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
安東嘖了一聲,“就三個月,在伏地魔的混淆咒下,我竟然能做出這多事情。”
“一切都看起來亂套了。”
他轉頭看向格林德沃,“您不跟我一起去霍格沃茨嗎?”
“不!”
格林德沃話語特別的堅決,“未來的畫麵亂糟糟的什都有,但不管哪一種,鄧布利多都死了,我會耐心地等著,等著這一天。”
安東聳了聳肩,“那好吧。”
他眯著眼望向天空,深深吐了口氣。
“也對,我也不能勉強任何人,這些事情都是因我而起,理當我去平息一切。”
安東眼波流轉,彷佛有一縷朦朧的陽光。
“我喜歡霍格沃茨,我喜歡鄧布利多,我喜歡斯內普,我喜歡喬治和弗雷德,我喜歡納威,我喜歡漢娜,我喜歡德拉科,我喜歡在學校度過的每一刻時光。”
“事有所為,有所不為。”
“我不能置身事外。”
“那就豁出這條命吧。”
他想了想,認真地、誠懇地看著格林德沃,“感謝您這幾天的教導。”
“我要教你的可不是這個,你學偏了。”老格撇了撇嘴,“巫師在尋找魔法的道路,魔法也在尋找著巫師。”
“這樣吧,我教你一個簡單一點的,保證有用。”
格林德沃上下打量著安東,心中暗暗加了一句,至少別死了,導致鄧布利多的魂器消失。
安東眼睛亮了起來,“這個可以有。”
“還記得剛剛將靈魂黑線延伸到大自然,獲取大自然魔力的辦法嗎?”格林德沃見安東點頭,又繼續說道,“將那個殘破魂器當做大自然,釋放守衛騎士咒。”
“???”安東愣了一下,“這是什原理?”
“你試一下自己就會知道了。”
好吧。
安東抽出魔杖,細細品味那種感覺,輕輕揮舞,“忠心的守護者!(咒語)”
隻見無數黑線從他身上延伸而出,最終完全脫離他的身體,黑線扭動,最終化為一個巨大的身影。
一個身穿黑色巫師袍的成年巫師。
安東眨了眨眼,好奇的回頭看著這個幾乎快有兩米半的黑影。寬大的巫師袍無風自動瘋狂地搖曳著,巨大的兜帽內模湖一片看不清麵容,蒼白地手臂自然從巫師袍袖子伸展著。
“這……”
安東心中一動,握緊魔杖,抬起手臂。
隻見身後這個黑袍巫師也抬起手,蒼白的手指指向前方。
“統統石化!”
魔力湧動,白蒙蒙的光芒彌漫,隻是頃刻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大海的潮汐盡數凝結,泛著石頭的光澤。
隻能隱隱約約聽到遠處海浪拍打這些石化海水的聲音。
“我說過了,你學會引動大自然的力量,自然也能引動這個殘破魂器的力量。”格林德沃端起果汁喝了一口,“應急用,別再沉迷於它的力量,否則你將再度迷失。”
……
夜騏的巨大蝙蝠翅膀舞動,載著安東一飛衝天。
在天空上劃過一個幅度,頃刻間就消失在眼前。
格林德沃輕笑了一聲,“我喜歡這個人。”
他從小桌盤子上捏起一個小麵包咬了一口,“唔!”,他驚訝地拿起來看了一眼,“竟然變得這好吃?”
……
……
“鄧布利多已經太老了,他根本不合適當一名校長!”盧修斯冷笑著站在霍格沃茨校長辦公室的窗戶向外望去。
“是……是嗎?”洛哈特眼神閃爍,在校長辦公桌後的大椅子上左右蹭了蹭,有些坐立不安。
“是的,洛哈特,你明明這優秀,為什不能自信一點呢?”一個白胡子老巫師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洛哈特。
“你找我們校董要來曼德拉草,成功解救了那些被石化的孩子們。你沒有看今天《預言家日報》頭版頭條嗎?”老巫師抖了抖手中的報紙,“他的到來,彷佛是驅散了霍格沃茨天空陰霾的陽光……”
洛哈特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轉頭望向窗外,天空依然陰霾,麗塔現在寫報道愈發沒有下限了啊。
這種誇讚的話真心讓他覺得有些羞恥。
天啊,他真的不想當什霍格沃茨校長啊。
沒有人知道他現在是有多心虛,這些腐朽到極致的純血世家們,竟然比他還天真,以為巫師世界運行的是權勢那一套。
洛哈特簡直無法理解,這些人是不是身居高位太久,眼睛早就瞎了?
像他這種遊走在巫師社會各個角落采集素材的人,可是非常清楚巫師世界的本質——實力才是一切。
強大的巫師是可以為所欲為的。
至少他就是仗著強大的遺忘咒為所欲為的。
過往的那些人,格林德沃、聖徒、伏地魔、食死徒、記者、黑巫師,乃至魔法部,幾乎都是遵循這種法則。
搞不懂這點的人,一定會死得很慘。
至少校董這群人堵住打算離開的他,要求他來當這個校長的時候,他是特地跑到校醫務室跪在鄧布利多的病床前哭了一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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