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不舉,官不究。”莫雁行繼續念叨,目光灼灼地看著周斯年道,“咱們縣那些泥腿子,忙著夏收呢!顆粒歸倉,哪有心情管咱們。”
叫莫雁行這一通分析,周斯年長出一口氣道,“莫老兄說的對,咱經得起查。”砰的一聲坐在椅子上。
“好了,別自個嚇自個了。”莫雁行信誓旦旦的說道,“沒事。”
說服他,也說說服自己。
“但是小心點兒沒錯,把自己的尾巴打掃幹淨了,別讓人抓著了。”莫雁行提醒他道,“風頭正緊呢!少去喝花酒,官員不得狎妓!別傻了吧唧往風口上撞!”
“知道了,多謝老兄提醒。”周斯年朝他拱了拱手道。
“姓嚴的後台是省府的布政使,都沒保住他,咱這沒啥背景的,就別以身試法了。”莫雁行嘮嘮叨叨地又道。
“行,聽莫老兄的,咱不犯傻,硬碰硬去。”周斯年受教的點點頭道。
不是他莫雁行嘮叨,而是形勢比人強,真要他因為這小事被逮進去。
娘的,這小子為了戴罪立功,誰知道會不會把他們給賣了。
所以才這般苦口婆心!
“周老弟,這些日子一定要謹言慎行,有啥憋不住的過了這陣風行不!”莫雁行一臉拜托地看著他拱手道。
“莫老兄你把我當啥了,我是沒女人就活不下去的人嗎?事兒有輕重緩急,我還分的清。”周斯年苦笑一聲道。
“反正朝廷看樣子來真格的,咱小心窩著。”莫雁行嚴肅地看著他說道,“別栽進去,可啥都沒了。等風頭過了,你想怎樣都行。”
“明白。”周斯年聞言立馬說道,輕歎一聲道,“也不知道這風什刮過去。”
“這就不知道了。”莫雁行看著他微微搖頭道。
“唉……我還想著趁這次整頓吏治,說不定咱有出頭之日,更上一層樓呢!結果還是安安穩穩的,平平安安的好。”周斯年這心思讓上麵一棍子給悶死了。
雖然這說著安慰自己,但是這陣風不刮過去,兩人這心可是惴惴不安,提心吊膽的。
總之夾著尾巴做人,等風頭過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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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此時,後衙齊夭夭和陳氏迎來一個不速之客。
“你找我?”齊夭夭坐在走廊下看著眼前一身素服的年輕女人道。
要想俏一身孝,看樣子是新寡。
瓜子臉,柳葉眉,櫻桃小嘴一點點。
身材是凹凸有致,猶如弱柳扶風,我見猶憐。
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是!”她怯生生地看著齊夭夭道。
“我不認識你,你找我何事?”齊夭夭驚訝地看著她說道,眼神在她身上來回的轉呀轉的,“你叫什?”
“奴家林晚霞。”她細弱蚊聲地說道。
“那林氏你找我兒媳婦有啥事啊?”陳氏給躺在搖籃睡著的冬冬打著扇子。
林晚霞噗通跪下來,盈盈哭泣道,“求姐姐收留,奴家會盡心盡力的伺候姐姐的,隻求姐姐賞口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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