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燙。”沈舟橫好心地提醒程緙道。
結果把程緙給嚇得手中的茶盞蓋子掉在腿上,茶盞中的茶水也撒在了身上。
程緙慌張地騰的一下站起來,這腿上的蓋子也滑落到了地上,轉了幾圈安靜了下來。
“燙了著嗎?”沈舟橫跟著起身擔心地看著他問道。
“沒有,沒有,水不燙。”程緙彎腰撿起了蓋子放在了小幾上。
老實說水還是有點兒熱,但還不至於燙,能忍受。
這一下也讓程緙了慌亂的情緒平複了許多,“多謝沈大人關心,鄙人真沒事了。”
“咱們坐下說話。”沈舟橫指指他身後的官帽椅道,“坐。”
程緙坐了下來,端著茶盞灌了兩口水,放下了茶盞。
沈舟橫看著他神色如常喝了兩口水,才真的放心這水不燙。
“說說吧!到底發生什讓程公子這般失態。”沈舟橫深邃明亮的雙眸看著他問道。
“這話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程緙拍著大腿垂頭喪氣地說道。
“不著急,慢慢說。”沈舟橫麵色柔和地看著他溫和地說道。
“我……”程緙急切地看著他,又想了想道,“這是我深思熟慮後的想法,這南邑縣,我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在待下去我肯定會被嚴本立給扒皮拆骨不可。”
嚴本立,南邑縣的縣令,這名字取字《論語》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
這的本,即本源大道,引申為做人的道理。
君子應當先把本源大道弄清楚,把做人正確的道理搞清楚了,做人做事才能沿著正確的道路或者方向前進。
一個人可以仁,可以義,可以有禮,有的智,都會越來越好。所以修德就會有不同的福相,德相。
而嚴本立恰恰相反,所行之事,都乃是違背君子所為的。
“程公子何出此言啊?”沈舟橫驚訝地看著他說道,“這言縣令如今應該忙著征糧收稅。”
難道?
“前些日子的暴雨將南邑縣許多麥地給衝了。減產是肯定的,但是這賦稅按往年上交。”程緙情緒平靜下來看著他說道。
“這程公子損失不大,交了糧不就得了。”沈舟橫隨口說道,何至於如此的懼怕。
“沈大人如果是就好了,我也不會被嚇的這些日子寢食難安了。”程緙苦笑一聲看著他說道,“這糧食減產,肯定不能達到往年的目標,這小老百姓已經被逼的賣兒賣女。可糧食湊不夠,就朝我們提前收的下手了。說是明年收了再還,可連個字據都沒有,這等於搶嘛!”
基本上那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
沈舟橫深邃的雙眸看著他說道,“程公子就沒有托人說說情?”
“說情沒用,嚴本立就是想借機想吞掉我。”程緙黑著臉垂著眸說道,“他已經找人帶話過來了,讓我投在他的名下,一九分成。他要九成的幹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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