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的人,在外麵不知道還要害多少人!一定要把他抓回來!”
他涕淚俱下,在袖口抹了好多把眼淚。
“你既然知道他犯下不可饒恕的罪孽,為何不早日來衙門報案?”聶明離故意敲打他。
如果他早日來報案的話,就不會繞這一大個彎子才把案件解決。
“大人……我也是害怕,害怕你們會以為趙小娘是我謀害的……所以我才不敢來,不過我實在看不下去,李忠那樣的行徑還能在外逍遙,實在可惡!”
“他的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去了!即便大人治我隱瞞不報之罪,我也……認了!”
聶明離看他挺上道,沒再多加追問,他的證詞,說的跟聶明離猜的大差不差,有了清晰的條理,這件事也該塵埃落定了。
人已經到位,聶明離立即就把李忠捉拿了回來複審。
李忠一直在他的監控下,說捉來就捉來了,聽說他被帶來的時候,正在布行美滋滋的挑選新衣服。
元沅拿了自己的真言符出來,提前用在了李忠身上。
元沅請求聶明離務必要把三哥帶上公堂,她想讓三哥親眼見證一下李忠是什樣的人。
知人知麵不知心,三哥還是對周圍的人太心善了,所以才會被李忠這樣蒙在鼓,被他利用。
為了避免跟三哥撞上,元沅沒有出庭。
公堂之上,在聶明離把事件的順序複盤後,加上證人的指認,李忠已經辯無可辯,即便沒有真言符,他也隻能認罪。
不過真言符的效用還是大,讓他除了真相,把自己心中多年的不滿,和憤怒,全部都吐了出來。
他謀殺趙氏,並非是因為趙氏與他人相好,更多的是因為銀錢上的問題。
家的收入全靠趙氏,如今趙氏要與他和離,他當然不願,沒有趙氏的生意支持,他的書讀不下去。
趙氏執意合離,他隻能痛下殺手,趙氏自殺而亡,那家生意就能僅僅攥在自己手。
“我苦讀詩書多年,
都是因為你們這群狗官!”
“什狗屁縣令,狗屁縣丞,隻會坑害我們讀書人的銀錢,高昂的費用縷縷把我們拒之門外。”
“別人用銀錢買來功名,而我們這些貧寒學子,沒有銀子,一輩子都不可能考中!”
他大聲斥責聶明離,總歸現在也是死路一條,他一定要把內心的不滿全部宣泄出來。
元百善站在他的旁邊,還在為他自己吐露的真相而震驚,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
他現在才切實認識到,李忠跟自己完全不是一路人。
被罵狗官的聶明離繃緊唇角,他算是體會到了元沅被罵騙子時的感覺。
高昂參試費的事,元沅跟他委婉提過,他放在了心上,所以知道以前的縣令從縣試中如何牟取暴利。
參試費再怎貴,也用不到十兩銀子,這還沒算上住宿餐食費用。
參試的學子的確不該被這個攔路虎所困,所以他在知道真相後,也立馬跟縣丞交涉,立馬解決了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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