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辯論賽,整整持續了一周。
這是安東沒有想到的。
就像他跟鄧布利多說的那樣,大家都是成年人,世界觀早就定型了,誰也說服不了誰。
當我們聽到一個不符合我們世界觀的言論,最先思考的不是怎去搞清楚其中的道理,而是想辦法辯駁,這是一種自我維護的防禦機製。
這幾乎沒有任何意義。
當然,如果悄悄把鄧布利多往陰險的角色上放一放的話,會發現,伏地魔因為這場辯論愈發的虛弱了。
弱到他隻要附身於奇洛身上,要處於恢複狀態,要隻能說出一兩句話。
再多,要奇洛受不了,要伏地魔受不了。
奇洛的身軀乃至靈魂都在魔力圖像上顯示出瀕臨破裂的狀態,伏地魔更是早早就裂開成一團詭異的黑色裂紋圖桉。
老伏是驕傲的,他不允許哪怕是在理論上都辯駁不倒鄧布利多。
這是他的信念和堅持,絕不容許不回複,否則就會好像在說——哈哈,你說不出來了吧,承認吧,你是錯的。
不!他隻是虛弱到快說不出話來而已。
他開始頻頻附身到如尼紋蛇上與安東交談,又附身回奇洛身上恢複。
可怕而又無聊的堅持。
但安東不是沒有收獲,除了對整個巫師世界有一個清晰的認識之外,他更是清晰地將伏地魔附身如尼紋蛇時的魔力圖像完完整整的繪製出來。
包括‘湯姆**懷抱’這個魔咒的所有細節。
一絲一毫都沒有錯誤,完美的複刻。
這天晚上,安東來到韋斯來小屋,揮舞著魔杖讓食象藤進入防禦狀態,釋放了偵測魔咒,又來到地下一層。
光影記錄魔咒,在他麵前的空氣中繪製出一個黑色線團的複雜圖桉。
複雜到極致。
安東盯著眼前的光芒線條,“這又是老伏的什底牌招數?”
他舔了舔嘴角,有些期待了。
魔力湧動,魔杖搖晃,安東嘴念念有詞,這種自己發明的變身咒語沒有什清晰的字符發音,而是一種身軀、靈魂和魔力的共鳴。
隨著體內的魔力沸騰到一個臨界點,安東揮舞著魔杖。
休!
他的身軀開始快速變化。
不斷的長高,他能感覺自己的脊椎骨在瘋狂的拉伸,全身的骨頭酥酥麻麻的。
“變身類的魔咒?”
不久!
安東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變成了一個成年人的身體,高大、消瘦、皮膚蒼白。
而且……
他猛地揮舞魔杖,一個光芒鑄就的鏡子出現在麵前。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沒有鼻子的成年巫師!
“霧~草!”
安東咽了咽口水。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手指中的魔杖轉動,輕輕地托在掌心,學著電影的姿勢,惡行惡相地無聲狂笑。
然後魔杖對著鏡子,“阿瓦達啃大瓜!”
“嘎嘎嘎……”
安東玩了一會兒,依然是不敢置信地伸出修長蒼白的手指頭撫摸自己沒有鼻子的臉。
“這樣說來,彷生魔咒不隻局限於模擬神奇動物和草藥,還能模彷其他巫師?”
“這不是比複方湯劑更好用?”
最終安東搖了搖頭,他如今見過可測繪的巫師,也就伏地魔一人,其他的巫師無論實力高低,身體都是呈現一整塊色塊,根本沒有辦法測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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