多,先有人族無大帝,九大聖體戰蒼穹的悲壯,後有一葉遮天,鎮世間一切敵的氣概,這些都是東荒經久不息的傳說。
蘇暮然也有想過頂天立地,安諸天萬界之太平,但如今的他,還有資格?
……
……
蘇暮然將回憶斬斷,他抬頭看著斑駁鏽跡的車皮,低聲了句:
“人頭森林殺不死我,希望你能給我點驚喜!”
心已死,一切都不在乎了。
……
話分兩頭。
楊間這邊一下公交,就立馬遠離了公交,等李陽和楊小花下來後,他直接開啟鬼域將兩人卷到自己身邊。
隨後,他緊緊地盯著公交,想要看看會有幾個人活下來。
周登那家夥直接帶上人皮麵具,下車就跑。
名叫樊興的那個負責人,也遠遠地躲開了,並沒有厲鬼襲擊他。
陸陸續續,不少馭鬼者都活了下來,他們也遠離了公交,但也有馭鬼者觸發了厲鬼的殺人機製,一聲聲慘叫不斷在遠處響起。
至於其他五名信使,柳青青和一名男信使一下車,就遭遇了厲鬼的襲擊。
其他三名信使老鷹,王風還有大強三個人沒有遭受厲鬼的襲擊,他們竟然活了下來,還真是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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