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接過了那塊牌子……
項曉禾眨眸望了望盧洵,問:“幹嘛要送我呀?”
盧洵略略支吾了一下,然後道:“因為我們是朋友啊!”
“朋友之間,送東西,很正常嘛……”
他訕訕地笑著。
“行吧,那就給你個麵子,我收下了!”項曉禾摸了摸那塊木牌,“不過,你刻隻飛鳥,是啥意思呀?”
盧洵道:“你沒發現,這隻飛鳥,翱翔天空,顯得很自由自在嗎?”
“然後呢?”項曉禾看著他。
“然後啊……”盧洵眼珠子微微轉動,“其實,我覺得,這飛鳥和你很相似,看著都很灑脫……”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話說得對不對,故而說得有些猶豫。
一邊說,還一邊偷瞄她的神色變化。
項曉禾翻了他一個白眼,微微輕哼道:“哦,你是說,我像飛鳥咯?”
“我是隻鳥?”
聞言,盧洵連連擺手,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說的是,你有著和這飛鳥一樣的自由與灑脫,沒別的意思……”
一頓解釋下來,他都有點冒冷汗了。
聽他說完,項曉禾咯咯咯的笑了笑。
“行啦!逗你玩著呢!那認真做甚?”她把玩著那塊木牌,“謝謝你送我這塊飛鳥木牌!我也希望,呃……”
“我真的能夠像這隻飛鳥一樣——”
“自由自在!”
盧洵鬆了口氣,偷偷擦了下額頭的汗。
“你能喜歡,我,我很高興!”他笑著。
見他緊張的樣子,項曉禾心中想笑,旋即又閃過一個不太好的念想——
唉,我也隻是把他當朋友而已,他不會對我有什非分之想吧?
她覺得應該是有的。
村那多同齡在“追逐”她,盧洵應該也是不能例外的。
畢竟,大家都是普通人嘛!
既是普通人,就很難逃過一些生理與心理的需求。
隻是,她對他們——
真的不感興趣呀!
在滄河村,她看不到有誰是適合做自己對象的。
想著以後的“技術革命”,她還是挺期待的。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人生大事,她也覺得頭疼。
如果沒有看得上的,那就要注孤生了嗎?
她覺得這樣的可能性還是挺大的。
要知道,這一輩子,她可能都要生活在這個地方了。
想要尋到如意郎君,幾乎不可能。
項曉禾心想,自己是可以忍受得了孤獨的,但是,若有一個合眼緣、又談得來的,她不介意……讓自己俗套一點。
誰讓自己也隻是個凡人而已呢?
是凡人,有七情六欲就很正常。
“禾禾?”
見她走神,不知在想著什,盧洵喚了喚她。
項曉禾回過了神,假裝若無其事,隨手一拋,將手中的牌子拋了起來,又穩穩當當地接住,道:“程叔教你雕刻的手藝,看樣子挺用心的!以後,村子發展,要雕刻啥啥啥的,有得你表現的!”
說著,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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