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時分,齊夭夭放下空碗,鎮定地看著陳氏道,“我可能快要生了。”
“啊!”陳氏緊張無措地看著她說道,“要生了,生了,這我該幹什呀?”慌亂的站起來道,“找穩婆,穩婆。”蹬蹬跑了出去,“鹿鳴,鹿鳴,快去把穩婆找來。”
鹿鳴是放下筷子就朝外跑去,這飯還差幾口沒吃完呢!
“夫人,我們該幹什呀?”六神無主的石榴站起來看著陳氏說道。
“燒熱水,熱水。”陳氏食指點著她道。
“哎哎!奴婢現在馬上就燒。”石榴三兩步走到灶前,這大鐵鍋隻有半鍋水,走到門後,這水缸也有半缸水。
“奴婢挑水去。”石榴拿著木桶和扁擔就出了正屋。
“這……我該幹什呀?”陳氏慌張地自言自語地說道。
“準備酒,剪臍帶的剪刀,需要包孩子的包被,尿布。”齊夭夭坐在炕上一一說道。
這比我還慌張,齊夭夭好笑地搖頭,她沒生之前緊張的怕這怕哪兒的,這臨了到不緊張了,盡管現在這肚子一陣陣的疼,下身也濕了,這羊水破了,是真的要生了。
“對對對!”陳氏急急忙忙地抱來還未開封的酒壇子,鋒利的剪刀。
“還需要什啊?”陳氏慌慌張地看著齊夭夭說道,“我記在紙上了!我這上麵列的一項項的。”一拍額頭道,“我壓在炕尾了。”掀開褥子,拿著紙,開始對照著將一樣樣的東西找出來,放在炕尾。
“哎呀!”陳氏驚叫一聲道。
“怎了?”齊夭夭看著她問道。
“得把炕鋪一下。”陳氏看著鎮定如斯地齊夭夭道,“兒媳婦你不疼嗎?你咋感覺跟沒事人似的。”
“疼,但不用那鬼哭狼嚎吧!”齊夭夭眉峰輕挑看著她說道,“像是痛經,我還忍受的了。”
“現在別叫啊!攢著力氣,等生的時候咱再叫。”陳氏顫抖著手握著她溫熱的手道。
“嗯!”齊夭夭輕點了下頭道,“扶我下來走走,一會兒好生。”
“這時候走?兒媳婦你還是躺著吧!”陳氏搖頭不同意道。
“就在屋走走,我不起來,您怎鋪炕。”齊夭夭聞言深邃的黑眸看著她說道。
“哦!”陳氏扶著齊夭夭下了炕。
“我可以自己走。”齊夭夭趿拉著鞋扶著腰看著她說道。
“真的可以嗎?”陳氏不放心地看著她問道。
“真的可以。”齊夭夭笑著點頭道,“鬆開我吧!”
陳氏鬆開她的胳膊,看著她在屋自己走的不緊不慢的,放心的轉過身道,“那我把炕鋪一下。”猛地哎呀一聲,“這褥子怎濕了。”
“羊水破了。”齊夭夭淡定自若地說道。
“這……這……真的要生了。”陳氏緊張地說道,“哎哎!你還不趕緊坐下來,這都要生了,還走什呀?”
“離生孩有些時間,走走沒關係。”齊夭夭朝她努努嘴道,“趕緊鋪好炕。”
“哦!”陳氏轉過了身趕緊將炕鋪好了,回頭看著她說道,“你不舒服趕緊坐下來啊!”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