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永泰帝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您怎知道的？”

    “我又不是生在宮中的。”太後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自然是在宮外看見的。”

    永泰帝結結巴巴地說道，“這是欺君！”

    “傻兒子，什叫睜一眼，閉一隻眼，什叫不癡不聾不作家翁。”太後看著暴躁的他說道，“朝廷維持著體麵，這日子湊合著過的。拆東牆，補西牆，哪個緊要，先辦哪個。”食指點點外麵道，“就如哀家的娘家國公府，內什樣，你我還不清楚，散發著腐朽的衰敗的氣味兒。可人家還在極力的維持著體麵，這不過壽，還大張旗鼓的吆喝呢！架子不倒，他就還能維持下去。”冷哼一聲道，“如果把那臉皮子給揭下來，什都沒了。”

    “那娘既然厭惡他們，為何有時還見他們，給他們一個妄想。”永泰帝不解地看著她問道。

    “你都說妄想了，那就是不可能實現的。”太後冷哼一聲道，“給他們一個念想，讓他們老實點兒不起蛾子，大麵上過的去。再說了，這外麵他還是哀家的娘家，這一個孝道的帽子扣著，總歸要顧及點兒。”

    “母後，還怕這個？”永泰帝驚訝地看著她說道。

    “生在這天地間，沒那隨心所欲，不管不顧那不現實。”太後目光柔和地看著他說道，“你厭惡那些貪官汙吏，卻不能像百姓一樣，殺之而後快，都殺光了，這朝廷沒人可用了。”

    “怎沒人？那多學子的。”永泰帝冷哼一聲道。

    “秋後算賬，徐徐圖之，你不能一刀下去全砍了吧！”太後看著嫉惡如仇的兒子微微搖頭道，眼神黯淡道，“先帝走的早，這天下有先帝撐著的時候，你雖然貴為太子，有自己的一套文臣底子，可終究沒有過多的參與政事。”遺憾地說道，“現在跟著太傅，多聽、多看他如何行事？多想想為什如此的處理。”

    “哦！”永泰帝受教地點點頭道，“娘為何懂那多？”

    “多看看史書。”太後目光慈愛地看著他說道，“多琢磨、琢磨，會有所得的。”

    “以娘的才智肯定比朝廷那些相公們做的好。”永泰帝非常狗腿地說道。

    太後聞言開懷大笑，漸漸止住笑聲道，“行了，別跟我灌迷魂湯，我有自知之明。時不待我啊！”

    “什意思？”永泰帝不明所以地看著她問道。

    “我啊！成不了武則天。”太後異常清醒地看著他說道。

    “母後，您怎會這說？”永泰帝一臉震驚地看著她說道。

    “咱娘倆之間有什不能說的，我隻要有那苗頭，這滿朝文武的奏折，能將哀家給淹沒了。到時候什牝雞司晨，髒的、爛的都往你身上潑，最可氣的是婦道人家跳的比男人還高。”太後輕蔑地哼了一聲道，“男人，哼！”濃濃地不屑。

    永泰帝吞咽了下口水，他毫不懷疑，母後會將那些人踩在腳底下，然後在碾碾！

    “我呀！等著你多生幾個孫兒給我，以享天倫之樂。”太後眸光慈愛地看著他說道。

    “怎又提這個？孝期還沒過呢？”永泰帝眼神遊移著說道。

    “現在挑好了，你這大婚禮部準備怎也得一年吧！我兒子大婚可馬虎不得。”太後滿臉笑意地看著害羞的兒子道，“成親乃人生必經曆之事，你害什羞啊！這樣可不行。”

    “飯好了沒？”永泰帝摸摸自己的肚子道，生硬的轉移話題道，“肚子餓了。”

    “臭小子，逃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太後食指點著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