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知道媳婦兒是為我好的。”韓子夜趕緊說道,生怕媳婦兒會誤會什。
“其實有的時候功利一點也沒有什不好的。”
“若是咱們這平白無故的又是救人又是照顧的,怕是老穆心會不安。”
“你若是讓他當你師父,他會更心安理得一些。”葉容汐很明白像是老穆這樣的人的內心。
“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
“雖然以花比作老穆一個粗直男人有些怪,但是他的氣節如鬆,怎肯白吃白喝呢?”
“他留下來,我幫他調養身體,讓他不用受病痛的折磨。”
“順帶著教教你這個看著還算順眼的徒弟,何樂而不為呢?”
葉容汐覺得這樣明明白白的分清楚挺好的,老穆看著是個粗直漢子。
“嗯,你說的對,老穆他確實是個牛脾氣,如果要是真的施恩不圖回報的話,可能他轉頭就走了。”
韓子夜覺得自己好像還沒有媳婦兒了解老穆。
實際上他哪知道,葉容汐不是了解老穆,而是了解像是他這樣的一類人。
韓子夜還得跟韓文他們一起守夜,葉容汐就自己帶著生子回去了。
老穆睡了大半天的時間也醒過來了,“穆舅舅,你醒了啊?嫂子說了,先吃東西再吃藥。”
生子侍候病人那叫一個熟能生巧,先把人扶起來,背後塞個大枕頭,然後搬過來小桌子。
上麵是熱騰騰的大包子和米粥,還有一碗聞著就發苦的藥汁。
“你是,生子吧?”老穆打量了一下麵前的孩子,應該是韓子夜的弟弟。
“嘿嘿,穆舅舅知道我呀,穆舅舅叫我生子就行了。”生子把筷子放在了老穆的手中。
喧軟的包子,溫熱的米粥,還有苦澀的藥汁,這樣熱熱的溫度,都在溫暖著老穆這顆冰冷了多少年的心。
這多年他一直都在做一個老老實實的鐵匠,直到那天無意間看到王勇使出來的那兩招。
那是鐵鷹銳騎才會的招式,而且當年還是他跟王爺兩個人一起教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他有了這一場牢獄之災,若是換了其他的人,他肯定不會管的。
但是對於寧王,老穆還是狠不下這個心。
就算是心早就已經打定主意不管軍中之事了,還是破了這個例。
老穆吃完了藥,葉容汐從外麵進來了,“多謝你們救了我,麻煩了。”
“你的臉?”屋子有些暗,剛開始老穆沒有看清楚葉容汐的容貌。
等走近了一看,老穆很是驚訝,這也不是韓子夜那個小臉蠟黃,一臉雀斑的小媳婦啊?
這哪是什鄉野村婦,明明就是仙女下凡啊?
葉容汐笑了,“以您的眼力都看不出來,那證明我的偽裝很成功。”
“您就安心的在這住下,對外我們就說您是表舅,以後我們都稱呼您為穆舅舅。”葉容汐是來讓他安心的。
“我一個身無長物的糟老頭子,跟你們無親無故的,這樣麻煩你們心中很是不安。”
老穆從來不想麻煩別人,就算是關係跟他不錯的韓子夜也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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