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圈著,不讓冬冬出去,也不是辦法啊?”陳氏看向齊夭夭說道,心疼的看著自家寶貝大孫子說道,“看他那小可憐的樣子。”眉宇間可盡是笑意。
“到春暖花開還有三、四個月呢!確實不好挨。”齊夭夭烏黑的杏核眼微微流轉,忽然眼前一亮道,“有了。”
從炕頭櫃的抽屜拿出了畫本和眉筆。
“你打算幹什?別讓冬冬看見了,他那小手沒輕沒重的,給你撕壞了咋辦?”陳氏緊張的看著她說道,展開雙臂攔著大孫子。
“我拿的是新的,還沒畫呢!”齊夭夭聞言笑了笑,翻了一下畫本,嶄新、嶄新的。
“那新的讓他撕了不是更心疼嗎?”陳氏小聲地說道,生怕大孫子聽見。
冬冬聽沒聽見不知道,轉過身子伸手抓著陳氏的胳膊,就走了過來,趴在了炕桌上。
“寶貝,來看看這是誰?”齊夭夭拿著眉筆刷刷畫下陳氏。
“你畫我幹什?”陳氏黑亮的雙眸盈滿笑意看著她說道。
“給冬冬看呀!”齊夭夭微微低頭與兒子平視道,“冬冬,娘親畫的是誰呀?給娘親指指好不好?”
冬冬肉嘟嘟的手指指著陳氏,又指指畫!
“哎呀!我們冬冬真聰明,知道娘親畫的奶奶呀!”齊夭夭親親他肉嘟嘟的臉頰。
陳氏臉上的笑容綻放如孩子似的,“畫的這像,才不會認錯的。”抱著他坐好了,“我們在讓娘親畫好不好,看看冬冬還能認出誰?”
“兒媳婦,快畫,畫畫自己。”陳氏點點畫本催促道。
“自己?”齊夭夭愣住了,輕撫額頭道,“這我都不照鏡子,我自己啥樣?”
“你天天坐在梳妝台前,不照鏡子的嗎?”陳氏驚訝地看著她說道。
鏡子中的又不是自己,齊夭夭在心腹誹道,看著還不夠鬧心的。
“沒咋細看,況且那鏡子照的又不是太清楚的。”齊夭夭垂眸轉著手的眉筆小聲地說道。
“那現在看看去。”陳氏黑眸看著她催促道,幹脆將大孫子放了下來,“你看著冬冬。”下了炕,三兩步將梳妝台上的銅鏡直接給搬了過來,“看著畫。”然後又道,“也不是那模糊的,挺清楚的嘛!”
齊夭夭很長時間不照鏡子,一時間看著鏡中人,還有些恍惚。
“怎了?”陳氏不解地看著遲遲不動筆的齊夭夭道。
“沒什?”齊夭夭聞言抬眼看著她微微搖頭道,“得看仔細點兒,才畫的像。”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
齊夭夭抿了抿唇看著鏡中人,拿起了眉筆,畫了起來。
“冬冬快看像不像娘親。”陳氏抱著寶貝孫子說道。
冬冬肉嘟嘟的小手指著畫開心地喊道,“娘親!”
小家夥吐字清晰,齊夭夭聽的清楚。
“兒媳婦?”陳氏高興地說道,“咱家冬冬會說話了!會叫娘親了。”
“再叫一聲。”齊夭夭眸光溫柔地看著兒子說道。
“娘親。”冬冬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看著她,奶聲奶氣地叫道。
“哎!”齊夭夭脆生生的應道,將一把將他給抱了過來,啵……啵……親著兒子肉乎乎的,又嫩又滑的臉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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