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小姨子拖過薄被蓋住自己的身體望著張富貴問，“剛才的電話是不是黃非凡打來的？”

    張富貴口中“嗯”一聲，起身下床開始撿起地上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秦海小姨子見他要走，半跪在床上問，“你答應幫我把我姐夫弄出來的，到底什時候我姐夫才能出來？”

    女人的催促讓張富貴滿心不耐煩。

    “你姐夫犯的是強幹罪，人證物證俱在，你以為那容易從麵弄出來？我正在想辦法，不要著急！”

    秦海小姨子辯解：“我姐夫沒有強幹，我姐夫臨走之前把所有的事都告訴我姐了，他說，他說……”

    張富貴猛回頭看向女人，“他說什？如果他說什算的話，為什被帶走，為什捕快不聽他的？”

    秦海小姨子緊緊咬住下嘴唇，像是想說又不敢。

    女人到底還是沒敢把大實話說出來，隻衝張富貴苦苦哀求：

    “你之前答應要救我姐夫出來的，求求你一定把我姐夫救出來，我們全家一定會感激你的。”

    張富貴眉心微蹙。

    他心清楚，要想把秦海弄出來隻有一個辦法：

    必須讓誣陷秦海強幹的女人修改供詞，偏偏那女人應該是收了黃非凡的好處，或者被威脅，派人找她談了好幾次石更是不肯改口。

    “行了，我張富貴從來都是言而有信，既然答應你把你姐夫救出來自然會做到，你就等著聽消息吧。”

    秦海小姨子半跪在床上輕輕應一聲。

    然後眼巴巴看著剛剛在自己身上肆無忌憚饜足一把的男人此刻恢複成衣冠楚楚的紳士開門出去。

    在張富貴的預想中。

    今晚既然是黃非凡請客，他必定會找幾個能喝酒的熟人一塊喝幾杯，多幾個人喝酒總歸熱鬧些。

    但他萬萬沒想到，走進包間就看見黃非凡一個人靜靜坐在那刷手機。

    “就你一個人？”張富貴脫口問。

    黃非凡握著手機坐在那身體一動不動，笑眯眯看向張富貴說，“說好了咱們兄弟倆一塊喝兩杯，叫外人多煞風景？”

    張富貴沒吭聲。

    他心隱約意識到，黃非凡今晚單獨約自己喝酒八成是有話要說。

    即便兩人心恨不得拿刀砍對方，見了麵該說的客套話還得說。

    黃非凡“關心”問詢了張富貴被降職處分的事，一臉憤憤不公替他打抱不平：

    “要說盛京總部的領導也是瞎胡鬧，大河灣供應基地出了事，處罰了普水子公司領導班子成員還不夠，偏偏要拉上你一塊處分？這真是天降橫禍躲都躲不及。”

    張富貴順著他的話附和：

    “誰說不是呢？以後但凡哪個子公司出事我這個分公司的總經理就得降一級，到最後說不定我連辦事員都不如。”

    這話剛一說完，黃非凡“噗嗤”笑開。

    張富貴看的真真切切，黃非凡此刻的笑容絕對不是裝的。

    他眼眸閃動著光芒，嘴角微微上揚跟以前在養殖場幾人一塊喝酒說笑話時綻放的笑容一模一樣。

    想到兩人以前在養殖場相處的那段歲月，張富貴心下黯然。

    黃非凡見他表情有異，伸手拎起酒瓶給他斟滿一杯：“張大哥！第一杯酒我敬你！謝謝你以前對小弟的照顧。”

    張富貴注意到他的說辭是“以前”，臉上不由僵了一下。

    卻還是端起酒杯跟黃非凡碰了一下一揚脖子喝的滴酒不剩。

    喝完第一杯，黃非凡又親手給張富貴斟滿第二杯。

    “酒杯一端，大哥升官！”

    這話張富貴愛聽，再次端起酒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