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安國公府中因著年前的事顏麵盡失,淩老國公連年夜飯都懶得準備,隻在自己院中隨便對付幾口,便回房休息。
淩老夫人生怕淩老國公氣惱於她,早在年夜飯之前便聲稱自己身子不爽利,即使是在大年之夜也隻用了些清粥小菜便在佛堂念經。
倒也不是淩老夫人十分有自知之明,而是在餘氏的身世被暴出來之後,淩老夫人特意以自己嫡長公主的名義修書送信給東方侯爺,還妄想著神侯府能看在天應帝和先帝的麵子上幫她仗勢。
結果,東方侯爺根本就不理會淩老夫人,東方夫人也以自己勞累過度難以起身為由不管淩老夫人的事,淩老夫人雖然將東方侯爺和東方夫人罵了無數遍,卻也於事無補。
看清楚現狀的淩老夫人也隻能裝病躲到佛堂,她可是天應帝嫡女,當朝的長公主,又跟了淩老國公幾十年,再不濟也不可能被淩老國公嫌棄至死。
當然,對於自己曾經最喜愛的女兒餘氏和外孫淩其江,她是再沒有心思管了。
餘氏原本還讓身邊的人給淩千妙和老夫人送信,被禁足的她最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兒子淩其江,但苦於手頭再無銀錢。
但老夫人本就自顧不暇,又想著留些體己過好下半輩子,便沒有理會。
淩千妙那邊不僅沒有理會她,還直接修書一封給淩老國公,以自己毫不知道母親的情況為由,訴說自己在神侯府中的苦難日子,自生下四個女兒之後便很不受待見,現在得知自己不過是安國公府的外孫記後便直接降為妾,孩子也沒放在自己身邊養。
最後又特意提及,自己的日子本就艱難,而母親餘氏還不斷讓她拿銀子貼補哥哥淩其江,惹得神侯府上下更看不起她,丟人都丟到神侯府了。
淩老國公大怒,當即將餘氏院中的所有奴仆換掉,還直言告訴餘氏再敢送信出去便打斷她的腿。
餘氏再不敢有任何動作,現今之計,她想的唯一事便是如何保著自己和兒子的命。
至於淩其江,更是不用說,自身世被暴之後,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讓淩老國公接受自己,奈何每每見到淩老國公如此有威懾力,他又嚇得縮著頭不敢吭聲。
反正現在還在安國公府中待著,禁足便禁足了,有吃有喝,還有美妾品香天天陪著,日子也就這過算了。
大房之中,淩權柏幾次前去見老父親無果之後,也回到書房,正醞釀著一件大事……
元氏進門便看到淩權柏正一個人坐著,屋內沒有開燈,淩權柏的臉卻是比黑衣還要黑。
元氏明白淩權柏的心思,這多年,她一直陪在他的身邊默默付出,從未有過怨言。
“夫君,今夜的雪有些大,不如早些歇息。”
淩權柏的眼中頓時閃過一絲陰毒,“大過年的都不想讓我舒坦,老頭子實在太不講情麵,早知道我當年就不應該讓他好好待在府中,讓他還有醒來的機會。”
“夫君,”元氏連忙看了眼窗外,提醒道:“小心隔牆有耳。”
“如此也算好的,沒有了二房,現在安國公府便隻能是我們大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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