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蔚國和雷娜之間,說到底就是互相利用的關係,隻不過和她這樣的美女爾虞我詐,比較舒服而已。
雷娜半真半假的撒嬌賣萌,杜蔚國也懶著搭理她,隻是自顧自的把碗的麵湯喝完,準備掏出一根煙來抽抽。
飯後一支煙,早日上西天嘛!
就在此時,門口突然傳來淩亂的腳步聲,隨即就是鑰匙開鎖的聲音,杜蔚國和雷娜瞬間對視一眼。
雷娜猛得一個閃身翻滾,麻利的躲到了沙發後邊,兩條雪白修長的大腿,晃得杜蔚國都不由恍忽了一瞬。
這洋婆娘的躲閃天賦絕對是點滿了!
杜蔚國心中感慨,不過動作也是絲毫不慢,敏捷無比的躲到了客廳的牆壁後邊,手握著手槍,凝視著房門。
會是誰呢?白漸還是其他勢力的牛鬼蛇神?難道自己是被人跟蹤了,暴露了藏身之處?不能夠啊!
而且聽著個聲音,也不像是撬鎖的動靜啊?
此時,門被打開了,霍莉莉略顯憔悴的麵孔露了出來,由於滂沱大雨,她的身上有些濕漉漉的。
杜蔚國硬生生的止住了扣動板機的動作,動作飛快的收起來手槍。
露出身形,語氣驚詫:“霍莉莉,你怎會來?”
他是真的懵住了,說實話,杜蔚國都已經忘了這個單純的姑娘,霍家大小姐。
時隔幾月,再次見到杜蔚國英俊無匹的麵孔,霍莉莉呆呆的站在門口,她的眼睛瞬間蒙上一層霧氣,模湖了視線。
現場氣氛變得有些尷尬,霍莉莉的語氣有些哀怨:
“這可是我家,我還不能回來?”
杜蔚國恍然,可不是嘛,這可是人家霍莉莉的房子,他一聲不吭的躲在別人的家,還反問別人為什會來,這特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杜蔚國反應過來,連忙上前一步,左右觀察一下外麵,伸手把霍莉莉的拉進房間:
“抱歉啊,霍莉莉,我來港島辦事,所以暫時借住一下~”
霍莉莉抹了一下眼淚,勉強恢複了平靜,吸了一下鼻子,聲音有些沉悶:
“吉米,呃,反正我也不知道你的真名,我就這樣叫你吧,我明白你的工作性質,也知道你的處境,我還給你帶了一些吃的東西~”
杜蔚國也覺得非常尷尬,甚至都想用腳趾扣地板,在他有限的特勤生涯,他確實第一次遇見這樣的場麵,有點不知所措。
杜蔚國的語氣多少有點心虛:
“霍莉莉,你怎知道我在這?”
霍莉莉抬頭看了他一眼,語氣幽幽的:
“放心吧,沒人跟著我,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躲在在這,就連我父親也不知道。
我就是看了報紙,猜到是你來了港島,我覺得你有可能會來這,所以~”
杜蔚國這個死渣男,早就已經閱盡千帆,他當然明白霍莉莉的意思,這姑娘很顯然是一廂情願的陷進去了。
即便知道了他身份,了解他的危險性,依然義無反顧,如同飛蛾撲火一樣的靠了上來。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杜蔚國把霍莉莉手的袋子接了過來,有點口幹舌燥,語氣幹巴巴的:
“謝謝你了,霍莉莉。”
霍莉莉的臉蛋紅撲撲的,才剛要說話,雷娜卻猛地竄了出來,親熱的搭著杜蔚國的肩膀,笑臉如花,巧笑嫣然:
“達令,這是誰啊?”
“嘶!”
杜蔚國倒吸一口冷氣,後背的冷汗瞬間爆出,臥槽,剛才看見霍莉莉,一下子懵住了,居然把雷娜這個婆娘給忘了。
一看見千嬌百媚,搖曳生姿的雷娜,尤其是她的清涼裝扮,霍莉莉的童孔猛烈收縮,臉色刷一下,蒼白的毫無血色。
不知道從什時候開始,杜蔚國就練成了二皮臉神功,不過饒是如此,他難得老臉見紅,一種被人抓奸在床的既視感猛地湧了上來。
這特不就傳說中的修羅場嘛!
一向巧舌如黃的杜蔚國,愣了足足幾秒鍾,才結結巴巴的解釋道:
“霍莉莉,這,這是雷娜,我的,呃,工作夥伴。”
霍莉莉目光在雷娜的白腿巡視了一眼,語氣辛辣的諷刺道:
“!你們的工作性質還真是特殊啊?平時都需要穿得這涼快?”
