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邊有樹枝的哢吱哢吱想,低頭就見腳下踩了一根細小的樹枝,聶明離撿起那根小樹枝放進了樹上的洞,測試了一下這火銃穿透了樹木多深的距離。
樹枝拿出來比了比,足足有一指長。
這要是打在人的身上,的確比弓箭的威力厲害多了,殺人於無形。
“確實厲害,眨眼之間就能取人性命,最重要的還是拿包黑色的火藥,絕對絕對不能見火星,也不能見水,這些是給你防身用的,不到迫不得已別拿出來。”
聶明離還想再問什,元沅直接斷絕了他剛升起的想法。
“火藥的配料我是不會說的,現在還沒到時候。”
聶明離明白,他緊握著火銃,這個東西,他肯定會仔細保管。
“你給我的這些,都不是輕易能用金玉償還的。”
“說什還不還的,大人赤誠之心與我相交,這東西我自願給你。”
他從前的生活已經很難了,以後的人生也注定坎坷,元沅希望他能幸運一點。
金玉報答不了,那就用一生去護。
……
聶明離自從元沅這拿到了藥丸,就特別試驗了一下,效果驚人,比其他的藥材要好用太多。
真像傳言中的丹藥效果一樣。
大出血的傷者,吃了一粒止血藥丸就止了血,吃了三天,傷口就完全修複。挨了酷刑的犯人,吃了一粒止痛藥,瞬間就沒了痛感。
最神奇的還是解毒藥丸,聶明離特別找宋召分辨了一下。
宋召會製毒,他特別用解毒藥丸嚐試解了自己的毒,大多數常見的毒藥,竟然都能用這一粒解毒藥丸給解除毒素。
隻有一些他壓箱底的毒藥,這些解毒藥丸解除不了毒素,但哪怕解除不了,也能壓製住毒素。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宋召絕對不相信這種藥丸能達到這種藥效。
他也嚐試辨別那些解毒藥丸是用什製成的,可惜沒能研究出來。
聶明離感歎,不同於之前看到的那個灰袍道士,他製造的都是汙七八糟的東西,元沅製造的是真正能救人性命的丹藥。
每一粒藥丸都是她親手做的,保質保量。
除了藥丸,元沅還給了聶明離一個薑茶配方和烙餅配方。
因為雪災,國都北部的鄰國受到了極大的災難,他們別無選擇,最終隻能發生了暴亂,試圖擴張領土獲取食物,聶明離很有可能要去北方。
天寒地凍,藥材解決了,其次就是糧食問題。
薑茶並非是真的用來泡茶,麵有切碎的薑片和各種調味料,以及一些晾幹的蔬果和肉沫,全部炒熟炒幹,攜帶方便。
每次吃的時候隻需要衝了熱水泡開就可以,口感可能算不上多美好,但是可以保暖禦寒。
烙餅也是最容易保存的食物,麵甚至可以帶著肉餡,配上薑茶一起吃,絕對可以在寒冷的北部度過一段時間。
在北部,最少不了的還是能夠禦寒的衣物。
聶明離單獨請元沅吃飯的時候,元沅還興致勃勃的跟他討論了一下這件事。
“等第一批縫紉機製作出來,衣服的製作不是很難,棉花廠我可以通過王公子的布行來聯係,絕對可以快速的做出足夠的棉衣。”
“其實最保暖的方法,不是用棉花,而是用細小的鴨絨和鵝絨,那樣做出來的羽絨服才是真的保暖,穿在身上也不會很重,有條件的話,做成那樣也是不錯的。”
聶明離感激之餘還有些無奈:“我這還沒走呢,你把我所有可能遇到的困難都想到了。”
“這行軍所用的衣物,食物,藥材,你全都替我考慮好了,若不是你沒法開鍛造廠,是不是連戰士的武器都給備好了?”
他歎息一聲,自己還沒準備什,元沅全都給他安排妥當了。
這些舉動,足以代表元沅對自己的關心,同時,他也覺得元沅太過上心。
這本不是她該操心的事,她這個年紀,就應該快快樂樂的在家無憂無慮的生活,怎能為這些事煩心?
這些都是的責任。
“其實我也準備了的。”
聶明離:“?”
準備什?難不成是準備武器?
元沅身世簡單,她能從哪來的武器,想到這,聶明離突然意識到,曾經她就給了自己一把武器,那又是從哪來的?
“不過那些東西不能輕易拿出來,我隻能借給你和田莊的兄弟們用,你們要離開的時候,我會讓他們每人選一把趁手的。”元沅已經打算好了。
她霍霍了空間的那多藥材做成了丹藥,這些是用來賣銀子的,祖師爺們也沒什意見。
但是那些武器不是。
那都是難得一見的靈寶,可遇不可求。
送給有緣人還行,若是把他們賣了出去,肯定會引發祖師爺們的怒火。
那些金玉再怎也比不上這些靈寶。
“這都是借出去的,你們以後是要還的。”
“自己拿走的,就要自己再還回來,親手交給我。”
言外之意,是她想看著那些人好好的回來,活著回來。
聶明離默了一會,濃烈的情感似乎要衝出胸膛,上了戰場,哪有誰能確保自己能安全的回來?
元沅準備了這多,他也不能辜負了她的期望,他會帶著人安全的回來。
……
梅蘭菊最近有些焦慮。
她發現田莊朝夕相處了那久的人,一個接一個,因為各種各樣的緣由不得不辭職。
什家人生病,尋找親人,她也試圖去幫助他們解決問題,但都無法阻止他們離開。
最後,梅蘭菊隻能選擇給他們結了這久以來的工資,臨行時又多添了一些盤纏,讓他們回家的時候能輕鬆一點。
為了這事,她沒少跟元沅傾訴。
“小元沅,你說他們都走了,是不是家真的遇到了什重要的事,這天南海北的,也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再見到。”
天天擱一起聊天,也是建立了一份友誼,突然間的離開,任誰都會傷感。
“有緣肯定能再見麵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誌願嘛,他們隻是去尋找自己的路了。”元沅特地來到田莊跟他們告別。
現在的他們,都知道自己在元沅麵前已經沒有隱藏的身份,馬甲全掉了。
麵對她的時候,多多少少有些拘謹。
特別是宋召,他看元沅的時候簡直是抱著學習的狀態來的,就像一個迷弟。
在他糾結萬分的看著元沅的時候,梅蘭菊出聲了。
“你咋一直眼神奇怪的看過來?你不會也要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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