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下了好大一場雪,第二天一大早起來,陽光明媚,萬雪消融。
小巫師們吃完早餐,急急忙忙地趕往各自的教室,新的一天,就這樣悄然開始了。
一切仿佛沒有變,一切又仿佛變了許多。
鄧布利多回歸了校長的職位,這次再也沒有一個校董敢出來瞎逼逼半句。
哪怕社會上其實到處都是‘鄧布利多陰謀’的論調,給鄧布利多帶來了很大的壓力,但校董們,嗯,特別是麵的食死徒們,實在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
黑魔王大人是真的回來了,然而還來不及掀起任何波浪,又被老校長反手鎮壓。
這是何其的恐怖。
這是鄧布利多的時代,也隻能是他的時代,所有的不甘和躁動,都隻能悶到陰暗處,不敢露出見一絲光。
特別是老阿爾校董,徹底躲入城堡開啟養生狀態,企圖活得比鄧布利多長。
對,隻要等鄧布利多死了,也隻能等他自己死了。
到那時候,應該就是黑魔王的時代了吧?
那就咬咬牙忍著吧。
等到那個時候……
“安分點!”安東輕輕拍打了一下小蛇的腦袋,把它塞進皮質腰包,抱著課本走出寢室。
沿著城堡的石階漫步而上。
這在昨天爆發了一場戰鬥,又在‘恢複如初’魔法中修複,也許在更久之前同樣被各種魔法破壞過,但它依然保持著建校時候的模樣。
隻是如果仔細觀察,卻總能發現時光流逝過的痕跡。
斑駁的扶手,微微有著鏽跡石頭與鐵鉚嵌合處,有著漫長人間煙火氣侵蝕的牆壁,一切變化又悄然在石牆上鐫刻了什。
而這些,‘恢複如初’魔咒並沒有起到作用。
魔法幹涉現實,現實幹涉現實,當一切交錯,往往概念就模糊了起來。
安東突然停下腳步,凝視著這片石牆,歪著腦袋,仔細地感受著時間這種大自然魔法的神奇之處。
這段時間經曆的一切,無不是在告訴他,魔法對巫師的影響。
但他始終堅持著老巫師教導他的那句話——巫師即神靈,意誌決定一切。
魔法,不應該對巫師產生影響,隻要我們的意誌足夠的堅定。
那,自己心中的那一縷陽光,是否就代表著內心的意誌呢?
就猶如這片石牆一樣,戰鬥的破壞影響不了它,但它自己可以影響自己。我們的內心,我們的情感,我們的意誌,自己隨著時間的推移,悄然發生著改變。
那,這‘一縷陽光’,保護的是昨天的意誌,還是這種變化中的意誌呢?
這是一個有意思的思考。
他不知道為什就想到這些。
也許他學習的知識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不是嗎,在麥格變形課上講述將鳥類變成杯子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這點。
然後他又拿到了如此多鄧布利多的論文,研究了這久,早該進一步了。
安東輕輕伸出手掌,看著之間那一縷陽光,微微一笑。
“又是你在提醒我嗎?”
既然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是時候開始向前踏進一步啦。不隻是這道魔法,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告訴著他這個有意思的事情。
他嘴角帶笑,微笑地走到樓梯上,隨著活動的樓梯在半空中沉浮搖晃。
安東喜歡魔法。
他相信很多人都是如此,是如此的狂熱喜歡著這種超乎現實的超能力。
前世的時候,他看著小說、電影、漫畫,有時候拿著掃把打掃地板,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有時候會揮舞著掃把,嘴發出‘jiujiujiu’的配音。
他也會極為中二的抬起手臂,手指擺出一個自認為酷炫的動作,凝視著電腦屏幕旁的可樂瓶,想象著它在下一刻會自動漂浮到麵前來。
“嘿,安東,再不走就遲到啦。”德拉科站在對麵樓梯,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突然發神經的安東,不明所以。
這時候樓梯正往下沉去,安東抬頭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猛地向前走了一步。
而麵前,是空蕩蕩的樓梯天井!
安東就這樣徑直往下掉了下去。
“梅林的胡子。”德拉科猛地撲了過來,抓住欄杆向下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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