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識時務的份上,就不跟你計較了。”雜役冷哼一聲道,“你這樣的人我從去年到現在見多了,剛來時哪個人手中不是黃金萬兩的,可那有什用,當不得吃,當不得喝的。想要吃好喝好,不得用錢換嗎?”指指窩棚道,“這倒是不用錢,大爺隻要受得住。”一臉的無所謂,咂吧了下嘴又道,“我們也難啊!這多張嘴等著吃,可我們哪有那多糧食,隻能這般挨著,吃不飽,餓不死,勉強維持著。”
這雜役還表起自己的功來了。
“給錢。”沈舟橫從腰包又拿出先散碎的銀子遞給了雜役道,特意地說道,“數數夠嗎?”
雜役在手掂了掂道,“夠!”
“不用拿稱搖搖嗎?”沈舟橫清澈的桃花眼看著他陰陽怪氣地說道。
“不用,我的手就是稱,掂的準著呢!”雜役驕傲地看著他們說道。
把楊德寶給氣的黑著臉道,“這是收了多少黑心錢練出來的。”
“你怎說話的。”雜役這臉呱唧一下撂下來道,“你愛買不買,我們又沒強迫你。”
“這特娘的用強迫嗎?人不喝水會死,這馬不喝水也會死。”楊德寶怒氣衝天地說道,臉頰因怒氣而漲紅,額上青筋暴起。
“買賣不成、仁義在!”雜役衝他咧嘴一笑,俏皮地說道。
沈舟橫牽著馬回頭看著已經被氣的臉的變形的楊德寶趕緊說道,“走走走,馬兒喝水要緊。”
“馬兒重要!”小順子死死的抱著楊德寶說道。
楊德寶閉了閉眼,克製著自己道,“麻煩……”頓了一下才道,“麻煩你飲馬了。”低頭看著小順子道,“咱們走。”
再在這待下去,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掐死這幫子不幹人事的王八蛋。
小順子送開了楊德寶,‘扶’著他的胳膊直接將他給拉走了。
生怕他反悔似的。
沈舟橫看著馬兒喝飽了,牽著它回來了,交給了小順子,“去放放馬。”
“哎!”小順子接過韁繩,猶豫了一下看著沈舟橫小聲地說道,“沈大人,勸勸幹爹。”
“知道。”沈舟橫輕點了下頭,看著坐在車獨自生悶氣的楊德寶走了過去。
沈舟橫雙手一撐坐在車轅上看著他說道,“還在生氣啊!”
“沈大人不生氣嗎?”楊德寶平靜了下來黑眸凝視著他說道。
“他們在我眼已經是死人了,還有什好生氣的。”沈舟橫氣定神閑地看著他說道。
“!”楊德寶錯愕地看著他道,隨即笑道,“秋後的螞蚱,看他們還能蹦躂幾天。”
沈舟橫斜靠在車門上,劍眉輕挑看著他說道,“聽你這意思明兒不進城了。”
“進什城啊!進去也是挨宰的份兒。”楊德寶沒好氣地說道,“就這死要錢的樣子,不把你榨幹了,不算完。”
“不是要像災民打聽事情嗎?怎不動啊?”楊德寶著急地看著他說道。
“這**的,不好!”沈舟橫微微搖頭道,緊接著又道,“到晚上再去。”
“這烏漆嘛黑的?”楊德寶有些嫌棄地說道,“啥也看不見啊!”
“有耳朵聽就好了,不需要看見。”沈舟橫小聲地說道,“彼此看不見他心也沒負擔。”
“這說也對。”楊德寶點了下頭道,看了看天色,“左右還有兩個多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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