霍莉莉作為女人的撕皮本能發動,而久經沙場的雷娜隻是瞥了一眼霍莉莉。
不慌不忙,媚眼如絲的貼在杜蔚國的身上,語氣曖昧,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你叫霍莉莉是吧?我呢,是吉~米的工作夥伴,當然我們這個行業,夥伴之間的關係親密一些,都是很正常的。”
雷娜把吉米兩個字咬得很重,還拖了長音,有意無意的瞥了杜蔚國一眼。
霍莉莉涉世未深,被氣得小臉煞白,身體輕輕的顫抖著。
杜蔚國此時心中猛地升騰出一股殺意,丫的,雷娜這個外國娘們知道的太多了,要不要直接幹掉她?
杜蔚國肩膀猛地一伸一縮,雷娜瞬間就被他震開,杜蔚國此時已經恢複了平靜,語氣低沉:
“雷娜,我要和她談點事情,你回避一下。”
雷娜可是眼色百段的人,感覺敏銳無比,立刻就看出杜蔚國的眼底已經隱含殺氣。
玩脫了,她知道這個玩笑絕對不能再繼續下去了,會死!
杜蔚國這家夥,殺人如同割草一樣,真的惹毛了他,明天的今天就是她的忌日,毫無僥幸。
雷娜如同變臉一樣,表情瞬間嚴肅起來,語氣也馬上就變得正經起來:
“霍莉莉,你確實隻是吉米的合作夥伴,剛才身上被雨水淋著了,沒有換洗的衣服,僅此而已,你們先聊吧。”
說完之後,她就轉身上樓了,剩下杜蔚國和霍莉莉兩個人,站在玄關,相對無言。
過了好一會,霍莉莉猛地轉身,把手按在把手上,杜蔚國一下子拉住了她的胳膊。
“霍莉莉,不是你想得那樣~”
豆大的流淚,如同珍珠一樣滾落下來,霍莉莉掙脫杜蔚國的手,哽咽著:
“你,你不用解釋,這些事和我有什關係。”
話雖然是這說,不過她卻沒有掙紮著往外走,很顯然,她不想走,她很想聽杜蔚國親口解釋一下。
口是心非。
不過此時的杜蔚國一個頭兩個大。
丫的,今天早上,他還和白漸在暴雨長街互相對射,生死一瞬間。
短短幾個小時之後,他就和霍莉莉上演狗血的青春偶像劇,這種荒誕的割裂感刺激的他都有點恍忽了。
杜蔚國把她拉到沙發上乖乖坐好,穩了穩情緒,盡量語氣溫和的問道:
“霍莉莉,外邊下了這大的雨,你是怎來的?”
霍莉莉低著頭,聲音低落,語氣沉悶:“我是自己開車來的。”
杜蔚國挑了挑眉頭:“你會開車?”
霍莉莉老老實實的回道:“嗯,我一直都會開車,隻是平時不怎開。”
呃,也對,人家霍莉莉可是豪門千金,開車買車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值一提。
杜蔚國點點頭,又追問道:
“霍莉莉,你家知道你來這嗎?最近街麵亂,你家的保鏢沒有跟著你?”
一聽這話,霍莉莉猛地抬起頭,眼圈紅了,語氣變得有些忿怨之氣:
“你,你這是在審問我嗎?”
杜蔚國表情一窒,表情有點訕訕的,一時語塞。
確實,他其實就是在審問霍莉莉,這是他的職業習慣,也是生存本能。
尤其是在當下,他幾乎是全城公敵,四麵楚歌一樣的處境,更是精神緊繃,說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也不過分。
“呃,抱歉,霍莉莉,我現在的處境危險,如履薄冰,所以難免敏感,並不是不相信你。”
一聽這話,霍莉莉麵色偏霽,語氣也變得緩和下來:
“我明白,我沒有怪你,我就是今天上午沒課,所以想過來碰碰運氣,看看你在沒在?
最近外麵亂,但是學校還好,風平浪靜的,所以家的人並沒有跟著我。”
說著霍莉莉還抬頭瞥了杜蔚國一眼,又迅速低下頭,看著清純的好像含羞草一樣的霍莉莉,杜蔚國暗暗歎息一聲。
“霍莉莉,霍先生是不是大概和你說了我的身份?”
霍莉莉點點頭,沒有說話,杜蔚國點了一支煙,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霍莉莉,我下午的時候,就會離開這,然後再也不會回來了。
見過我的事情,你誰都不要說,甚至連霍先生也不要說,隻會給你們帶來麻煩。”
霍莉莉猛得抬起頭:
“你,你要走?吉米,我,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我馬上就走,你就躲在這吧!”
杜蔚國搖了搖頭,伸出兩隻手,同時手按住她的肩膀上,苦笑:
“霍莉莉,不是你想的那樣,本來我就打算下午離開的,來這躲避,隻是權宜之計。”
“啊?那,那你還會再來港島嗎?”
被靠得這近,霍莉莉臉紅得跟什似的,語氣慌亂,磕磕巴巴的。
杜蔚國的語氣滄桑:
“這個我也不知道,你也不要打聽我,霍莉莉,我很危險,你離我越遠越好。
像我這樣的人,粘上一點都是致命的,就算霍先生,都護不住你。”
杜蔚國的手離開了她的肩膀,霍莉莉怔怔的看著他,悵然若失!也不知道到底聽進去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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