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京告禦狀,嗯嗯!這個可以。”永泰帝忙不迭地點頭道,輕蹙了下眉頭道,“可是朕繼位這兩年來,就沒見過。”
“皇上,這些人根本進不了京,早在路上就被圍追堵截了。”沈舟橫深邃不見底的雙眸看著他說道,“運氣好,被抓回去,好好教訓一番,從此不敢上京告禦狀。而堅持不懈的,或許就看不見太陽了。”
“被……被殺了?”永泰帝吞咽了下口水看著他說道。
“沿河討生活的,溺水很正常。”沈舟橫譏誚的說道,“畢竟善水者亡。”
“這為生活所迫的,無奈的為鹽商販賣私鹽糊口,無知的被官商惡勢力玩弄於鼓掌之間。”沈舟橫閉了閉眼說道。
沈舟橫眼神冰冷地說道,“官匪沆瀣一氣,甚至可以借著打擊私鹽的名義排除異己,以確保私鹽足夠的利益。繼而確保官匪自身的利益。”
“這百姓吃著高價鹽,都不知道該怪誰?”永泰帝氣呼呼地說道。
“是啊!他們痛罵鹽商,卻並不知道鹽商背後的魑魅魍魎。”沈舟橫一臉氣憤地說道,“最可氣的還有可能被這些違法的鹽商利用。”
“告禦狀進不了京,朕派欽差大臣下去,還不信不能將他們就地正法了。”永泰帝信心滿滿地說道。
“皇上您忘了吏部花名冊上,那密如蛛網般的關係了嗎?”沈舟橫提醒他說道,“官官相護,怕就怕,這為人忠正耿直,力求查明真相,還百姓以青天的,欽差大臣一去不複返。”
“他們敢?”永泰帝眼神冰冷地說道,沒有絲毫的溫度。
“有什不敢的,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沈舟橫黝黑的雙眸看著他說道,“死也不能讓人死的清白了,還得栽贓陷害。”
“那就拿他們真的一點兒辦法都沒了嗎?”永泰帝這火蹭的一下又起來了。
想想那些江南豪商巨賈,有錢了還不滿足,積極的培養科舉學子,想幹什?
“當然不是了,這要看皇上您的決心了。”沈舟橫深邃正直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我當然有決心了,恨不得殺光這些國之蠹蟲。”永泰帝衝動地說道。
“他們聯合起來是很恐怖的力量,皇上會退縮嗎?”沈舟橫目光眨也不眨地看著他說道。
“不會,這是場不是他們死,就是我亡的戰爭。”永泰帝異常清醒地看著他說道,“這說吧!朕乖乖的聽話他們繼續掘朕的根基。朕不聽話,在他們眼換一個聽話的。真到了江山飄搖之時,他們會毫不猶豫的舍棄朕,他們搖身一變還能繼續的高官厚祿。他們就是一群趨利避害,見利忘義的小人。”
“那皇上怕罵名嗎?”沈舟橫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他說道,“即便隻除首惡,也會讓許多人人頭落地。到時候這暴君的帽子就會扣在您的頭上。這些人利用自己的影響力,手中的筆杆子,會大肆渲染您的殘暴。而百姓不明就,人雲亦雲,對您的名聲可是有損。”
“生死存亡之際,朕還怕什名聲,朕隻想將來自己的兒子不要麵對現在這種情形。”永泰帝心有餘悸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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