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您站的他們夠不到的高度了。”齊夭夭深邃的看不見底的雙眸看著陳氏說道,“時間會衝淡一切。”
陳氏仔細想了想道,“也許吧!”瑟地一笑道,“有時候我真的想讓兒子衣錦還鄉,給我長長臉,把那些人踩在腳底下狠狠的羞辱一番,以解我心頭之恨。”黑白分明的雙眸道,“是不是跟小人似的,得誌便猖狂。”
“人之常情。”齊夭夭目光溫和地看著她說道,“那後來為什沒有去炫耀啊!”
“你相公勸住了唄!讓我得誌別猖狂,不要去刺激小人。”陳氏沒好氣地說道。
“說的對,嫉妒使人發狂,不知道會做出什事來。”齊夭夭語氣溫和地說道。
“也不知道這一上午能幹完嗎?”陳氏透過竹簾看著院子道。
“人多幹的快吧!”齊夭夭聞言想了想道。
這天一晴,就熱了起來,知了在聲聲的叫著夏天。
現在幹熱,屋還陰涼些,等入了伏,又潮又熱的,日子該難捱了。
“這入伏了天會更熱,夏天都是怎熬過來的。”齊夭夭好奇地看著陳氏問道。
“你都說熬了,自然都是硬扛過去了。不然還能咋辦?”陳氏輕笑出聲道,“又不是大戶人家可以到城外避暑,或者有冰,咱也沒見過,隻聽人家說過。”
“冰?”齊夭夭聞言眼中一喜,隨即有黯淡了下來,沒有材料,做個屁呀!
這小縣城要啥沒啥的,買都沒地兒買。
空有想法,隻能幹瞪眼!
“喲!這時間過的真快。”陳氏站起來看著她說道,“兒媳婦想吃什?我給你做去。”
“麵條吧!扛餓。”齊夭夭想也不想地說道,忽然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說道,“麵條可以過涼水嗎?這樣吃的爽口舒服。”
“不行,這萬一吃的拉肚子怎辦?”陳氏說什都不同意,“不行就是不行,井水太涼了。”
“行吧!那就出出汗,排排毒。”齊夭夭最終勉為其難答應道。
不答應不行啊!雖然家有個郎中,自己的醫術也不差,但是這醫療條件她不敢冒險,是藥三分毒更不敢吃藥了。
“我這吃完飯,衝熱水澡可以吧!”齊夭夭態度堅決的說道。
“可以,可以。”陳氏忙不迭地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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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舟橫回來時,麵條剛剛煮好了,出鍋。
“來得正好,自己配菜。”齊夭夭看著渾身如同水撈出來的沈舟橫道,“你這去衝衝澡,還是先吃飯啊?”
“我吃飯吧!”沈舟橫舀著院子曬的木桶的水,洗洗臉,洗洗手,還衝了衝腳。
沈舟橫甩著濕漉漉的手,坐在她旁邊的竹椅上。
“餓了吧!我剛拌好的,還沒吃一口呢!”齊夭夭將筷子遞給他道,“你先吃。”
“你呢?”沈舟橫接過筷子,看著她關心地問道。
“我不著急,一會兒新的就來了。”齊夭夭拿起了竹椅上的羽毛扇,輕輕的搖著,“怎出這多汗,看看這衣服都出雲彩了。”
這雲彩是衣服被汗踏濕了,曬幹後,凝結的鹽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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