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淒厲的叫聲在阿茲卡班的牢房響起,在空曠而陰暗的走廊過道上回蕩著。
這種發自肺腑的痛呼,一度帶著這些食死徒回到了往昔的光輝歲月。
那時候,他們特別享受這樣的叫聲。
現在……
現在應該也是喜歡的吧,不忘初心,不改其誌,每個人興奮得瞳孔放大,麵色蒼白。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安東滿是歉意的聲音傳來,話語盡是自責,“我也是第一次這樣搞,你很疼吧?”
羅道夫斯瞪大了雙眼,仿佛眼珠子都要從眼眶掉出來一樣,想要說什來著,粘稠的血液咕嚕咕嚕地往外冒著。
他的弟弟拉巴斯坦也是一臉驚恐地看著對麵牢房的一切,使勁抓住鐵床上的單薄被單,無意識地喃喃著,“惡魔,你這個惡魔……”
“其實我以前幹過這種事情的。”安東咂摸了一下嘴巴。
“小巴蒂·克勞奇,你們認識的對吧,他媽媽喝了複方湯劑到阿茲卡班替他死了,他就恢複了自由。”
安東的話語仿佛是打開了開關,原本一片死寂的食死徒們都撲到欄杆處,豎起耳朵停了起來。
“那時候啊,黑魔王伏地魔來到霍格沃茨學校,附身在一個教授身上,打算弄到尼可勒梅的魔法石。”
“主人沒有死!”隔壁牢房的貝拉瘋了似地叫著,聲音滿是笑意,對她老公羅道夫斯遭遇卻充耳不聞。
“哈哈哈……”羅道夫斯的弟弟拉巴斯坦也瘋了似的從鐵床上跳了下來。
一間間牢房都發出了驚喜的聲音,仿佛被遺棄的狗狗們終於聞到了主人的味道,一聲接著一聲狂吠著。
就連正吐著血的羅道夫斯臉上都綻放出了光芒。
好像一切糟糕的事情都變得不同了起來。
“對呀。”安東笑眯眯地順口說著,一隻手化為靈魂黑線徹底刺入羅道夫斯的胸腔內,在這種沒有魔藥材料的地方,他隻能就地取材。
稍稍改一改魔藥配方。
選擇替代材料調製魔藥這種事,斯內普教授有著一套完整而詳細的理論。
顯然,安東學得不錯。
斯內普教授一定會很欣慰安東現在做的這件事。
應該吧?
沒有鬃狼的心和鬣狗的肺,那就用麵前這個食死徒自己的心和肺,沒有其他的材料,就隻能充分調動他的情緒,以此產生帶有某種特性的魔力代替。
在‘初擁’魔咒還不健全的時候,依照魔藥魔咒一體理論,以部分魔藥來代替魔咒,是很不錯的一種辦法。
小巴蒂這個往日熟悉的戰友的名字出現,羅道夫斯的情緒簡直是一波三折。
嫉妒、羨慕、憎惡、欣喜、高興,五味陳雜。
在當年食死徒的體係,如果說斯內普是食死徒麵的頭領,盧修斯是食死徒內的最大供奉者,那小巴蒂幾乎可以算是‘聖子’了。
小巴蒂是與黑魔王最親密的食死徒,這是所有人都認同的。
Ps:伏地魔本名叫湯姆·德爾,殺了自己的父親,等等這些消息,食死徒隻有小巴蒂知道。而且是伏地魔跟他單獨聊天的時候親口告訴他的。
後來安東又提到了伏地魔。
那就太有意思了,羅道夫斯這個所謂的忠誠信徒,依然是五味陳雜,開心也有,驚恐也有,憤恨也有,甚至就連殺意都有。
然後捏,這些一切一切的情緒,最終在一陣靈魂的顫抖中,化為濃烈的興奮和快感,從心底噴湧而出。
“……”
安東一個戰術後仰,有些嫌棄地看著羅道夫斯,嘖嘖嘖。
算了,這些都不重要,安東更在乎這場關乎‘人體變形術’的實驗。
那些情緒撬動出的魔力在羅道夫斯的心和肺縈繞著,與自己的魔力交纏,一點點地化為某種魔藥的特性。
還不夠。
再來!
“嚴格來說,我也算是黑魔王的學生了,伏地魔教授親自教授了我一年的時光。”
安東一臉感慨地逼逼叨叨起來,“當時我年少懵懂無知,不知道黑魔王的可怕,一心隻想學習魔法,跟隨著教授身邊學了很多。”
他咧嘴微笑地看著羅道夫斯,挑了挑眉,“比如現在我用的這招‘骨頭分離’,就是伏地魔教授教的。”
呲~
羅道夫斯滿肚子的話語,化為一道悶哼,和無數的鮮血。
隱隱感覺,他胸腔內好像少了點什,又說不上來,反正空蕩蕩的很不是滋味的樣子。
“我很珍惜跟伏地魔教授學習的時光,可惜,後來他暴露了。”
“然後,他就被鄧布利多殺了。”
這下子,仿佛是捅了馬蜂窩一般,整個監牢走廊到處都是尖叫和怒吼。
“不可能!黑魔王不可能會死的!”
“你根本就是個騙子!”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你這個愚蠢的小孩,我要殺了你!”
“是誰允許你直呼主人的名諱,你這個雜種,我要狠狠地踢你的屁股……”
“黑魔王不會死的,他是不死的!哈哈,鄧布利多怎可能殺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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