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安東拖著盧平冒著生命危險找妖精治病,是想著以後有個倚靠來著。
畢竟不管是巫師社會,還是麻瓜社會,他一個十歲模樣的小孩獨自生活實在太過艱難了。
然而,他如今麵色怪異的看著木板上的一大票人。
一個得了血魔法的血咒獸人並且是純血家族小姐的高冷小蘿莉。
一個據說實力排中上但被鑽心咒卡了BUG一直很虛弱的中年狼人。
一個活了幾百歲、如今躺平生死不知的妖精。
一個半透明、捧著自己腦袋指望自己以後幫忙做個軀殼的沒頭巫師幽靈。
還有一個裝在鐵籠子的足足有十二英尺的蛇。
對,納吉尼也被他找到了。
蒼天啊!
他就想找個依靠。
但命運給他開了個大大的玩笑。
不僅沒有依靠,還給他送了五個要依靠他的人!
他那十歲瘦弱的小小的肩膀啊~
真是太難了~
太難了啊!!!
小小年紀,竟然就要養活這大一家子了?
“命運真是個有意思、調皮的小賤人。”安東樂了,笑得很燦爛,魔杖一揮,一個光影箭頭在半空中浮現,晃動一下指向東南方向,“目標,法國,出發!”
飛天掃帚尾端係著一條繩索連接著木板。
一路沿著大海深處前行。
老巫師飄蕩在木板上,迎著海天一線的天光依稀處,唱著古老粗獷的箴言歌謠。
“英勇的變革者啊,他從迷霧中走出來。”
“晨露沾濕了他的衣角。”
“鳥兒為他的到來歌唱。”
“路旁的野花搖曳著身姿為他舞蹈。”
“他笑著走著,身後帶著光……”
佩德羅和盧平排排躺,鐵籠子的納吉尼吐著蛇芯,安娜抱著雙腿,將下巴靠在膝蓋上,歪著腦袋看著安東,笑得很甜。
……
……
……
時光飛逝。
冬季的雪花飄蕩,悄然地覆蓋了英國倫敦的街道。
倫敦的西北部,距離國王十字車站20分鍾的路程的格莫廣場。
格莫廣場11號,查達信息詢公司,在暖陽融化積雪的中午,迎來了又一天的忙碌。
“哦,見鬼,美國總部什時候給我們安排新的經理,這一切都糟糕透了。”一個穿著米藍色毛呢外套帶著金絲眼鏡的金發年輕女郎看著桌上亂糟糟的文件,抱怨了起來。
美女總是會贏得辦公室同事們的善待,一個頭發有些謝頂肚子微微凸起的青年職工,將上半身傾斜過來,彷佛這樣就能多靠近一點點。
“尹爾莎,你肯定不知道,我們的新經理已經到了。”
這話頓時吸引了辦公室所有人的目光,那個青年更得意了,“據說是從法國調過來的。”
“難以置信!”尹爾莎臉上滿是抗拒,“為什要從法國調?哪怕美國總部沒有合適的人選,難道英國就找不到合適的嗎?”
青年攤了攤手,“雖然我們很清楚以後,哦,不,僅僅是過兩年後信息詢公司將會開滿大街小巷,但現在,除了那群專**土木建築的,整個倫敦就隻有我們公司。”
“很難能找到合適的人選,難道去選擇偵探來當我們的經理嗎?”
眾人紛紛轟笑了起來。
尹爾莎撇了撇嘴,抖動著肩膀,“我可不會介意福爾摩斯來當我的老板。”
就在這時,尹爾莎對麵的看報紙的一個看起來30歲左右的男職員放下報紙,他有一雙尹爾莎喜歡的墨綠色眼睛,還有將襯衫撐得很有型的健康壯碩的身材。
“我問過法國那邊的同事了,我們的新老板是位英國人。”
“真的嗎?”尹爾莎一臉驚喜,“格伯,我是說,這怎可能。”
於是,所有的目光從那個青年人身上離開,聚焦到格伯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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