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周圍,他極有可能是在旁邊一直關著的石室施展邪術。
元沅背過身,悄悄的趴在地上畫了些符。
這些符要多備著,準備完畢之後,她給陶紫燈塞了張護身符,好歹是三嬸家的人,要護著一點。
靠近了才發現,這小姑娘肩膀一抖一抖的哭了起來。
“你哭什啊,害怕了?”元沅靠在她身邊。
“我沒害怕,隻是覺得自己有點慘。”
元沅:“……”
“你別看我現在好好的,其實我沒幾年活頭了。”
“我這次出門,本來隻是想離家出來見見世麵,沒想到,竟直接把自己送到了死路上,我肯定活不長了……”
陶紫燈拚命忍住,不讓自己的眼淚點下來。
元沅失笑:“誰說你沒幾年活頭了,你才多大,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這小丫頭怎把命數掛在嘴上,元沅看了看她的麵相,嗯……好像還真有些薄命的意思。
“你不懂,我家人給我找大師算過,都說我活不過及笄之年,我這滿打滿算,也隻有四年的時間了。”
“我家人總是不讓我出去,但我就這四年的時光了,我就想出去看看,這次好不容易溜出來,沒想到連四年都活不到了……”
她心情低沉。
元沅挑眉:“也不一定。”
“有些劫是可以破的,你把生辰八字告訴我,我幫你算算。”
“你還會算這個?”陶紫燈上上下下打量元沅,怎看都不像個會算命的。
“沒錯,我就是個畫符算命的,你要相信我。”
陶紫燈無所謂的告訴元沅自己的生辰八字,又無所謂的投了投銅錢。
元沅推演了一番。
她在及笄之年,的確有個大災,最要命的大災,不過並非是死劫,隻要度過這個劫,她就能安然無虞。
“放心吧,我給你看過了,你能活得很久。”
“唉……”陶紫燈重重的歎了口氣:“你不用安慰我了,我都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
“我不是安慰你,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及笄之年有個劫,隻要你避開火,就能度過此劫,長命百歲不是問題。”
“避開火?那可不行,我家就是製瓷的,最離不開的就是火。”她甩了甩頭。
“算了,不說我了,多說我的事也沒意思,你是怎被抓來的?”
“我走在路上,然後就被抓來了唄。”
“那你可真夠倒黴的,現在我倆都被困在此地,黃泉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元沅:“……”
這大好的年紀,怎這喪呀?她可不想走一遭黃泉路。
“你放心吧,她們目前不會對我們動手的。”
“為什?”
元沅指了指其他的鐵籠子。
“你看看這些鐵籠子了嗎?每個鐵籠子麵都有八個人,他們想做的事,必須要有八個人。”
“如果綁架我們的那群人沒出意外,我們肯定也是八個人,現在人不齊,他們不會對我們出手的。”
陶紫燈四周看看,相信了元沅的分析,,不過這並阻止不了她的喪氣。
“那等我們籠子的人齊了,不還是難逃一劫,隻不過死亡延緩了一點而已。”
“嗚嗚嗚……我還沒找到意中人呢!”
元沅:“……”
這早熟?
“別傷心,我們死不了,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陶紫燈吸了吸鼻子,她不相信,但是看元沅這樂觀,她也心情好了不少。
“你真樂觀,我要向你學習!”
元沅不知道,陶紫燈打從知道自己活不長的那天起,那是一天分成十天用,學的比別人多,懂得也比別人多,就想多見識一點。
所以才早熟。
同齡人不知道的她都知道,就是想把一生能做的事都給壓縮一下,盡早體驗。
晚上的時候,一旁的緊閉的石室終於打開,一股陰風從頭傳出來。
元沅斂了一身的氣息,立馬警惕起來觀察麵出來的人。
麵出來個灰袍道士,頭發花白,但是麵容卻似中年,他手拿著一顆黑色的藥丸,有些瘋癲的大笑。
“哈哈哈!終於成了!我要發財了,我要發財了!”
一眾綁匪接連跪下給他道賀。
“恭喜道長靈丹大成!”
“道長,今天抓來的姑娘……”一個綁匪看他心情大好,趁機回話。
今天抓來的姑娘出了岔子,隻帶來了兩個。
現在既然靈丹已成,那這些姑娘,應該也用不到了……
“不用了!都賞給你們吧,你們愛幹嘛幹嘛,我不管你們怎用。”灰袍人連看都看這些女子。
元沅看的分明,灰袍人手中的東西,那是用女子身上的元氣蘊養出來的東西,作用是能補充人的元氣,延年益壽。
綁匪們一聽這些姑娘要分給了他們,這些人都開始蠢蠢欲動,個個都目露凶光的盯著籠子的姑娘。
元沅跟陶紫燈作為剛抓進來的兩個,沒被損傷過元氣,精氣神最好,盯著她們倆的人最多。
陶紫燈有些害怕的把元沅往後麵拽了拽,這些人的眼光可不太友善。
灰袍人不管她們,拿著自己的靈丹就要走,元沅適時放出了自己身上的氣,灰袍人腳步一頓,若有所感的看向元沅。
發現元沅身上的氣時,他跟餓狼見到肉一樣,連忙跑到了元沅旁邊。
“快快快!把門打開!這個女娃子,我要了!”他激動的指著元沅,仿佛在看一個香餑餑。
為什要抓這多女子,還不是因為要用女子的元氣煉丹。
而她們身上的元氣太少,隻能以多人數來彌補。
而元沅身上的氣,遠超她們所有人。
灰袍人已經想到自己能從元沅身上得到多少靈丹,三顆?四顆?
不……如果養養,說不準能一直為他提供元氣。
鎖鏈被打開,灰袍人那急不可耐的模樣,怎看都像一個老流氓。
陶紫燈一下子擋在元沅麵前,她覺得自己活不長了,怎做都行,還不如把活下去的希望留給元沅。
“要帶帶我走!你們不要動她。”
陶紫燈這樣義無反顧擋在自己麵前的樣子,元沅還有些感動。
“一邊去。”灰袍人一下子扒開陶紫燈。
抓住元沅的胳膊就要走,元沅反手給灰袍人身上貼了張傀儡符。
真好,這個灰袍人自己過來了,不然元沅還真不知道該怎對付他。
趁其不備,元沅催動了傀儡符,灰袍人渾身一顫,做了一番掙紮之後,眼中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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