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世界普遍有個共識——修煉黑魔法會讓變得冷血、殘忍、惡毒。
在實際操作上,如果一個人無腦地變成冷血、殘忍和惡毒,那大概也就跟那些影視墮落的惡獸一樣,少了點腦子。
當時甲板上那一百多人為了各種利益結成了一個團體,打算去弄曼德拉草,他們還算有點腦子,知道頂著安東的名頭去作惡。
而船腹宴會廳的這些,就真的有點腦殘了,三言兩語被忽悠著要加入一起幹大事,就成了那幫人的打手,專門對付這種魔抗高、體型大、力量強的巨怪。
安東好不容易解決了那一波人,如今又看著有人一邊做著違法的事情,一邊呼喊著自己的名字。
哈~
換誰來誰都恨不得殺人。
咋滴?
你的意思是我叫你來的?
這鍋我不背,要不是傲羅辦公室已經隱隱把這包圍,安東絕對會用遺忘咒再給他們洗洗腦。
當然了,安東不是殺人狂魔。
除了那些使用不可饒恕咒對付自己的,大多是被‘昏昏倒地’一類比較溫和的魔咒放倒。
總體而言,他還是比較和善的。
“吼~”
黑巫師身旁的石頭山壁突然浮現一個狼頭,一隻狼人手臂,巨大的石頭質感的狼人手臂一把將他撈住,狼頭用力地撕咬了下去。
那個黑巫師掙紮地抖動了兩下,終於把脖子以下的身體掙脫了出來。
“我說了……”
安東揮舞魔杖招來一道狂風,將突然飄蕩而來的毒蟲子群落驅散,“扔下魔杖,高舉雙手!”
血液染紅了大地,帶有海腥味的狂風呼嘯過這個山穀,卻怎也吹不散血液的腥臭。
原本被潮水衝刷得有些泛白的這片石子沙地,紅色顯得特別的突兀。
更突兀的是那些零零碎碎的人類軀體。
有一個黑巫師顫抖了幾下,突然跪在地上吐了,吐得稀嘩啦的。
有人咽了咽口水,幹脆利落地將手中的魔杖扔在地上,驚恐地看著安東,喘著粗氣高高舉起雙手。
他這輩子打交道過的傲羅沒有十幾個也有三五個,有時候大家熟悉得互相知道對方的小名。
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凶殘的。
哪怕是被大家稱為瘋眼漢的阿拉斯托·穆迪,至少穆迪的目的是抓人,而眼前這個傲羅,卻隻想著殺人。
“嗚嗚嗚……”
有個女巫崩潰了,哭喊著跪了下來,瘋狂地將手中的魔杖扔遠了,捂著自己的臉,“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沒有殺過人,你們把我抓進阿茲卡班吧,讓我去威森加摩接受審判,不要殺我~~~嗚嗚嗚~~~”
一個接著一個,所有人都投降了。
有的甚至將藏在裙擺褶皺、綁在大腿上的備用魔杖都抽出來放在麵前,還很有儀式感的擺放整齊,跪在那邊一臉的仰慕……
安東揮利用漂浮咒控製著那些魔杖漂浮到自己身後,撇了撇嘴,“早點配合不就好了嗎?”
他對自己釋放了一道‘清理一新’,緩緩地向山穀另外一邊走去。
那邊的戰況更激烈,黑巫師大戰成年雄性河流巨怪,巨大的聲響遠遠的飄蕩過來,安東抽了抽鼻子,依稀聞到了血腥的氣息,微微皺了皺眉頭。
河流巨怪注定是要死一些的,魔法部會表示震怒,但其實他們是容許這種削弱神奇動物部落的事情發生的,老羅納爾多這種江湖老油條早就算準了一切。
保護住這些幼崽和能照顧它們長大的雌性河流巨怪,差不多算是完成了既定了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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