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東局勢急轉直下。
這是誰也不曾預料到的。
聖人親自任用的淳於處平不但一戰落敗,還謊報軍情致使連丟數州。
殺名將程務挺,導致無將可用兵敗連連,這個後果已經凸現。
無論是局勢還是聲望,對於聖人而言,非常的不利。
“聖人,是不是要派出左鷹揚衛大將軍?”上官婉兒見聖人煩躁不已,忍不住出聲說道。
聖人搖頭道:“現在還不到黑齒常之出動的時機!”
黑齒常之是聖人手中的一張王牌,如今內外局勢不穩,暫時不能輕動。
聖人想到了一個人。
“傳韋待價!”
韋待價曾經與薛仁貴經略東蕃,立有戰功。
能讓薛仁貴器重和放心後路的人,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先帝駕崩,韋待價以山陵使之職營建乾陵。
乾陵修建完畢,韋待價因功加為金紫光祿大夫,代理司空,
去年,因為裴炎、劉景升等接連身死或罷相,相位空缺,而後,韋待價拜相,加授同中書門下三品。
上官婉兒欲言又止。
聖人瞧個真切,皺眉道:“婉兒,想說什,直言!”
上官婉兒心一橫,說道:“韋相雖武將出身,可並無獨當一麵的經驗!”
“婉兒,你到底想要說什?”
上官婉兒一咬牙,說道:“當年雍王擔任涼州大都督時,韋相就是涼州司馬!”
上官婉兒這句話說得有些牽強,當年李賢的涼州大都督隻是遙領,實權還是掌握在韋待價的手。
聖人低沉地喝道:“你到底想要說什?”
上官婉兒跪了下來,伏地咬著貝齒,毅然道:“臣以為……臣舉薦雍王擔任一路主將,北上抗擊突厥。”
聖人一愣,繼而冷笑道:“你這是要舉賢不避親嗎?”
“臣,認為雍王是最適合的人選!”
“你還真敢舉薦,上次的賬,朕還沒跟你算呢!”
“臣領罪!”
“朕還沒說怎發落,你就領罪了?”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這句話是李賢說的吧!”聖人不屑地道:“這逆子要是自己有這個覺悟,早就抹脖子了,那朕可就省心了!”
“臣,領罪!”
“你的賬,朕先記著,到時候找你和李賢一起清算!”聖人正煩悶,上官婉兒撞到槍口,並沒有打算放過她。
“臣領罪!”
“既然是領罪,去把李賢叫來一起領罪。”
“臣遵旨!”
上官婉兒心中一喜,連忙派人去雍王府傳旨!
韋待價來了!
聖人單獨召見韋待價。
上次去揚州平叛,跟這次突厥人進犯,完全不一樣。
李賢根本就沒去想,這事跟自己會有關係。
按照他的曆史所知,武周時期對戰突厥人雖然有敗績,可無法傷害到大唐根基,最多也就是河北河東隴右一些地方遭到荼毒。
所以,這戰事,跟李賢肯定是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即使有關係,如今武詩情臨盆在即,他也不會去理會。
“雍王,聖人召見,請即刻趕往上陽宮迎鳳樓。”
迎鳳樓,聖人的專屬茶室。
如今,聖人單獨召見心腹重臣,基本上都會選擇在迎鳳樓。
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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