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夭夭跟著節拍微微搖頭晃肩,內心歡快與外在了動律有機的結合。
沈舟橫腳不自覺的跟著‘鼓點’打起了節奏。
“鄉土氣息濃厚,能感受到豐收的喜悅。”沈舟橫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她說道,“我說的可對。”
“嗯哼!”齊夭夭見狀莞爾一笑,手速陡然一變,輕柔了起來,“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速度慢慢的變強,沈舟橫雙眼明亮的看著她,“大漠孤煙直。”
“嗯嗯!”齊夭夭黑得發亮的雙眸看著他點頭道。
“舉頭西北浮雲,倚天萬須長劍。”沈舟橫沉靜的雙眸看著她緩緩的念道,聲音沉穩有力。
手速陡然加快,快的沈舟橫隻能看見她雙手的殘影。
耳邊似有萬馬奔騰,聽得沈舟橫心潮澎湃,胸中熱血激蕩,“千乘萬騎西南行,金戈鐵馬如夢來。”
“萬赴戎機,關山度若飛。”齊夭夭精致白皙的小臉因激動而紅撲撲說道,“萬人一心兮,群山可撼,惟忠與義兮,氣衝鬥牛。”
節奏慢慢的緩了下來,沈舟橫恍然間仿佛看到了大海,“三萬河東入海,五千仞嶽上摩天。”
齊夭夭刷的一收手,閉上了眼睛平複自己激蕩的情緒。
“你的手沒事吧!”沈舟橫坐下來抓著她拍紅的小手道。
“沒事。”齊夭夭睜開雙眸,眼中水盈盈一片,似乎還閃著淚花,“一會兒就好了。”
“你這眼睛?”沈舟橫不太確定的看著她眼中的水汽。
齊夭夭眨眨眼逼退了眼的水霧坦蕩地說道,“激動的。”
她想念一望無際的大海,想念在海上乘風破浪。
“聽得向讓人立馬提刀上戰場。”沈舟橫揮舞著手臂興奮地說道。
“還是不要的好。”齊夭夭直接說道,“打仗會死人的,寧為太平犬,不為亂世人。這才太平了百十年。”
“隻是說說。”沈舟橫坐在她身旁的鼓凳上笑了笑說道。
“男人就喜歡舞槍弄棒的,就想著行俠仗義。”齊夭夭輕哼一聲看著他說道。
“……”沈舟橫一臉憨笑,搖頭如撥浪鼓似的,“行俠仗義不好。”
“不好?”齊夭夭驚訝地看著他說道,“為什?扶危濟困,劫富濟貧耶!人人都盼著大救星,救自己與危難!”
“一個人能力終究有限。”沈舟橫清澈透亮的雙眸看著她說道,“靠個人你把朝廷法度放在哪?靠個人能靠多久?救人一時,還能救一世啊?真要人人都行俠仗義,劫富濟貧,那將是禮崩樂壞的時候,世間最慘的時候。”
臉上泛起無限懷念的笑意道,“大救星,曾經我也想,熱切的期盼。可後來發現哪有啊!自助者天助。人還得靠自己。”
“發生了什事?”齊夭夭好奇地看著他說道,緊接著又道,“如果令你難過,就別說了。”
“也沒什不能說了,都過去了。”沈舟橫抿了抿唇深邃的雙眸看著她說道,“當年爹走得早,隻剩下我和娘守著五畝薄田過活。因為讀書基本上掏幹了家底。有一年娘染病,沒錢治病,我就去求族長,沒借來銀子。”自嘲地一笑道,“那時候真的想有人像你說的,扶危濟困。後來自己搬著醫書,照著書給娘把病給治好了。”
伸手摸摸自己的脖頸不好意思地說道,“那時候也是藝高人膽大,什都不懂就敢給娘親開藥方,現在想想都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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