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穿著不舒服吧!”沈舟橫關心地看著她說道,神色不安地又道,“這粗布有些硬,也粗糙,有些紮吧!”
“你是不是誤會什了?”齊夭夭越聽眉頭皺得越緊,“這中衣可是錦緞,絲滑的很,哪糙了。”
“啊!”沈舟橫聞言想起來了,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我……”生硬地轉移話題道,“還要跑操嗎?我陪你。”說著急忙忙地穿上外衣,穿褲子時發現人已經走了,長長的出了口氣,敲著自己的腦袋,自言自語地說道,“怎這笨!在她麵前跟個呆子似的,總是出糗。”
麻溜的穿上衣服,紮上腰帶,跟著跑了出去。
兩人圍著縣衙跑上了兩圈,身上熱乎乎的,隱隱有了汗意。
微風拂來,吹的非常舒服。
“你要一直跑下去嗎?”沈舟橫目光眨也不眨地看著她說道。
“當然,冬練三九,夏練三伏,風雨無阻。”齊夭夭眸光真誠坦然地看著他說道,態度堅決明了,“你有什想說的。”
“沒有,沒有。”沈舟橫搖頭如撥浪鼓似的看著她說道,猶豫了一下道,“我隻是覺得女兒家不用這辛苦,有些男人都做不到的。”
齊夭夭退後兩步,目光直視著他說道,“讀書那辛苦,又那枯燥,你為什能堅持下來。”
“不辛苦,也不枯燥,我反而樂在其中。”沈舟橫波光瀲灩的桃花眼微微流轉看著她說道,“和日複一日的苦力相比,讀書對我來說輕鬆的很。”忽然猛地搖頭道,“不對,不對,你在轉移話題,我問的不是這個。”沉吟了片刻道,“你幹嘛非要跑操,很辛苦的。”
“不辛苦,一點兒都不辛苦。”齊夭夭將他剛才的話回給了他,“我喜歡。”
難道告訴他身體時革命的本錢,生命在於運動,不動的話身體會生鏽的。
沈舟橫錯愕地看著她道,“好吧!你喜歡就好。”
“你說話都這樣嗎?”齊夭夭有些驚訝地看著他說道。
“什意思?”沈舟橫清澈明亮的雙眸看著她問道。
“不掉書袋,者乎者也的,高深莫測,來彰顯你這個狀元郎呀!”齊夭夭雙眉輕揚純淨無邪的雙眸看著他故意地陰陽怪氣地說道。
沈舟橫聞言一愣,隨即搖頭淺淺的一笑道,“跟你們說話不用吧!”微微欠身拱手行禮,澄淨的雙眸抬眼看著她一本正經地說道,“娘子,小生這廂有禮了。”
“別別別。”齊夭夭忙擺手道,她先受不了這做派,“還是恢複原樣吧!”
沈舟橫聞言勾起唇角微微一笑道,“學問是為了學以致用,為民請命,不是為了顯擺自己,高人一等。”憨憨地撓撓頭道,“是不是很傻!好像人家千做官隻為財。”
“嗯!”齊夭夭眼角眉梢微微上彎看著他這小子,沒想到有如此遠大的誌向!
板著臉嚴肅地看著他說道,“這條路不好走,你會發現它充滿了荊棘,碰的頭破血流之後,那份為民請命的心就被啃食殆盡了。”
沈舟橫聞言桃花眼亮的燦若星辰,憨直地說道,“好像說什都特別的假。”鄭重地說道,“這一路上希望娘子提醒我別忘了‘為民請命’這四個字。”
齊夭夭聞言輕咬著唇瓣閉上眼別過臉,這小子,這是隨時隨刻的提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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