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參不理解的問道:“殿下,若是不參奏齊王,豈不是讓陛下懷疑我們?”
朝野上下都看的很清楚,諸藩王使者被劫殺,留在長安的兩位皇子嫌疑最大。
太子楚王李俶,齊王李係,這案子和兩人肯定脫不開幹係。
所以竇參才急著想讓東宮一係的官員攻擊齊王,就算是不能告倒齊王,好歹也要用這個姿態來讓皇帝消除疑心。
李俶說道:“始終,你還是不夠了解我們這位至尊啊。”
竇參連忙豎起耳朵。
隻聽到李俶說道;“我這位父皇,最大的特點就是能忍。”
“上皇壓製了父皇三十多年,父皇什屈辱沒有忍過?”
“襲殺藩王使團,這是在打皇室的臉,可是正旦大朝會就要舉行了,這時候父皇是絕對不會興大獄的。”
“父皇沒有讓大理寺和宗正寺介入,說明了什,說明了就是讓京兆府這些草包查著,查不出來最多讓京兆尹背鍋,事情也就大事化小了。”
竇參一下子明白了過來,他是個聰明人,很快明白了太子的意思。
查出來又如何,正旦大朝會就要舉行了,這個時候是廢了齊王還是廢了太子?
若是這事情牽涉到皇子,正旦大朝會就不會好過了。
很顯然,齊王這一派也是把握了皇帝這個想法,所以才敢動手。
隻要皇帝坐實不了懷疑,奪嫡中使用一些髒手段也是正常的。
至於死掉的那些藩王使者,被劫走的進獻禮物,皇帝也都是不在意的。
與此同時,庭州城內,李炎將京師發生的事情放在桌子上。
對於這位父皇,李炎也是很清楚的。
他算不上薄情的君主,但也是自私的君主。
從皇帝的反應來看,大概率是想要在正旦大朝會之前把案子壓下去。
李炎的嘴角露出笑容,對方都已經動刀了,自己還能忍氣吞聲嗎?
現在案子已經很明顯了,能夠調動神策軍的,事關神策軍的都尉,這案子肯定和齊王那一係脫不了幹係。
既然你敢於出招,那我越王也敢於亮劍!
就算是父皇為了安定,斬不了你齊王的腦袋,也要斬下你一條臂膀來!
“係統,給長安的玩家們再加點勁兒!再增加一點獎勵!”
崔光遠穿著朱紫色的從三品官服,身後跟著單濤捧著一個京兆府的公文匣子,從京兆府騎馬入了南衙,一路上打著京兆府的牌子,隊伍很快的來到了中書省前。
“京兆尹崔光遠,求入政事堂,吾有要務要稟告宰相們!”
政事堂唐初設在門下省,後來中書省權力上升,改設到了中書省內。
宰相的加官是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就說明宰相身具中書省和門下省的權柄。
值守中書省的校書郎不敢怠慢,立刻走進了中書省,向政事堂諸位宰相稟告。
正在政事堂中批改公文的宰相裴冕抬起頭,疑惑問道:“崔大尹求見?”
崔光遠調南衙禁軍出長安的事情宰相們知道,可是京兆府的口風很緊,宰相們還不知道京兆府已經抓到了人犯,還拿到了口供。
這樣的大案子,就靠京兆府查,不可能這快就有結果吧?
裴冕雖然有些疑惑,但是京兆尹求見,他對著通報的校書郎說道:“請大尹進來。”
裴冕的儀仗留在政事堂前,他帶著單濤走進了政事堂。
單濤還是第一次走進大唐的權力中心,他好奇的看著。
中書省一直是權力中樞,因此中書省是按照小型宮殿規格建造的。
中書省四周有高大的城牆,內部還有一支護衛宰相精銳武裝。
除了宰相們辦公的正廳之外,還有校書郎們辦公學習的地方,還有從屬於中書省吏員辦公的地方。
整個中書省內也是宮宇相連,到處都是值守的衛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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