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誰?為何要傷害我的家人?”
花似劍心中震怒。
冷眸逼視著那貌若少女,卻修為高絕的花謹言。
當著女子出現。
花語的匍匐跪拜。
花似劍已隱隱感覺眼前之人,必和月弦聖地有著極深的淵源。
再聞花語言語間對這女子的稱謂。
和趙文雪的痛罵之言。
這女子的身份,在花似劍心中早已呼之欲出。
她極可能是月弦身份最為崇高,更執月弦戰隊所有戰力的言帥。
言帥其人,花似劍從未親見。
隻在曾經與花語的閑聊之中,略聞一二。
但花謹言挾月弦戰隊,遠在帝都邊疆。
此時更非人族與靈族的百年休戰之期,花似劍卻想不通,那花謹言此時為何會突然返回中州,出現在這昆侖聖地之中。
但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花謹言在月弦的地位即便再怎崇高。
卻也仍是月弦之人。
是月弦之人,就應該同感中州邵家的大恩。
若非中州邵家,若非自己的夫君邵逸。
此時自己可能已入魔爪,已隕世間。
或許自己的生死並不重要,那身為月弦掌教至尊的花語呢?
不也一樣是因為邵家才得以逃出生天,更保全了月弦的顏麵?
現在的邵逸和趙文雪。
已是自己的親人。
看著重創倒地的邵逸和趙文雪。
花似劍心中劇痛,再看向那女子之時,花似劍眸間有濃濃的憤恨。
花謹言聞聲不語。
淡淡的瞥視了一眼花似劍,繼而轉頭向已遭重創的邵逸和趙文雪看去。
“一介凡人,竟妄想染指我月弦傳承。”
冰冷的聲音中沒有一絲的感情。
在花謹言的眼中,似乎邵逸和趙文雪二人,連令他不屑一顧的資格都未曾擁有。
冷冷而斥。
語落回首。
花謹言看向了花語。
“花語,身為月弦掌教,你竟遭擄數月,當真已是我月弦的恥辱。”
“言帥恕罪,花語知罪。”
聞聲。
花語更是匍匐投地,甚至不敢將頭抬起半分。
似並不滿意花語服罪之言。
花謹言眸間愈加森寒。
“本帥今日無暇懲罰於你,待百年休戰期至,本帥定親回月弦聖地,慢慢清算你之過錯。”
說罷。
不待花語回應。
花謹言轉頭看向花似劍,微微揮手。
隨著花謹言手臂的微微輕抬,花似劍那本就似被束縛的身軀,瞬間飄起,向花謹言淩空移去。
“你要幹什?你放開我....”
心中大驚。
花似劍憤聲叱問著。
花謹言依舊不語,伸手虛抓,花似劍的身軀瞬間飄到了花謹言的身前。
不做任何解釋,對花似劍的叱問之聲,似充耳未聞。
伸手抓住了花似劍的衣襟,將花似劍環入了臂彎之間。
“言帥....您是要帶劍兒走?”
聲音微微顫抖著,似有無盡懼意。
但是,當看到花謹言將花似劍攬入了懷中,花語仍強壓著心中的懼意,擔憂的向花謹言輕聲詢問了起來。
聞聲。
花謹言再次冷冷的向花語逼視而去。
“怎?你不同意?”
“屬下不敢,但是....劍兒....”
似仍有不甘,花語欲開口相阻,但微微抬頭,眸光觸及到花謹言那冰冷的雙眸時,終究未敢說出心中之言。
“你雖修為尚可,但終究是一個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廢物而已,又有什資格守護我月弦傳承?”
淡淡的說完,花謹言冷冷的掃視全場,欲破空而去。
卻忽見那已被自己重創的邵逸,竟緩緩坐起了身來。
神色微怔。
看向邵逸的眸間雖依舊冰冷,卻多出了一絲微愕。
花謹言淡淡的看著那努力掙紮,似欲要站起身來的邵逸,凝視不言。
此時的邵逸,已然雙目赤紅,那猙獰的臉龐上更是青筋暴起,甚至周身裸露在外的肌膚間,布滿了細微的裂紋。
肌膚的裂紋間,滲出了點點血珠,每每立起寸許,口中更有逆血汩汩湧流。
但他卻依舊倔強的掙紮著,緩緩的站起了身來。
“不要....”
被花謹言環在懷中,花似劍更無一絲掙紮的能力。
凝視著那周身血染,渾如血人的邵逸,花似劍肝膽俱裂,心痛如錐。
眸間淚水湧流,嘶聲勸阻著,低吟著,卻未能阻止邵逸站起身來。
“兒子....”
“小逸....”
“老大....”
眾人驚吟,神色間各有擔憂和焦急之色,卻均無法移動分毫,隻能痛苦的目視著邵逸緩緩站起身來。
“吼~”
“啾~”
感受到了此刻邵逸心中的暴怒。
已為靈獸狀態的白戮和朱顏,憤怒的嘶吼著,悲鳴著,卻也與眾人一般,那巨大的身軀,卻無法挪動分毫。
在邵逸的心中。
此時的花似劍不僅是自己的摯愛,還是自己的妻子,更是需要自己用生命去保護的人。
無法運用半分靈力。
心中的無力和無助,並沒有半分消減。
除了憤恨,對於眼前那女子,他沒有一絲還手之力。
當然知道,自己此時為魚肉,生死隻在別人的一念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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