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弦。
同樣是主峰之上。
在峰頂的一個閣樓中。
一絕美少女,憑欄拭劍。
卻時時怔然望著手中的長劍,皺眉凝思著。
“唉...劍兒,你現在的使命是快些化清,至於別的事情,且放一放好嗎?”
一位中年婦人,挺身立於那絕美少女身後,一臉擔憂的勸說著。
“姑姑,四年多了,您告訴我早已派人去了西域,為何到現在還沒有一絲消息傳回,您一直在騙我對嗎?”
緩緩轉身,少女緊緊凝視著那中年婦人,眸間有一絲冰冷的堅毅,也有淚光閃爍。
“劍兒.....怎會呢,姑姑怎會騙你呢.....”
聞聲微驚,看著那少女泛滿淚光的雙眸,中年婦人避開了那雙炙熱的眼神,匆匆別過頭去。
似有所覺,見那中年婦人躲避的眼神,花似劍心知她必有隱瞞。
更或許,消息早已傳回,隻是那消息比自己想象的更糟罷了。
心中一痛,兩行清淚再無抑製的順著腮邊流下,滴落在了自己那窄削的雙肩之上。
“他們全部隕落了,對嗎?望月宗無人幸存,對嗎?”
聲音顫抖,花似劍淚如泉湧。
見狀,那中年婦人更驚了,忙快步走到了花似劍身前,將花似劍擁入了懷中。
“劍兒....”
輕聲安撫,卻不知該如何安慰。
關於望月宗的消息,對於月弦這種手眼通天的大宗門來說,怎可能會探聽不到。
消息早已收到。
隻是自己曾敕令門人,不得跟花似劍透露半句關於望月宗的事情。
她想讓花似劍忘記那個弱小的宗門,忘記那些無關緊要的朋友,更甚至忘記曾經去過西域。
她是天之嬌女,有著傲人的天賦,也承載著月弦的未來,更擔負著沉重的使命。
月弦又怎可能讓一些繁瑣俗事,去擾她道心,阻她逆天之路呢。
“倘若,他們都已身隕,劍兒為何活著?”
輕聲呢喃。
或許自己生而為月弦之人,也已回歸月弦四年,但花似劍對月弦卻從未有過過多的歸屬感。
至於生身父母是誰,花似劍不知,也從未想過去探究。
從小在望月宗長大,對於花似劍來說,望月宗就是自己的家,望月宗的師門長輩和同門師兄妹們,就是自己的親人。
親人若都已罹難,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要活著。
“為了報仇嗎....?可是報仇能換回他們的性命嗎?報仇之後呢?”
輕聲呢喃,花似劍如在夢囈。
“不好....劍兒道心不穩.....”
驚呼一聲,花語忙雙指並攏,凝靈力於指尖,輕輕點在了花似劍的眉心處。
隨著花語靈力的灌入,花似劍波動的情緒緩緩平複,再次仰頭看向了花語。
“姑姑,他們真的全部隕落了嗎?”
雙眸間輕泛著一層水霧,卻無法隱去她此時,對關於望月宗消息的渴求。
“唉.....”
花語輕歎。
本以為隱瞞關於望月宗的一切,有益於花似劍在修為上的提升。
但此時。
見花似劍對那個消息如此的執著,若再有隱瞞隻恐花似劍會道心不穩。
若道心有損,縱她天賦如何絕豔,將再難求大道。
“罷了,關於望月宗的事情,聽姑姑與你道來。”
不知是福是禍,但總好過於花似劍現在這種情況。
花語無奈,決定將關於望月宗的事情,盡數告知於花似劍。
“四年前,那一戰之後,望月宗確是已成過往,但望月宗的門徒卻並無太大傷亡,而且還創立了另外一個組織,名為修羅殿。”
將花似劍擁在懷中,輕輕拍著她那瘦削的肩膀,花語娓娓說道。
聞聲一震。
花似劍掙開了花語的懷抱,伸手捉住了花語的臂彎,眸間的冰冷之色緩緩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希望之色。
“姑姑,你是說他們都還活著?”
花似劍輕輕擦拭掉自己臉龐上的淚水,看著花語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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