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後街都是賣東西的,做買賣的。有各色鋪子,酒樓、茶館、客棧、布鋪、糧鋪……這路邊擺攤的小商小販,賣油的,賣點心的,賣小玩意兒,也是城最熱鬧的地兒。”沈舟橫走在她前麵不緊不慢地說道,“還有兩條主要街道是東路和西路,不過這的人還是喜歡喊街,所以也叫東街、西街。”輕笑著出聲道,“縣城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這四條街道走上一圈,也就半個時辰足夠了。”
“你這半個時辰是走馬觀花吧!”齊夭夭聞言烏黑的瞳仁輕輕閃了閃道。
“嗯!”沈舟橫搖頭失笑道,“對大姑娘小媳婦兒來說這後街一天都逛不完。”
“大姑娘、小媳婦兒?”齊夭夭有些疑惑地看著他的背影道。
“怎了?”沈舟橫聞言停下來,看著落後於自己的她,這走的有些快,朝她走了幾步。
“你有什疑問嗎?這驚訝幹什?”沈舟橫溫暖如玉的雙眸看著她問道。
“我以為這女人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被關在家的。”齊夭夭黑曜石般的雙眸在陽光下閃著璀璨奪目的光,“原來不是啊!”
“這個要看情況怎說了?”沈舟橫不疾不徐地看著她說道,“那大戶人家的嬌小姐,不可能經常拋頭露麵的,出來那也是前簇後擁的很多仆從。這小門小戶的布衣百姓,這大姑娘小媳婦兒的為了生計不得不得出來。就像我娘一樣。”
“嗯哼!”齊夭夭漫不經心地點點頭,“快走吧!”
鍛煉了一個月,這具身體還是跟不上他的速度,趕路要緊。
沈舟橫領著她走到了城牆下,沿著石頭修砌的城牆朝城門走去。
“城牆。”齊夭夭伸手拍了拍粗糲的石牆道。
“都是就地取材,這不缺石頭。”沈舟橫瞥了眼高大的城牆道,“這城牆在戰亂時都被毀了,這是我朝後來在原有的地基上加寬後修的。”眼底閃著細碎的光道,“比原來的結實。”
“你咋知道的?”齊夭夭挑眉看了他一眼道,這話武斷的很!
至於結實,抵擋不住大炮,唉……他說是就是吧!
“有一段原來的城牆,我看過是夯土構造的,被燒的焦黑。”沈舟橫眸光直視著她說道,“現在還能看見以前的痕跡。”
“聽你說的這地方山地多,人丁也少,至於這破壞嗎?”齊夭夭烏黑的瞳仁看了看他說道,“這是兵家必爭之地嗎?”
“是不是兵家之地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就是要毀城人滅。”沈舟橫麵色不悅地說道。
“你在生氣?”齊夭夭不自覺的放慢了腳步黑眸一瞬不瞬地看著他肯定的猜測道。
“我沒生你的氣。”沈舟橫趕緊擺著手解釋道,“你千萬別誤會啊!”
“我沒誤會。”齊夭夭深邃的黑眸看著他說道,“你別緊張。”純粹好奇地問道,“你為什生氣?”
“隻是覺得你要攻城這城牆破壞了沒什好說的。可是這城內的房屋和百姓何其無辜,為什要毀城滅人。”沈舟橫眸光悲憫的看著這縣城說道。
齊夭夭黑眸輕晃有些意外地看著他,悲天憫人,人之常情,沒想到對冷冰冰的建築物,也極其的不舍。
說話當中兩人到了城門口,這城門意外的氣派高大。
城門站崗的差爺自然是認出了自家的縣太爺,剛要行禮被沈舟橫給製止了。
沈舟橫朝城外指指,意思是要出城。
差爺目送沈舟橫他們倆離開,眼睛一直盯著齊夭夭的後背。
“哎!跟著咱縣太爺是誰啊?看著不像是鹿鳴,個頭明顯矮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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