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嗎?吃飽了,咱們開始吧!齊氏。”陳氏生硬地轉移話題道,黑眸眨也不眨地看著齊夭夭,這女紅方麵女兒家該學的,想跑都跑不了了吧!
“先幹什?時間上怎安排。”齊夭夭黑白分明的雙眸看著她虛心地問道。
“呃……”陳氏想了想道,“上午學做裁衣,下午納鞋底子,學做鞋。傍晚讓橫兒教你認字。”
齊夭夭聞言輕點了下頭道,“沒問題。”眼波輕輕轉了轉道,“隻是這裁衣要怎學,用現成的布,萬一剪壞了,可怎辦?”
陳氏聞言嘴角微微翹了起來,高興地說道,“用紙,先在紙上做裁剪。”
“紙?”齊夭夭充滿疑惑地雙眸看著她道,那可是比布料還金貴,這不糟蹋嗎?
陳氏黑眸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就猜道了,“這些紙都是橫兒寫過的,所以剪了也不心疼。”
“哦!”齊夭夭聞言了然地點點頭。
“這紙麵不止橫兒的,還有在書院時,同窗習字的紙,不要了,他都收了回來。”陳氏眼神複雜地看著她說道,“那你要省著點兒用。”
“明白。”齊夭夭黑峻峻的雙眸看著她點頭道,當娘的心疼兒子了。
“走吧!”齊夭夭打斷她的思緒道。
“去我屋好了。”陳氏站了起來,領著她去了自己的廂房臥室。
陳氏的房間比齊夭夭他們的房間還要素雅簡單,看不見一丁點明亮的色彩。
“您這房間?”齊夭夭坐在圈椅上環顧了下四周說道。
“咋了?”陳氏聞言挑眉看著她說道。
“沒一點色彩,太冷清了。”齊夭夭明亮的雙眸看著實話實說道。
“我一寡婦還要啥色彩啊!”陳氏好笑地看著她說道,“你們喜慶點兒那是應該的,我就算了,年紀又大了,太鮮亮了不好。”
這樣看陳氏身上的衣服都是深沉灰暗,灰撲撲的,看著老氣沉沉的。
齊夭夭動了動嘴,就是因為年紀大了,才穿的色彩明亮的,看著有活力,這樣保持一顆年輕的心。
當然不是太豔麗的顏色,可以選沉靜而甜美的香芋紫色,檸檬黃色明媚而不失典雅,墨綠,象牙色、米黃色和駝色,酒紅色,不一定是大紅大紫的才行。
“穿的太豔麗了,不成老妖精了。”陳氏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道,“這樣耐髒。”
齊夭夭清澈如水的眸光看著她說道,“您就沒想過再嫁嗎?”
“呸呸!”陳氏黑著臉啐道,“一女不嫁二夫,你可不能壞我名節。”抬眼看著她純粹的目光道,“如果你不是我兒媳婦,早拿打掃把將你給打出去了。”
神色和緩地看著她說道,“沒想過,也不會想。”唇邊劃出笑意道,“現在就挺好的,兒子出息了,再給他找個後爹,上麵管著他,我瘋了。萬一心思不良可怎辦?”
“那有權有勢的呢!”齊夭夭眉眼微動看著她故意地說道。
“有權有勢的,黃花大閨女不要,要我。”陳氏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道,“我在家當夫人,你們都恭著我,敬著我。我在找個人家,我得伺候人家。”黑眸輕眨,“我腦子沒病,上趕著去伏低做小。”
齊夭夭驚愕地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那驚訝幹什?”陳氏好笑地看著嘴張的能塞下顆蛋的齊夭夭。
“我想說您活明白了。”齊夭夭眸光真誠地看著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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