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千茵的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目光都往淩千妙的手上瞄。
即使淩千妙在第一時間便將手縮到袖子,但大家還是看清楚她手上受傷的痕跡。
血肉缺損一大塊,森森白骨清晰可見,許是上了藥之後血已經止住了,但明眼人一看,還是能清楚的看到受傷的地方,牙印細密,雖狠卻不似男子咬的那般寬大。
“江兒之前隻是在跟妙兒開玩笑這才咬的,”
餘氏話一出口頓時覺得不對,連忙又補充道,“是江兒當時急於要銀子,才開始隻是威脅著妙兒說是要咬她,想來隻是想要嚇唬一下,並不是真的想要咬傷她,隻是後來我和妙兒勸他改邪歸正未果,這才惱羞成怒,氣惱非常,將妙兒給咬傷的。”
淩權柏當即發現端倪,不等淩千茵再次開口,淩權柏便冷聲問道:“瞧小妹說的,竟然跟在玩似的,我瞧著妙兒手上的傷可是不輕,若是再狠些怕是妙兒的整隻手都要不保了,小妹且來說說,到底是江哥兒他跟妙兒逗著玩兒不小心咬傷的,還是妙兒自己想要讓江哥兒咬傷的?”
“沒,沒有。”
餘氏被淩權柏那陰冷的神色盯著,一時間嚇得直搖頭,一旁的淩千妙連忙將她扶住,才沒有讓她發抖的倒在地上。
“是哥哥非要問我要手中的禦賜金耳釘,我不給,爭執之下才咬傷的。”
見餘氏那個沒用的竟然哆嗦的說出不話來,淩千妙索性直接開口。
現在淩其江已經死了,淩千妙是一定要留在安國公府中,她要快些讓淩其江發喪,趁著守靈的機會接近淩千妗才行。
“管他男人還是女人,想咬的話少咬一點多咬一點又有何關係,你爭我搶之事哪還顧得上咬得多少?哥哥他口唇上的血漬就是咬我的證據,二姐姐不斷的捕風捉影,可是沒有證據還想讓我和母親坐實了殘害哥哥之事?”
剛剛餘氏和淩其江爭執之時,餘氏的長指甲劃傷了淩其江的嘴,以至於淩其江的唇角上沾染了不少的鮮血,淩千妙便以此事說事兒。
淩千茵冷聲一笑,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淩千妙,“三妹妹可是不知道仵作也會查驗的,到底情況如何一驗不就知道了。”
雖然這個時代沒有DNA比對,但仵作驗傷也是會的,這個時代的女子大都待在內宅之中,一些像淩千妙這種從小培養的也皆是注重琴棋書畫,對於這些常識性問題知道的少之又少,所以嫁到夫家之後容易吃虧。
“既然小妹你們母女二人不願多言,那便請你們二位早些去京都府尹去認罪。”
淩權柏的耐性已經用盡,直接給門外的守衛們使眼色,欲把餘氏母女二人給押送到府尹大牢去。
淩千茵、淩輕鴻和淩輕越自然落得清閑,淩千茵本就是在其中挑唆,等著看淩權柏和餘氏母女內鬥,他們好在一旁看好戲,看熱鬧的哪會嫌事大?!
倒是淩老國公見狀,眉頭一皺,強大的震懾力讓淩權柏不由為之一震。
“你可是想做這安國公府的主?!”
“父親見諒,兒子也隻是一時情急才出此下策。”
淩權柏的解釋在淩老國公眼中根本不值一提,這個兒子心思陰沉,時刻都想越過他去,今日特意當著安國公府中這多的人麵前發號施令,不就是想讓大家看看,安國公府現在是他淩家大爺在做主嗎?!
但是,淩老國公又豈會讓淩權柏的奸計得逞,更不會讓自己辛苦打下來的安國公府拱手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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