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淳於處平態度不對啊!”
距離城門一箭之地,李元芳雙目如電,看到城牆上站著的淳於處平,就感到有些不對勁。
按規矩來講,這時候,淳於處平不是應該出城迎接雍王大駕的嗎?
騎在馬上的李賢,也望著城牆上站立的淳於處平,冷笑道:“這是要給本王一個下馬威,好讓本王知道,在這秀容城,是誰說了算。”
呂喬的臉上露出獰笑:“既然他找死,就怪不得咱們了!”接著他有些擔憂地道:“就不知道蕭炎這小子,能不能到位,可別出紕漏了。”
李元芳淡淡地道:“蕭炎,我放心!”
蕭炎是李元芳一手帶出來的,這等小事,哪有什難度。
“走,向淳於處平借個首級,為咱們滅突厥祭旗!”
隊伍走向秀容城的城門。
“姐夫,李賢就要進城了!”
楊成感到非常緊張。
淳於處平一身甲胄,手按腰間劍柄,沉聲道:“沉住氣,等那些人得手,你就立即將刺客斬殺,萬萬不可走漏一個!”
“姐夫放心,一個都跑不掉。”
“走,迎接李賢去!”
淳於處平走下城門樓,來到城門內一個空曠的地方。
淳於處平作為左玉鈐衛中郎將,也是聖人的親信,他自然是認識李賢的,見正主走進城門,離他越來越近,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這可是謀害親王,了不得的大罪。
可現在,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我還想活,還想升官發財享受榮華富貴,那對不起了,隻能雍王爺您死了。
左邊李元芳,右邊呂喬關穀,李賢策馬走向淳於處平。
淳於處平見李賢走距離就停下了馬,不由得有些焦急,這個距離可不是個好位置。
靈機一動,淳於處平抱拳說道:“末將恭迎王爺,隻是甲胄在身不能全禮,還請王爺恕罪。”
在淳於處平的料想中,這個時候,李賢一定會上前向他伸手,並且會說:淳於將軍不必多禮,小王初來乍到還需要多多仰仗將軍……
而後刺殺行動開始。
要是刺客沒有一擊必殺,他就會撲過去,裝作舍身護衛李賢將之一把抱住暗暗地弄死李賢。
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人人都是證人。
即使聖人怪罪,也隻是小懲大誡,絕對沒有殺身之禍。
說不定聖人還會褒獎他,畢竟聖人也是想要弄死李賢的。
算盤打得劈啪作響!
結果!
接下來的走勢,跟淳於處平製定的劇本,完全不一樣。
左千牛衛將軍李元芳一縱馬,擋在李賢麵前,舉起手中聖旨,厲聲大喝:“聖旨到,淳於處平接旨!”
千算萬算,淳於處平都沒有算到,會是李元芳出麵在大庭廣眾之下宣讀聖旨,這使得他陷入進退維穀之際。
李賢的位置,前有神都第一高手李元芳,左右都是侍衛和千牛衛,暗殺已經沒有可能了,除非是明殺。
可明殺,李賢身邊可是有數千人。
罷了,這才剛開始,從這到給李賢準備的行轅還有一段距離,機會還有的是。
“臣淳於處平接旨!”
淳於處平撩起甲胄下擺,在小舅子的協助下,跪倒在地。
“吾皇萬歲!”
視線所及,除了自己人,其餘人盡皆跪下。
“淳於處平罪莫大焉,斬……”
李元芳不按常理出牌,不是展開聖旨,而是抄起銀槍一個縱馬,一聲斷喝的同時一槍刺出。
一槍洞穿了淳於處平的脖頸。
關穀怒吼一聲撲過去,手起刀落……
一個偌大的腦袋掉在地上。
震驚了所有的人。
淳於處平的小舅子還沒反應過來,又被展博的獨腳銅人砸在腦門上,來了個腦漿迸裂。
李賢厲聲喝道:“聖人仁慈,隻誅首惡,爾等敢對本王動刀槍,難道想要造反?”
“造反者,誅九族!”
李元芳手舉銀槍,一聲爆喝,千牛衛們和王府衛士刀槍直指上百淳於處平親信,盡皆大吼,“造反者,誅九族。跪地投降者,無罪!”
“當”之聲不絕。
幾乎所有人都丟掉了手中的刀槍,還握刀槍的人,隻有臉色慘白的寥寥數人。
“拿下,嚴加審訊!”
李賢手一揮,侍衛營的侍衛撲了過去,三二就將剩餘的親信打倒在地大綁地押了起來。
“本王乃燕然道行軍大總管,可還有不聽號令之人?”李賢再次厲聲大喝!
“我等謹遵大總管令!”
以淳於處平的副將趙東來和忻州都督徐善福為首,數十員大小將領單膝下跪,表示聽從李賢號令。
接著是上萬士卒,盡皆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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